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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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么旁的有趣的事兒給引住了視線?你指的……該不是爺這幾日逗弄那新來的,那個元寶兒這件事罷?” 鴛鴦身前的丫頭云裳語氣有些意外,待琢磨了一陣后,只忽而冷笑一聲道:“也是,那小兒也不知該說他喪門星晦氣,還是該說他倒霉傻氣,小小年紀(jì)竟不知天高地厚,一來便跟主子扛上了,這不,這幾日倒了大霉罷,日日被主子玩弄折騰,這幾日眼瞅著總算是老實下來了,不過聽鴛鴦姐說,那小兒是跟她同一日入府的,剛一入府,便與人扛了起來,后被分到廚房后,又立馬與廚房里頭的人結(jié)下了仇,鴛鴦姐說那人瞧著便是個惹禍精,這幾日眼看著雖老實下來了,卻怕是老實不了幾日!” 另外一人道:“我冷眼瞅著那小兒亦是個可憐見的,這幾日沒少被主子折騰,又是射箭,又是騎馬,聽說前兒個還差點兒被爺?shù)哪且黄コ嗤媒o踢斷了背,不過這幾日老實下來了,眼瞅著肩膀都耷拉下來了,眼里也沒光了,但凡是個人都使喚得動他了,早知道這樣的話,一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遭了這一遭罪才肯老實下來,不過有這樣一個人供爺取樂也是個好的,至少可以將爺拘在府里,這樣鴛鴦jiejie便有機會多在爺跟前露露臉,豈不是好事一樁,云裳jiejie,你瞧是也不是?” “就你機靈?!痹粕言捯活D又道:“快些過去罷,爺有些起床氣,莫要去晚了耽擱了?!?/br>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捧著托盤走遠了。 兩人走后,元寶兒就跟沒聽到似的面無表情繼續(xù)百無聊賴的驅(qū)趕起螞蟻來,剛替一只螞蟻挪了窩,忽聞得正房門口有人喊著:“元寶兒,人呢?” 元寶兒聞言蹲在游廊底下沒吭聲,眼瞅著有腳步聲從臺階下來了,元寶兒將手中的一根樹棍折斷,將兩根半截的樹棍朝著螞蟻洞口一插,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拍了拍手,緩緩起了身淡淡道:“來了?!?/br> 聲音有氣無力。 說著,歪著腦袋,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朝著院子里頭晃了去。 “哎,我說元寶兒,你怎么喪眉耷眼,蔫不拉幾的,沒吃飯啊你,快,將脖子支起來,將頭抬起了,背脊挺直了,這幾日怎地走哪兒都一副要死不落氣的死樣子,死魚似的,爺若見了一準(zhǔn)掃興,不就是跟爺下了一日箭,騎了一回馬嘛,怎么著,這就被打倒了,你不是挺橫的么,你那牛脾氣哪去呢,爺是瞧你有趣才跟你逗著玩了,這可是你的福分,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再說了,你不是膽挺大的么,怎么,射一回箭,騎一回馬便徹底嚇破膽呢!” 話說常勝遠遠的瞅見元寶兒歪頭斜腦,喪眉耷眼的模樣,瞬間恨不得一腳踹了過去。 