可是他說愛我欸[娛樂圈]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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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憑語微微一笑,涼涼道:“怎么的?沒表白前的追就不算追了是嗎?” 凉不怨:“算?!?/br> 他微頓:“可你沒和我說過?!?/br> “你是木頭么?!奔o憑語咬牙:“我那還不明顯?” “我追了你一個月好嗎?!” 凉不怨沉默,他低聲道:“從認識到在一起,一共三十天?!?/br> 紀憑語點頭,在六年后承認了六年前死活捂著不說的事:“你瞧不起一見鐘情?” 凉不怨:“沒?!?/br> 他只是沒想到過。 紀憑語和他就像是兩個極端,朝著不同的方向背馳而行,他從未想過紀憑語是率先回頭看、還看到了他的那一個。 紀憑語又問他:“還想和我在一起?” 凉不怨點頭:“嗯。” 這個也想得要瘋了。 紀憑語勾唇,心里泛甜:“給你次機會。我當初追了你一個月,你就再加個零,十個月。愿意追么?” 凉不怨沒有絲毫遲疑:“好?!?/br> 他答應得快,紀憑語反而還停了停。 他本來是還想要跟凉不怨解釋一句,說他們都六年沒見了,彼此也要重新了解熟悉。 萬一凉不怨那份沉重的喜歡和愛,是基于六年前他的模樣自行散發(fā)的想象,認識到六年后的他是什么樣的,濾鏡碎了,就沒那么喜歡了呢? 紀憑語已經過了戀愛腦的年紀,不僅理智,也轉變成了現(xiàn)實主義。 變化大的不只有凉不怨一個,他也是。 紀憑語清楚自己和六年前已經不一樣了。 但好像凉不怨也是這樣想的。 紀憑語感慨。 他也成熟了啊,畢竟都是二十二歲的人了,不是十六歲,只顧自己喜歡的小毛孩了。 紀憑語看了眼凉不怨,又試著加大難度:“我提醒你,追人不能動手動腳,你要保持距離?!?/br> 凉不怨沉默了會兒。 紀憑語想果然還是不行吧,正要笑吟吟地降低難度,就聽凉不怨淡淡道:“可你當初追我那十天不僅抱了,還親了?!?/br> 紀憑語:“……” 這事是他理虧,但凉不怨就不能讓著他點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這樣! 凉不怨:“我會經過你同意的?!?/br> 他又問了遍:“你還喜歡我嗎?” 紀憑語稍停。 他輕呼出口氣:“六年了?!?/br> 這三個字開口,凉不怨就明白了什么。 他垂下眼簾,掩住自己眸中翻涌的陰晦。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下,他克制著,才沒發(fā)了瘋去將紀憑語拽住狠狠揉進懷里,免得下一秒他就要跟他說拜拜。 然而紀憑語又說:“能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br> 他笑了笑,抬起手,放在了凉不怨的腦袋上。 紀憑語的手指插丨入凉不怨的發(fā)間,很輕地給他順了下剛剛在他脖頸處蹭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似是安撫的動作,讓凉不怨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卻又轉變?yōu)榱肆硪环N繃直。 他說:“這六年有很多人跟我表白——你知道我很受歡迎——有些甚至還是我相處了好幾年的朋友?!?/br> 凉不怨沒吭聲。 他知道紀憑語有多招桃花。 他六年前就見識過。 他的追求者有些更是完美極了。 也正是因此,他不明白天生就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為什么能看到他。 “可我都沒有給他們機會,一點也沒?!?/br> 紀憑語攤手,語氣散漫卻輕丨佻,像把鉤子,輕而易舉就將凉不怨的心頭rou釣走:“我跟他們說我心上有個白月光,除非地球毀滅,不然裝不下別人了。” 凉不怨的呼吸沉重幾分:“想親你。” “不行?!奔o憑語拒絕了:“離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我還想睡會兒?!?/br> 他說著就打了個哈欠:“昨晚開了個臨時跨國會,睡了兩個小時就趕飛機?!?/br> 他在飛機上和車上都睡不著,非得躺著才行,這點凉不怨是知道的。 