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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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使喚起常勝使喚得相當順手,就跟在使喚自己的小弟似的。 常勝瞪了他一眼,卻也懶得計較,十分配合的將銅鏡遞到了他的手中,元寶兒舉著銅鏡便沖著衛(wèi)狄陰惻惻笑道:“衛(wèi)公子,快來瞧瞧你小寶爺?shù)氖炙嚾绾瘟T?” 說著,元寶兒緩緩將銅鏡翻了個面,朝著衛(wèi)狄臉上嗖地一懟。 瞬間,只見銅鏡里出現(xiàn)了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說,更惹人注意的是只見那張浮腫的臉面上早已沒了眉毛和睫毛,一眼望去整個腦門光禿禿的,成了個無眉大俠,細細看去,又像是宮里熬了多年的老太監(jiān)。 衛(wèi)狄被兩個漢子反手鎖住了肩膀,絲毫動彈不得,待看到銅鏡里自己的畫面后,瞬間整個人暴跳如雷,如同一只走火入魔的大□□,氣得胸口劇烈顫抖,差點兒當即噴出了一口血來,雙眼赤紅,一臉癲狂吼叫道:“元寶兒,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 元寶兒這時卻將銅鏡收了回來,拍了拍他的臉,笑瞇瞇道:“莫激動,莫激動,這才哪到哪兒,今兒個還長著呢,這里還有這么多有趣的刑具,你小寶爺我長這么見都沒見過,今兒個咱倆定要玩?zhèn)€痛快,你說好不好???” 元寶兒一臉人畜無害的說著。 說完,走到刑具旁。 只見那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應(yīng)“老熟人”,什么夾手的,戳指甲蓋的,什么敲天靈蓋的,剝皮的挑筋的,一應(yīng)俱全,應(yīng)有盡有,竟輕易讓人挑花了眼。 元寶兒一一當著衛(wèi)狄的面向常勝詢問刑具的名稱及用途。 常勝每每云淡風輕的描繪一番,便見那衛(wèi)狄渾身顫抖一番,直到元寶兒一臉興奮的舉起一張張白紙,道:“咦,這個叫加官貼?這個瞧著好玩,這個好玩,哎,他老子衛(wèi)大人是幾品大官?。±献游摇?,小寶爺我打小最愛瞧升官發(fā)財?shù)膽虼a了,我要玩這個,我要玩這個,從前只能瞅旁人唱升官的戲碼,今兒個小爺我也能給旁人加官了,衛(wèi)公子,咱們接下來玩這個好不好!” 元寶兒從一應(yīng)刑具里扒拉出一疊厚厚的紙張興沖沖的與衛(wèi)狄好商好量著。 常勝見他一改進門前的歪頭斜腦,只搓著雙小手,變得雙眼發(fā)亮,一臉興奮,頓時有些無語。 忽而又想起當初元寶兒這小兒剛?cè)肓柘鲩w被主子爺打罵時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然而雖被打罵得可憐,可那張小臉上的桀驁不馴和整個人身上的熠熠生輝卻不由令常勝印象深刻。 不過,自打他挨了板子后,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郁結(jié)了起來,日日瞧著無精打采,對人愛答不理的,就連如今大病初愈了,整個人身上也裹著一股子頹廢氣息。 一直到此時此刻,看惡虐又頑皮,輕快又亢奮的那小兒,只忽而覺得過了兩月,從前那個胡作為非,作天作地的元寶兒馬上便就要回來了。 同時又隱隱替那姓衛(wèi)的感到同情和擔憂。 要知道,元寶兒這小兒可最是個睚眥必報的。 他是個什么人,他可不比主子爺和善幾分,他雖是顆雜草,卻堅韌無比,誰也甭想滅了他,哪個若敢動他指甲蓋一分,他定會咬牙切齒,想方設(shè)法的剁了他整個手指頭。 他可從不是個柔善可欺之人。 常勝如是想著。 