自打那日主子“親自”教他射了一回箭,后又“親自”教他騎了一回馬后,這小兒便仿佛被嚇到了似的,人總算是徹底規(guī)矩老實下來了,以往主子若吩咐個什么事兒,這小兒總是梗著脖子一副不情不愿的架勢,這幾日脾氣倒是乖順了下來,可聽是聽使喚了,卻走哪兒都歪著腦袋,垂著雙目,有氣無力的,跟失了魂似的,每日也不說話了,也不梗著脖子罵罵咧咧了,每日嘴里只有一句“是”,“哦”,“嗯”,一個字一個字的,連兩個字都嫌多了似的,整個人一下子就蔫巴了。 昨兒個長寅那小子還跑來跟他“告狀”道:“勝哥,寶兒這幾日一句話也不說了,我跟他說什么他都跟沒聽到似的,也不吭聲,也不罵人,我昨兒個跟他換班,讓他替我當(dāng)值,他也應(yīng)了下來,嚇了我一跳,您說,他該不會……該不會腦子出問題了罷?” 就連在主子跟前當(dāng)差,也懶洋洋的,爺吩咐一下,他動彈一下,爺使喚一聲,他忙活一會兒,推驢拉磨似的,不反駁,不反抗,低眉順眼,乖順聽話,可整個人就跟抽了魂似的,成了個木頭人。 常勝冷眼瞅著自昨兒個夜里起,爺便興致闌珊著,整個人儼然快要失去耐心了似的,偏生這小子也不知是心大還是破罐子破摔,半點反應(yīng)都沒。 這會兒見了元寶兒忍不住提點一番,卻見他還跟個死魚眼似的,當(dāng)即一臉恨鐵不成鋼似的死死瞪了他兩眼,忍不住高升喝斥道:“爺醒了,進去伺候罷。” 話一落,便見那小兒瘟神似的,溫溫吞吞晃進了正屋。 常勝瞧著,心頭微微一梗。 話說元寶兒入了正房后,只見鴛鴦在正屋親自伺候著,旁邊云裳還有個翠桔在一旁打著下手,應(yīng)當(dāng)是剛剛在元寶兒頭頂經(jīng)過的那兩人。 至于那伍天覃,這會兒正歪著身子倚在軟榻上,許是午睡剛醒,整個人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繼續(xù)闔著眼,沒有睜眼。 鴛鴦親自將兩個食盒里的點心端了出來,擺放在了八仙桌上,一眼望去,棗泥酥,糯米涼糕,豌豆黃和糖蒸酥烙等精致的點心擺了半桌子,鴛鴦又端出四個葉片小銀蝶,碟子里冰鎮(zhèn)的西瓜,八個圓滾通紅的大荔枝還有一碟黃杏一碟子小青果,全部都是稀罕貴重的水果,這會兒洗干凈了一小碟一小碟都擺上了,西瓜切成了小塊,上頭還插著精美的小銀叉。 最后,鴛鴦便又從食盒里端出了一碗湯水,一碗rou粥,精心擺好后,巴巴湊到了軟榻旁坐下,一邊將手搭在了伍天覃胳膊上,輕輕揉捏著,一邊溫聲柔起道:“爺中午嫌天熱,吃得少,這會兒醒來再用些點心,用兩口湯水罷,夏日里日頭長,不然還不到天黑便要餓了?!?/br> 許是鴛鴦按摩力道尚好,便見那伍天覃緩神色漸漸放松,不久,只緩睜開了眼,懶懶道:“吃兩口粥罷?!?/br> 正好肚子有些餓了。 話雖說著,人卻歪在軟榻上沒有起來,只用一條胳膊倚著太陽xue,鴛鴦將rou粥端了來,見他沒有要起得意思,立馬會心一笑,親自舉著勺子欲喂著爺,伍天覃就著鴛鴦的勺子吃了兩口,這時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掃,便絲毫不意外的在門口的位置掃到了一個耷拉著雙肩,有氣無力的身影,跟個喪門星似的杵在那里,面無表情,神色呆滯,兩眼放空。 伍天覃遠遠看了一眼,忽而懶洋洋道:“茶?!?/br> 這時,遠處兩個丫頭中的一個立馬欲端著八仙桌上的茶碗捧過去伺候,不想,彼時伍天覃卻懶洋洋的掃了那丫頭一眼,道:“活都讓你們干了,那些沒個手腳的是不是該吃干飯了。” 話一落,云裳立馬縮著脖子退了回去。 鴛鴦眼尖,立馬沖著門口的元寶兒道:“元寶兒,爺要吃茶了,你耳朵長哪里去了?” 說著,門口那道呆滯放空的臉仿佛恍惚了片刻,而后嘴里有氣無力的喊了聲“來了”,說完,喪眉耷眼的走到八仙桌前倒了碗茶一路送到了軟榻邊,整個過程他神色恭奉,規(guī)規(guī)矩矩,卻始終沒有抬眼往軟榻上瞅過半眼。 