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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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錢? 混賬東西。 真是反了天呢。 伍天覃板著臉從軟榻上翻身起來。 長寅見主子動怒了,只立馬慌慌張張的朝著地上狠狠磕頭道:“寶兒……寶兒年紀小,不懂事,他就是頑皮圖好玩的,爺,爺饒了他這一回罷?!?/br> 府中聚眾賭博可是大事。 尤其,這會兒還大白日里頭呢。 端午臨近,整個府邸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府里的下人竟還有閑情雅致賭起錢來,這不是反了天是什么? 伍天覃瞬間火冒三丈,見長寅磕頭求饒,瞬間一腳踹了過去,黑著臉,一臉怒氣上頭道:“前頭帶路,爺非得宰了那混賬東西不可?!?/br> 話說,伍天覃浩浩蕩蕩的朝著西院去了。 因伍天覃本就是活霸王似的主,便是笑著,也覺得氣勢威嚴,惹人敬畏,這會兒卻冷著面目,渾身氣勢威厲,一路人叫人撞見了,紛紛嚇得退避三舍。 卻又見他浩浩蕩蕩的直往那西院方向奔著,看著像是生了什么事似的,故而,一路上又有人忍不住探頭探腦,遠遠跟上去瞧熱鬧。 話說,此時的西院一角,與外頭的森人駭然一幕相比,卻完全是另外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 “大大大——” “小小小——” 只見那馬房的下人房里扎堆聚集了七八人,東角的大炕上,七八人撅著屁股,趴著身子,揮著手臂,湊到一堆,一個個手舞足蹈,放肆嘶吼著,亢奮興奮到了極致。 “賭大,小爺賭大,大大大大大——” 其中,一小兒的聲音尤為洪亮,只見他扯著嗓子興奮叫嚷著,那敞亮的聲音,宛若是用著身體里全部力量扯出來的,屋頂都能被掀翻的那種。 細細聽來,嗓子早已吼啞了。 “白叔,快開,快開骰子,看看是不是大!” 只見他一口一聲嚎叫著,光聽聲音,便知,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眼看著白叔要將骰子打開。 卻見此時那方胖子將手朝著那碗底一押,道:“元寶兒,你今兒個是殺瘋眼了,今日你一人贏得飽飽的,咱們所有人都輸得光溜溜的了,這如今最后一盤了,押上了兄弟們這個月所有的身家,你是殺遍天下無敵手了,你看,兄弟們一個個卻緊張得心臟竄到嗓子眼了,這么著,在開骰子之前,你給咱們逗個樂子,替兄弟們緩解緩解緊張的氣氛如何?然后咱們再一把定輸贏!如何?” 方胖子將手壓在碗底,似神色有些不忿的說著。 方胖子這幾日手氣好,本將元寶兒贏得都要光屁股了,不想,今兒個一遭將好幾日贏的一口全吐了出來,自是有些憤憤不平。 這么個提議,雖歪歪嘰嘰,卻也呵護情理。 元寶兒今兒個贏了錢,可謂滿面春光,心情好得不得了,聞言,難得興致大好,好手一揮道:“瞧你們一個個狗膽子,不就一個月月錢么,至于么,行了,小爺今兒個心情好,便給你們說一樁新鮮事兒——” 只見那元寶兒一把從炕上跳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一臉神神秘秘繪聲繪色道:“你們可知,緣何我一入那凌霄閣便開罪了那位活閻王大鱉怪么?” 元寶兒手舞足蹈,一臉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說著。 他這神態(tài),這動作,這語氣活靈活現,賤兮兮的,瞬間引得所有人爭相好奇了起來,就跟在訴說什么天下秘談似的,瞬間調足了眾人的口味。 “難道不是你丫的娘娘腔,喜歡男人,遭人恨么?” 人群里有人扯著嗓子笑話了這么一句,瞬間惹得整個屋子哄笑一團。 “去你丫的!會不會說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還聽不聽呢?” 元寶兒聽了瞬間瞪著眼,抬腳往那人臉上招呼了一腳,周圍眾人立馬四下拉扯,沖著元寶兒道:“你快說,都等著聽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磕阍獙殐翰皇菤v來最遭人喜歡么,怎么一入了那凌霄閣便不是挨打便是遭罵,你快說說唄?!?