而遠處,太師椅上的伍天覃見元寶兒就跟山間的猹似的興奮得正在上躥下跳,他沒想到,這狗東西竟是個如此惡趣味的小惡魔,折磨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倒是小瞧他了。 沒想到,竟是個如此睚眥必報,毫不留情的。 不過,心里雖這樣吐槽著,可見他終于活絡(luò)過了似的,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活靈活現(xiàn),肆意囂張,嘴角便也跟著微微勾了起來。 只一臉縱容又溺寵似的,遠遠地觀摩著,任由他作惡著。 話說元寶兒在常勝的指導下,方將兩張沾了水的紙張蓋在了姓衛(wèi)的臉上,才剛給他加官加到七品,便見那姓衛(wèi)的渾身抽搐,白眼亂揮,手指拼命往地上撓著。 元寶兒怕弄出人命來,立馬將兩張紙從他臉上撕了下來,只見衛(wèi)狄脹紅著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個人瞬間如同砧板上翻了白肚皮的死魚似的,絲毫沒了方才的神氣和囂張,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元寶兒便立馬撅著嘴吐槽道:“衛(wèi)公子,你這也太不弱了罷,小爺我本還打算給你封官一品的,你瞅瞅你,你瞅瞅你這德行,才不過七品芝麻小官就知足了?這未免也太窩囊了罷,連你老子都比不過!忒沒用了你!” 元寶兒頗為掃興的吐槽著。 被折磨了半條命的衛(wèi)狄整個人只狼狽不堪又羸弱不堪的朝著元寶兒有氣無力的怒罵威脅著:“老子……老子……老子要宰了你——” “這……衛(wèi)公子,那你這可真就不地道了,小爺我本想玩到這里收手的,看來你是還沒盡興了,那咱們接著玩,玩什么呢,啊,對了,小爺我最近再練字,自個兒一個人練字最是無聊煩悶了,今兒個衛(wèi)公子陪小爺練練字如何?” 元寶兒眼珠子溜溜一轉(zhuǎn),便又命人去了毛筆和硯臺來。 只見他先是取了毛筆沾了墨汁在衛(wèi)狄臉上畫了只大王八,然而將毛筆上的羊毛一根一根拔了,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姓衛(wèi)的的鼻孔里,他方塞進去一根,衛(wèi)狄便癢得立馬打了個打噴嚏,元寶兒瞬間怒了,不許他打噴嚏,若敢打一下噴嚏,就拿刀割了他的鼻子,在衛(wèi)狄雙目赤紅中,元寶兒將整根毛筆的筆毛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姓衛(wèi)的兩只鼻孔里,全部塞完后,頓時搓了搓手,陰惻惻道:“阿常,取火折子來,我染了風寒,手腳冰涼,我要燒火取暖!” 這一語才剛落,便瞬間嚇得那衛(wèi)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當場將兩個鼻孔里大半的羊毛全部一把噴了出來。 元寶兒氣得咬牙切齒,指著衛(wèi)狄的臉大罵道:“你成心的是不是,你……你竟敢毀我火盆,我……我要懲罰于你!” 當即命人取了茶壺來,將茶嘴塞入那衛(wèi)狄的鼻孔里,往里頭咕嚕咕嚕灌著水,由于姓衛(wèi)的鼻孔里還剩了些羊毛,這些羊毛被茶沖洗,順著他的鼻腔一路經(jīng)由喉嚨,直接被沖進了氣管,食道,直至胃里,有三兩根沾在鼻腔,有三兩根堵在喉管氣管,瞬間癢得那姓衛(wèi)的撓心撓非,肝腸寸斷,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想咳嗽又咳不出來,想吐又吐不出來,一時直痛苦的如同一只丑陋的蛆,在地上拼命蠕動掙扎著。 這一幕,瞧得常勝都忍不住摸了摸鼻尖上的細汗,暗道還在他沒得罪過這小兒。 就連兩個摁住姓衛(wèi)的彪形大漢,都不敢直視元寶兒那雙單純又圓溜的眼睛。 偏偏元寶兒還不滿意似的,還要二人松了他的綁,扒了他的衣服,他還要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副墨寶,眼看著兩個彪形大漢乖乖照做著,就要扒他的衣裳了。 