鴛鴦將茶從元寶兒手中接了過來,送到了伍天覃跟前,卻見那伍天覃懶洋洋的倚在軟枕上,眼睛沒往茶碗上掃過一眼,只淡淡瞥了矮榻旁那個要閃退的身影,復(fù)又淡淡道:“拿碟點心過來?!?/br> 點心送了來也不吃,又道:“西瓜!” “小果子!” 如此這般來回將人使喚著跑了好幾遭后,復(fù)又指著腿上道:“給爺捶捶?!?/br> 話一落,便見那小兒依然聽使喚的蹲在了腳邊,一下一下往他腿上捶打著。 伍天覃臉上卻壓根沒有玩弄人的快感,反倒是有些意興闌珊的,這時鴛鴦往他嘴里喂了幾口粥,他就著鴛鴦的手吃了兩口,鴛鴦喜不自勝,可再送時便見那伍天覃不張嘴,正要擺手撤下,這時,伍天覃眉頭一挑,忽而改了主意,只抬手指著腳邊那道給他捶腿的木頭人淡淡道:“不吃了,剩下的半碗賞給他吃罷。” 話一落,捶在他腳上的拳頭微微一頓。 喪眉耷眼的元寶兒終是抿著小嘴朝著榻上的人看了去,正好對上了伍天覃似笑非笑的眼。 第43章 話說元寶兒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吃過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尤其,還是這種黏黏呼呼,從別人嘴里淌下的。 對上伍天覃那張帶笑的臉,元寶兒蔫巴了好幾日的臉,隱隱有些抑制不住的扭曲變形。 一連著幾日被那伍天覃活整,又是射箭,又是騎馬,怎么嚇人怎么來,怎么危險怎么來,伍天覃這人素來知道怎么整人,殺人是殺人,可伍天覃殺人卻還要誅心。 元寶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前的小打小鬧在那伍天覃眼里壓根就不夠瞧的。 所以,元寶兒認(rèn)命了,他聽話了,他乖覺了。 他也破罐子破摔了。 他指東,他便往東,他指西,他便往西,他讓干嘛,他便干嘛,橫豎命被旁人拽在了手里,你越發(fā)倔強頑固,他便越發(fā)興致盎然,你越發(fā)尖銳刺骨,他便越發(fā)來了精神,他興致勃勃,得意洋洋,站在權(quán)勢和財富的頂端,欲親手一根一根折斷你的一身傲骨,拔干凈了你一身的刺,所以,元寶兒還抵抗個啥勁兒,他早該自斷筋骨,跟著院子里那些人一樣,日日低著頭,哈著腰,如此這般,才能混入隊伍,跟旁人一樣,淹沒在人群里了。 不想,他已在如此賣力為奴為婢,賣力哈腰低頭了,那逗弄貓狗似的主人還不滿意似的。 他到底要作甚? 不聽話不老實,便治你。 聽話了老實,還要羞辱你。 元寶兒那黯淡無光的眼眸里便又漸漸蓄起了一絲狠意。 伍天覃原本歪在軟榻上的,看著那小兒垂落在雙腿處的兩只手一點一點便要握著攥緊了,看著他喪眉耷眼的雙眼便要再次恢復(fù)敞亮了,伍天覃心頭一跳,眼中精光一閃,總算是來了精神似的,只半倚起了身子,用手臂枕在了腰下,撐起了身子,眼看著那小兒便要跟個刺猬似的炸起了一身刺了,卻不想在馬上要開炸的那一刻,遠遠只見那兩只小手微微一松,只見那雙葡萄似的大眼珠子里竄起的那一抹亮光嗖地一下火速熄滅了,再次恢復(fù)了滿眼的死魚眼。 伍天覃眉頭一皺。 這時,只見那小兒彎腰過來,雙手一抬,朝著鴛鴦手中一接,便將剩余那半碗rou粥接了過了,嘴里訥訥說了聲:“謝主子?!?/br> 話一落,捧著半碗粥便要往外去了。 伍天覃瞇了瞇眼,忽而沖著那哈腰歪腦的背影淡淡道:“就在屋里頭吃?!?