/br> 大家伙兒爭相好奇著。 便見那元寶兒陰惻惻一笑,只四下探尋了一眼,眉飛色舞道:“原是我初入那凌霄閣時,便撞見了那大鱉怪的隱疾秘事!” 元寶兒賣著關子說著。 這話一落,瞬間引得眾人四目相對,連連追問道:“是……是二爺的隱疾?二爺有何隱疾?” 大家交換了個眼色,紛紛一臉好奇興奮了起來。 便見那元寶兒舉著大拇指朝著鼻尖下一蹭道:“小爺跟你們說,若非因著撞見他這么一件丟人現眼的秘事,憑著小爺的機靈討喜,又豈會遭人打罵——” “別賣關子了!” “快挑重點說?!?/br> 所有人被他勾得心癢癢的,紛紛催促著。 元寶兒見大家伙兒一個個眼里冒光,便撇了撇嘴道:“小爺不小心撞見那大鱉怪洗澡了,你們猜小爺看到了啥,呵,你們不都說那大鱉怪威武霸氣,氣勢英武么,呵,你們可都被他外表糊弄過去了,他實則就是個繡花枕頭,外頭看著高高壯壯,實則那內里——” 元寶兒一邊說著,一遍捂嘴忍笑好似宣不出口似的,半晌,眼珠子一轉,報出了一記猛料道:“實則他那玩意兒才這么大,這么長——” 元寶兒圈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銅錢粗細的形狀,小拇指長短的長度,一臉嘲笑道:“方胖子還說那大鱉怪定生了只大,雕,最是勇猛無比,其實不然,我親眼撞見了,比豆芽菜大不了多少呢?!?/br> 元寶兒繪聲繪色的說著。 說到最后,只眉飛色舞了起來。 小嘴撇著,眼睛滴溜溜轉著,一副鄙夷得要死的模樣。 這秘事一出,瞬間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你……你此話當真?你……說二爺繡花枕頭,比豆芽菜還小?” 只見那方胖子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元寶兒癟了癟嘴,雙眼一瞪,下巴一抬,道:“騙你作甚,我親眼所見,不然我才剛去,那大鱉怪緣何如此打罵羞辱我,當真以為是看我不順眼,你們啊,一個個太單純了,實則是他在我跟前顏面盡失,這才惱羞成怒的,實話跟你們說罷,那大鱉怪那玩意兒,比我的還小了?!?/br> 元寶兒口若懸河,惟妙惟肖的說著。 說到這里,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越說越亢奮,見一個個瞪大了雙眼,被他這話給唬住了,只將袖子一擼,正要再將其好是詆毀一番,不想,正要一張嘴,這時,卻忽然聞得砰地一聲巨響,只見身后那屋門無故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踹開了。 這冷不丁一聲爆響,瞬間嚇得所有人齊齊一跳,所以齊齊扭頭張望著,只見身后那扇大門砰地一聲,竟直接哐當倒地,直接一腳被踹翻了。 而正在繪聲繪色的元寶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頭,正疼得齜牙咧嘴的直接跳了起來,嘴里疼得一口一句咒罵:“哎呦喂,他奶奶的,老子的舌頭?!?/br> 作者有話說: 各位:明天后天表妹結婚,明日可能沒時間更新,后天如果回得早,更新就在后天晚上,晚得話,可能就到凌晨后了,望知曉。 第67章 話說,元寶兒咧著舌頭,伸出嘴巴,在空中四下揮舞著。 實在疼得厲害。 他一邊齜牙咧嘴的伸手扒拉著舌頭,看有沒有流血,一邊罵罵咧咧欲抬眼朝著那打雷的地方看去,只遠遠看到屋內門窗劇震,灰塵四起,只見那扇屋門竟直接橫倒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周圍幾扇窗戶都跟著劇烈震動著,搖搖晃晃,好似要跟著一道被震倒了似的,可見這股威力之大。 屋內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覷。 一時間壓根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這動靜發(fā)生得太快,太過突如其來。 卻又見屋門雖倒塌了,外頭卻靜悄悄的,并無人闖進來。 只見屋內眾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一時面面相覷。 屋子這伙人聚眾賭錢,本就犯了府里的忌諱,本就心虛得厲害,往日里都派了人在外頭輪流放哨的,若有人來了,一準提前提醒,可這會兒卻不見放哨人提醒,心里都抱著沒有被人發(fā)現的垂死掙扎,卻也依然心虛得發(fā)慌。 