這時,元寶兒腰間一條胳膊不知何時伸了過來,將一臉亢奮的元寶兒整個箍了走了,元寶兒整個人一瞬間凌空了起來,直接被人整個薅了起來。 他雙腳直接離了地,愣了一下后,意識到那是什么,頓時抱著那條胳膊哇哇大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小爺還要做畫了,小爺?shù)拇笞鬟€未完成了——” 元寶兒一邊蹬腿一邊興奮叫喊著。 “做你的個大頭鬼!” 這時,伍天覃往他后腦勺不輕不重的敲了一把。 箍著他的腰身,一個轉(zhuǎn)身,衣袂飄飄間,元寶兒整個人已被伍天覃一把甩到了屋門口。 “行了,將人捆了扔到集市上去!” 伍天覃一手薅著元寶兒讓他遠離那姓衛(wèi)的,唯恐他徹底玩瘋了,一邊掃了那地上姓衛(wèi)的一眼,最終淡淡吩咐著。 說完,直接箍著元寶兒便大步往外走,剛跨過門口時,忽而聞言身后傳來一陣微弱又瘋癲的聲音,一字一句惡狠狠道:“伍天覃,半年之內(nèi),我要讓你整個伍家死無葬身之地,你給我記住了!” 衛(wèi)狄一字一句惡狠的說著。 常勝以為他在撂狠話,立馬讓人給他堵了嘴。 伍天覃聞言步子卻微微一頓,不多時,一把薅著興奮過頭的元寶兒往外去了。 第158章 “別碰我,放開小爺我——” “狗東西,給爺老實點兒——” 話說一路上元寶兒又掙又踹,跟條泥鰍似的四處掙扎。 伍天覃卻跟拎小雞似的,輕而易舉的一路將元寶兒揪著扔到了馬車上,元寶兒還沒坐穩(wěn),他便大刀闊斧的一聲吩咐“起駕”。 馬車便立馬轱轆轱轆行駛了起來。 元寶兒沒坐穩(wěn),身子一歪,直接軟倒在了軟榻上,他揉了揉屁股齜牙咧嘴的爬起來,許是方才玩瘋了,這會兒小臉紅撲撲的,依然一臉亢奮,竟膽大包天的瞪了對面那伍天覃一眼,斜眉瞪眼道:“不是你讓我隨便弄的么,小爺我還壓根沒盡興了,真功夫還沒露出來了,說話不算數(shù),真真掃興極了?!?/br> 元寶兒揉了揉被伍天覃捏疼的胳膊,微微吐槽著。 當然,最后一句他壓低了聲音,不敢太過放肆。 伍天覃卻瞪了他一眼,道:“還掃興?爺是讓你隨便弄,你打斷他只手廢了他條腿都成,誰讓你這般折磨侮辱人呢?” 說到這里,伍天覃掃了那元寶兒一眼,想起了什么,忽而挑眉道:“還有,元寶兒,你從前莫不是只在爺跟前裝模作樣罷?裝得跟個小兔子似的,今兒個爺若沒親眼所瞧,竟不知你這狗東西肚子里頭的鬼點子竟是一套一套的,跟爺老實交代,你肚子里頭那些花花腸子都是擱哪兒學的?”又道:“爺若不阻攔你,你預(yù)備打算將人弄到什么地步?” 想起方才這小兒那行云流水般的伎倆,比起那牢籠里的手段竟是分毫不差的。 伍天覃面色漸漸嚴肅,心中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元寶兒聽出了伍天覃話中的不同尋常,怔了片刻,是怪他手段太毒辣呢? 頓了頓,只將牙一咬,氣咻咻道:“是那姓衛(wèi)的先是險些將我扔進護城河喂了魚,后又用刀劍劃了我的脖子,他兩度險些弄死了我,如今他好不容易落入了我的手里,我自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br> 元寶兒惡狠狠地說著,他向來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定百倍十倍歸還。 又道:“何況,那姓衛(wèi)的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受他jian,yin掠奪,受他欺凌弄死之人豈止十人百人?對付他這樣的惡棍賊人,我今兒個已是克制十倍百倍了的?!?/br> 元寶兒抬著下巴,一臉義正言辭,毫無畏懼地說著。 他可打聽到了那姓衛(wèi)的不少陰狠毒辣之事兒,受他欺凌的窮苦百姓,窮苦弱女子何其可憐。 