/br> 話一落,便見那小細瘦的身影微微一頓,而后不過片刻便又一臉乖覺的點頭稱了句是,然后捧著那碗rou粥蹲在了門口,舉起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每吃一口,元寶兒都在沖著自己咬牙道:不要吐,不要吐。 可是一想起手中的這碗粥方才被鴛鴦一臉媚眼如絲的一勺一勺送到那伍天覃嘴邊的畫面,元寶兒便胃里翻騰,娘的,勺子是他嘴上碰過的,如今又被送到了他的嘴里,元寶兒每吃上一口都恨不得罵娘,然而面上卻依然懨懨地,一副有氣無力地喪氣樣。 伍天覃見了,嘴微微一抿,復(fù)又歪到了軟枕上。 鴛鴦見他面色不睦,一時打起了精神,只忙在一旁給他捏腿捶腿,不敢作亂,眼睛卻一時看了看遠處那吞吞吐吐吃粥地小兒,一時又偷偷朝著主子臉上瞄了一眼,心里不由染起了一絲怪異。 具體何處怪異,她也一時辨不出來,只覺得這兩日爺將大部分目光都投到了那元寶兒身上,雖是折磨刁難居多,但是總歸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鴛鴦難得見爺這兩日留在了府里,不曾外出,本打算好生討好勾引一番,卻多數(shù)投奔無門,不是領(lǐng)著那小兒去了馬廄,便是在院子“教”他射箭取樂,就連往日用膳時,以往都是由她親自伺候著,這幾日也多使喚那小兒忙前忙后,人雖在院子里,但是給她獻殷勤地機會卻反倒是更少了些似的。 得虧是個奴才,若是丫頭,鴛鴦一早將她碎尸萬段了都。 話說元寶兒慢吞吞的吃完了半碗粥,一口不剩,吃完后見那伍天覃依然歪在軟榻上由鴛鴦伺候著,外間還有云裳和翠桔二人守著,便借故將這些臟亂的碗碟送回廚房,悄摸退出了正房。 臨走前,只忽而聞得游廊一側(cè)的東廂房那頭響起了爭執(zhí)喧囂聲,依稀聽到“我沒偷”“她偷了”“遭了賊”“問玉jiejie做主”之類的尖銳聲音,引得滿院子的人全都圍了過去探頭探腦,元寶兒只當(dāng)作沒聽見似的,無精打采的出了院子朝著廚房方向幽魂了去。 話說元寶兒前腳剛走,后腳便聞得后頭聲音越來越大,鴛鴦聞言立馬起了身,打發(fā)了云裳外出瞅瞅,這時伍天覃緩緩睜開了眼,問了聲“外頭怎么了”,話一落,他翻身起來,懶洋洋的搖著朝著院子外頭踏了去,一出去,正好見大丫鬟問玉正在拐角處安撫歡兒綠鶯等人,遠遠的只見桃歡小胖臉脹紅,仿佛跟人吵了嘴,對面綠鶯亦是一臉憤憤不平。 “怎么了?” 伍天覃便搖著扇子立在臺階上問了一嘴。 他話一落,只見游廊拐角處的幾人神色一變,而后小丫頭桃歡懟著小臉便朝著伍天覃這邊沖,問玉拉了她一手沒拉住,轉(zhuǎn)眼便見桃歡如同鼓脹的小河豚似的,悶頭沖了過來便朝著伍天覃腳下的臺階下一跪,隨即朝著他狠磕了兩個頭,便一臉憤憤不平道:“爺,綠鶯今兒個說梅見jiejie屋子里丟了東西?!?/br> 桃歡朝著身后綠鶯身上一指,綠鶯神色慌亂,立馬也幾步小跑了過來朝著伍天覃腳下一跪,正要開口不想被桃歡一口搶了先,只見小丫頭氣鼓鼓的便又朝著他的身后鴛鴦后頭的云裳身上一指道:“前兒個云裳jiejie也道是鴛鴦jiejie屋子里頭丟了東西,丟了東西查便是了,可一問丟了什么東西一個個卻都支支吾吾的說不來,再問又推諉道不算什么貴重東西算了算了,可嘴上說算了,背地里卻編排說這兩日就奴婢去過她們屋子,竟背地里嚼舌根說是我偷的,呵,簡直是笑話,我可是伍家家生子,打小被訓(xùn)著規(guī)矩長大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可比誰都門清,何況我來了這凌霄閣足足兩年了,十歲就來了這兒,比她們所有人來得都早呢,我偷東西?哼,我眼皮子可沒那么淺!” 