半晌,胖子給炕下一馬廄跑腿的使了個眼色,那跑腿的便縮著腦袋,躡手躡腳的摸到門口朝著門外一探個究竟,不想,這一探腦,卻見他瞬間面露驚恐,如同撞見了鬼似的,嚇得渾身一下子抖動成了個篩子似的,只哐當一下,哆哆嗦嗦的朝著地上一跪,瞬間渾身發(fā)軟軟倒在地,嘴巴里支支吾吾的,卻跟噎住了似的,竟被嚇得發(fā)不出一個字來。 屋內所有人一時都成了驚弓之鳥。 方胖子見狀,不信邪似的很快跳下大炕,勾著鞋子便往外沖,原本臉上還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卻在沖到門頭,朝著外頭看了一眼后,瞬間臉色一變,只很快臉色蒼白,哐當一下朝著地上一跪,嘴里哆哆嗦嗦的發(fā)出一聲顫音:“爺——” 方胖子是西院的硬骨頭,一貫脾氣大的狠,這會兒他這個字一出口,屋子所有人全都大慌大亂了起來,瞬間所有人全都嚇了一大跳,只紛紛被嚇得屁股尿流的跳炕的跳炕,藏銀子的藏銀子,藏骰子的藏骰子。 整個屋子里頭瞬間亂作一團。 而元寶兒聽到那聲“爺”后,頓時嚇得險些二次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爺? 這整個太守府上下除了老爺這么個爺外,敢自稱為爺的便除了那凌霄閣里頭的那一個還有哪個呢? 雖元寶兒往日里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卻不代表他真的無腦蠢笨,相反,他鬼心思多的是,他在小事情或者自己占了理兒的事情上敢撒潑打滾,甚至一股二鬧三上吊的作鬧,那是因為他知道他們這些奴才就是個玩意兒,貓啊狗啊似的,偶爾吠吠無關痛癢,興許還能給主子逗逗趣兒,解解悶兒,博得主子一笑,最多也不過斥罵嘲笑一番,夠不上真正的罪責。 可但凡遇到要命的事兒,譬如被人污蔑偷院子里姑娘們肚兜,毀人清譽一事,元寶兒深知此事事關重大,輕則被打板子,重責許是被打死了事,便如何都不會認下,便是裝瘋賣傻也得推脫得一干二凈。 然而,方才他興致上頭,如同吃醉了酒似的,一時得意忘形,忍不住滿嘴胡謅之言,很顯然,便屬于后者。 這一點,元寶兒還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賭場上人一時頭腦發(fā)熱,便忘乎所以呢。 他方才那些得意忘形之言,在這間屋子里左不過是件笑料,可一旦傳了出去,尤其,落到了正主跟前,那一句一句便都是“死罪“了,不過,元寶兒倒也并不怕,這萬一若傳到正主耳朵里,他自有自的說法,橫豎抵死不認賬便是了。 卻萬萬沒料到,竟會在此時此刻親自,一字不差的落入正主耳朵里,這任憑元寶兒有那七寸不爛之舌,也是抵賴不了的??! 元寶兒當即嚇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來。 見炕上所有人都跳下了大炕,愣了一下后,便也齜牙咧嘴的跟著往炕下跳,不想,方一抬腳,恰逢此時,只見屋門口一道威厲森嚴的身影朝著屋內緩緩踏了進來。 起先,還不見真身,只覺得一道巨大的黑影投身在了屋內對面的墻壁上,就跟死神入境似的,天都黑了半邊天了。 慢慢的,那黑影漸漸斜著消退,元寶兒一抬眼,便見伍天覃面色發(fā)黑,滿臉戾氣,目光冷冷的跨入了門內。 他面色陰冷,臉色發(fā)青,面無表情,整個人如同個修羅神似的,兩只眼睛更是如同兩只毒箭,遠遠地筆直無誤的朝著炕上元寶兒臉上掃了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 對方眼里在噴火。 他板著張臉,面色發(fā)冷,雙眼發(fā)寒。 元寶兒雖入了那凌霄閣不過一月有余,可撞見那伍天覃打雷的次數并不算少,不過那活閻王多是懶懶散散,慵懶調笑,便是發(fā)怒,也多是面色帶笑,一副逗貓逗狗的小打小鬧,像是將老鼠捉住,多時逮著四處把玩,卻并不會將它吃了的那種架勢。 雖多有發(fā)怒,卻眼里未曾見過真正的怒意。 然而這一眼,便僅僅是一眼,便叫元寶兒渾身一抖。 這一回,那眼里分明早已被怒火包裹,里頭滿滿當當的怒意分明兜不住,要直接噴灑而出了。 元寶兒見狀,腳下更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