于是凉不怨壓下了被他澆灌著滋生了的妄念,啞著嗓子換了個要求:“我守著你?!?/br> 紀憑語:“?” 他心道這又是什么新毛病嗎? 凉不怨從前也不這樣啊。 紀憑語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沒有忍心拒絕:“隨你?!?/br> 他拿了自帶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刷牙洗臉就上床了,這期間凉不怨全程盯著他,也不說話。 躺下后,紀憑語想起什么似的,把節(jié)目組剛剛拆麥時給他的手機開機了。 他看了眼,確認了沒有什么工作上的突發(fā)狀況后,就閉上了眼睛:“你別坐地上,開了空調,會著涼?!?/br> 正要坐地上的凉不怨頓了頓。 這么多年過去了,紀憑語骨子里照顧人的習慣完全沒有變。 他順從地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紀憑語床邊,靜靜地望著他。 大概是真的因為太困了,紀憑語睡眠質量也不差,所以他閉上眼沒多久就睡熟了。 凉不怨還是等了會兒,輕輕地喊了聲。 紀憑語睡得很熟,沒有醒來,也沒有應聲。 他起身,湊近一點點,又用更小更輕地聲音說:“想親你?!?/br> 已經在夢里和周公下棋了的紀憑語當然沒法理他。 于是凉不怨淡淡道:“默認了?!?/br> 話音落下時,一個吻,就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紀憑語的唇上。 還是薄荷味的牙膏。 凉不怨望著紀憑語毫無所覺的睡顏想。 作者有話說: 嘖,詭計多端的大狗狗??! 第7章 “我退圈?!?/br> 紀憑語醒來時,是被自己的手機電話鈴吵醒的。 他的手機鈴聲就是手機自帶最原始的,響起來時倒不會說震耳欲聾,但能夠將他煩醒來。 因為有一段時間,紀憑語每天要聽到這個鈴聲幾十遍。 他睜開眼,凉不怨便立馬伸手扶著他坐了起來,還順便幫他遞來了手機:“要喝水嗎?” 紀憑語剛睡醒時總喜歡喝杯溫水,這是從小就養(yǎng)成的習慣了。 他沒想到凉不怨還記得。 紀憑語被戳了下,一邊接過手機,一邊說好。 凉不怨去給他倒水,紀憑語接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他一位合伙人的聲音。 “他們提出的修改意見就是這樣了?!焙匣锶藛枺骸凹o少,我們要重新擬合同嗎?” 這合伙人和他之前合作過幾個項目,是個有想法但是不太懂合同運營的。 這個項目是合伙人主導,紀憑語沒參與進去,天紀只投了點錢,雖然不多,但也算是小股東一枚。 合伙人是他幾年的朋友了,又有工作上的牽扯,會來問他也很正常。 紀憑語聽過后望天,沒忍住:“寶貝兒,你這跟把項目送給你的合作方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幾年來,他一嘲諷人就喜歡喊「寶貝兒」,不明所以的人聽了會臉紅,但和紀憑語熟的人就清楚這是紀少委婉的臟話。 因為這起源于紀憑語訓他助理——不是江子西給他安排的娛樂圈助理,是他工作上一天拿六百工資的助理——那句「我真是上輩子炸了個宇宙才撿到你這樣的寶貝」。 而凉不怨端著水杯上來打開門聽見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他微頓,垂下了眸子,將杯子放在了床頭柜上。 難言的情緒本就在翻涌,偏偏還要聽紀憑語抽空跟他客氣了句:“謝謝?!?/br> 凉不怨不動了,就站著瞧紀憑語掀開被子喝了口水,坐在床邊,赤腳踩在地上和人講電話:“他們新提的條款,就是欺負你沒學過金融……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回頭我叫小劉給你講課。你現(xiàn)在只要回他們一句愛簽簽不簽滾。就你這腦子這技術,還缺甲方?” 紀憑語還想再教他一句,凉不怨卻突然在他面前蹲下,跪在他面前。 他愣住,眼睜睜看著凉不怨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腕,他手上的溫度燙得紀憑語本能地蜷縮了下腳趾,兩只腳就被凉不怨抓著放到了凉不怨的腿上。 紀憑語懵了下:“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