桃歡一邊說著,一邊氣得渾身鼓脹,末了,又朝著伍天覃磕了個響頭道:“橫豎我沒偷,求爺給奴婢做主?!?/br> 歡桃氣鼓鼓道。 她話一落,問玉趕忙跟了過來,沖著伍天覃道:“這小丫頭年紀(jì)小,說話沒個輕重,又被我給慣壞了,就是心直口快,沒個壞心眼,若沖撞了爺還望爺見諒?!?/br> 伍天覃卻不慎在意道:“這胖丫頭并無錯處,哪兒來的沖撞?!?/br> 邊說著邊掃了她一眼,依稀覺得她氣鼓鼓又橫沖直撞的性子與那個剛來的元寶兒好似有幾分相似,這樣想著,伍天覃便又抬著目光朝著整個院子巡視一圈,最終搜尋無果后重新將視線落到了問玉身上,道:“她說得對,既然丟了東西,查出背后的賊人便是?!?/br> 說罷,伍天覃眉頭一皺,道:“偷東西都偷到爺?shù)脑鹤觼砹?,查了出來后便將人打死了扔出去便是了,勞什子拖拖拉拉牽扯了這么久?!?/br> 伍天覃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語氣好似并沒有十分嚴(yán)重,然后話里的內(nèi)容卻—— 問玉聞言心頭一驚,她是院子里的大丫頭,不過一樁小事卻鬧到了主子跟前,總歸是她失了職,問玉立馬也朝著伍天覃腳下一跪,嘴上卻似有些深意道:“原是想查,還特特去梅見姑娘和鴛鴦姑娘的屋子里問了,可二人又道罷了罷了,便也無從查起,原以為不過鬧出了頓誤會,直到剛剛歡兒跟綠鶯兩個在廊下吵嘴了起來才知事還未全了,都是奴婢的疏忽,奴婢這便立馬查起?!?/br> 問玉忙解釋說著。 她這話回得滴水不漏,一為自己開脫,二則表明失主不曾追究便也無從查起,許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三則是她雖是大丫頭,可低下兩個二等丫頭,一個鴛鴦一個梅見二人卻身份不同,隱隱有壓她一頭的架勢,故而她這個一等丫頭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不一定能夠使喚得動二人。 果然,話一落,便見那伍天覃蹙眉片刻,便朝她抬了抬扇道:“你起罷?!?/br> 話一落,扭頭看向身后鴛鴦道:“到底丟沒丟東西,丟了何物?” 鴛鴦聞言,臉色忸怩支支吾吾似有些難以啟齒。 這時,梅見從游廊后頭來了,遠遠道:“丟的不過是些小物件,但是物件雖小,此行跡卻不可縱容?!?/br> 話一落,梅見幾步便走到了伍天覃腳下,只沖著他福了福身子道:“爺,奴丟了兩身貼身體己的衣物,東西不算貴重,卻是私密之物,這等貼身衣物哪日若落到了旁人的手中,往小說不過幾塊破布,可往大了說奴婢的家生清白便再無可依了,還望爺徹查。” 梅見話一落,便見鴛鴦立馬附和道:“爺,奴婢……奴婢丟的亦是幾身貼身小衣。” 說著,面上似有些忸怩羞澀。 伍天覃聞言瞬間雙眼一瞇道:“哼,爺?shù)脑鹤涌磥硎沁M了采花大盜了。” 說罷,大手一揮道:“給爺搜,爺?shù)挂魄凭烤故悄膫€大盜跑爺院子采花來了?” 第44章 話說那伍天覃一聲令下后,問玉便率人將整個院子里的丫頭婆子全部列在了院子里,而后分別領(lǐng)著兩個婆子并另外兩個與這件事毫不相干的丫鬟入后頭往各個屋子搜查。 問玉剛領(lǐng)著幾人走了,不想這時太太院子里的跑腿丫頭來了,見凌霄閣里頭陣仗極大,不知又在排什么大事,便一時縮在院子門口縮頭縮腦有些不敢進來。 長寅立馬入院稟了一聲,伍天覃見是太太院子的,便挑眉問道:“何事?” 那跑腿丫頭立馬恭恭敬敬道:“稟二爺,太太請您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