他今兒個不過扒了他的眉毛,戳了他的鼻孔,加了他兩張官貼罷了,甚至都沒有傷他分毫,這算殘忍么,前二者不過是幼時同玩伴們玩過的游戲罷了,雖有些惡虐,可同那姓衛(wèi)的做過的惡比,又算得了什么? 元寶兒不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戲耍他一頓罷了。 元寶兒氣呼呼的說著。 伍天覃聽到元寶兒如是說著,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咬緊了牙關(guān),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倒是神色微松。 他知這小兒錙銖必較,小肚雞腸,卻也知他心地不壞,只是擔心他年紀過小,誤入歧途,正措詞著該如何教導,見他如此所言,倒是松了一口氣。 他并非怪他手段過重,衛(wèi)狄此人,他如何不了解。 不過是擔心衛(wèi)狄此人心狠手辣,恃強凌弱慣了,他雖沒膽子敢動他,可元寶兒他們這些小嘍啰他可不怕,元寶兒這狗東西今日這般對他,他勢必會懷恨在心的。 他若按照他的吩咐將人修理修理報復(fù)報復(fù)便是,不想,這狗東西竟毫不掩飾直接明晃晃的泄起私憤來,他怕他再玩下去,玩得太過過分,唯恐那姓衛(wèi)的直接將對他的仇恨轉(zhuǎn)移到這小兒身上來了。 想到這里,伍天覃忽而有些后悔了起來,他得知端午那日元寶兒險些遭衛(wèi)狄的毒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蹤那姓衛(wèi)的,這些日子養(yǎng)病以來見元寶兒這小兒一直興致泱泱,昨晚將人擒拿后,今兒個一早巴巴將他帶了出來,只想著讓元寶兒這小兒泄憤泄氣,讓他出口惡氣,痛快痛快—— 想到這里,伍天覃神色一沉,或許是他……考慮不周了。 這樣想著,伍天覃忽而抿著嘴忽而掃了那元寶兒一眼,心道日后得將這小兒看緊了,讓他日日寸步不離跟他便是了,心里雖這樣計較著,嘴上卻放軟了語氣道:“行了,爺就隨口說說,你倒是越說越上頭了。” 說著,見元寶兒氣鼓鼓的,都氣了一路了,便笑了笑,道:“方才可出氣了?可徹底痛快了?” 元寶兒見伍天覃態(tài)度放軟了幾分,頓時翻了翻白眼,道:“還成。” 心里回想起方才之舉,倒是微微暢快。 自打來了凌霄閣這半年后,是日日憋屈,可差點兒憋屈死他了,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過人了。 只覺得憋了整整兩個月的氣終于一口氣釋放了似的,哦,不對,才釋放了一半,就被眼前這人出手叫停了。 心里還憋著一半了。 正嘀咕琢磨間,這時,忽見伍天覃瞇了瞇眼,冷不丁問道:“元寶兒,爺問你,那姓衛(wèi)的不過追殺你未遂,你便對他如此怨恨,爺之前打了你,你……豈不是恨不得將爺千刀萬剮了?” 伍天覃不知抽什么風,忽而思緒一轉(zhuǎn),目光涼涼的盯著他說著。 元寶兒抬眼,對上伍天覃直勾勾地迫人逼問,愣了一下,而后,眼珠子左右亂轉(zhuǎn)著,很快,嘴里當即嘀咕了一聲:“哎呀,這天可真熱啊,怎么忽然間覺有些渴了呢?” 話一落,他舔了舔嘴巴,立馬拎著茶壺倒了杯茶轉(zhuǎn)移著視線,不想,這時馬車忽而拐了個彎,茶壺里的茶嗖地一下溢了出來,茶杯里的茶瞬間直往外溢出。 嘀嗒嘀嗒。 溢到了底下的小幾上。 元寶兒故作驚夸張的愣了一下,然后立馬放下茶壺去擦弄,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又絆倒了茶杯,這下茶杯翻滾撒得更厲害了,直接浸到了底下的軟榻上來了,正手忙腳亂間,這時—— “笨手笨腳的!” 這時,耳邊響起了一聲冷哼聲,緊接著一條頎長的胳膊伸了過來,先是將翻滾的茶杯翻了起來,而后不知打哪兒摸出塊厚厚的巾子擦拭了小幾上的水漬,而后將巾子攤開在軟榻上,輕輕往下一摁,軟榻上的水漬瞬間被吸入了巾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