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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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將三年前秦真離京后,月娘所遭遇的如數(shù)道來。 原本像月娘這樣的美人,在風月場里怎么都不會過得太差,只需在恩客之中挑個順眼的稍稍許些情意,溫聲細語地哄上一哄,自然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要給她贖身。 偏偏月娘運氣不太好,遇上了那個風流肆意的秦如故,“世子爺”有財有貌,一笑傾人心,更不會瞧不起出身不好的風月美人,不經(jīng)意間惹了許多芳心暗動。 不過大多數(shù)的人都曉得多情夢和眼前的榮華是兩回事,只有月娘尤其地執(zhí)拗,她知道秦真受了重傷生死未卜,知道她變成了女子,仍舊飛蛾撲火一般,要離開京城趕往南州。 也不是非要求什么結(jié)果,只是心有牽掛,想再看她的“秦郎”一眼。 “郡王?!痹履锶崧暣驍嗔怂斑@些都是月娘自己的選擇,同秦郎……” 她說著忽然頓了一下,硬生生把稱呼改成了“秦郡主”,這才繼續(xù)道:“我此次來,只想看郡主一眼,別無他意,還請郡王莫要多言。” 秦真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若她是個男子,面對美人如此深情厚意,必然要憐惜著把人留下,可現(xiàn)下她除了有些動容,也沒法子再說什么了。 邊上幾個憐香惜玉的,已經(jīng)開始唏噓不已了。 謝榮華看著月娘,很是感慨道:“我當年千金萬金也買不來你一笑,可如故一來,你便展顏,至今叫我耿耿于懷啊?!?/br> 當年的京城,有秦郎揚扇誤美人,有楚君回眸亂紅塵,也有謝侯買笑擲千金。 只是前兩位風頭太盛,將他壓得死死的,以至于沒什么人知道,月娘這么個美人,同年少時的他們都有過那樣的回憶。 有時候情愛之事要隨緣,可發(fā)生過的事,更美好的其實是某種瞬間,而不是非要成就什么的結(jié)果。 元慶原本還有許多話要講,這下子只能咽回去,很是郁悶地低聲說了一句,“你這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此時不說,只怕以后也沒機會再說了?!?/br> “不必說了,如今這樣就很好?!痹履镏皇切α诵Γ崧暤溃骸熬谴碎g少年,我不過是在最好的年紀與君相遇相識,能參與秦郎揚扇誤美人這樣一段佳話,已是三生有幸,豈能再多奢求什么?!?/br> 那一年,美人舞姿傾城躍向高處,卻在落下時偏離了著力點,不小心要摔倒的一瞬間,穿過美人叢中的少年揚扇將她托起,萬千星華聚在了少年身上,只瞬間將她這個過客在籠罩在其中,然后這一生再難忘記。 秦如故不過是順手揚扇而已。 月娘卻成了被一瞬誤重生的那個美人。 年月悄然過去,佳話掩在了光陰里,縱然時時被旁人提起,終究只是過去的一段記憶。 可如今少年也成了美人,依舊是這牽動天下的風云人物。 而月娘終究只是她從前遇見的一樁舊事,佳話也好,笑話也罷,過去了就過去了,再相見不過感慨兩句,唏噓片刻。 她看著秦真,滿目俱是溫柔,“深夜不請自來,叨擾各位君侯了,告辭?!?/br> 說完后,朝眾人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元慶忽的起身,開口喊住了她,“你不知道怎么問是吧?那本王幫你問!” 月娘聞言,當即轉(zhuǎn)身回頭看來。 秦真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元慶究竟還要說什么。 后者轉(zhuǎn)頭看向她,正色道:“秦如故,我問你!你既是女子,為何要在安華寺的祈愿紅綢上寫:少年心底思明月?為何這樣要耽誤月娘?難不成你真的男女通吃?” 作者有話說: 最近實在太忙,木有辦法日更,最近一兩個月可能都要緣更,保證不會棄坑,年前應該會完結(jié),小天使可以養(yǎng)肥了再看,比心~ 第54章 舊事 秦如故被問得愣了愣,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是……就算我真的在安華寺廟寫過這句話,但祈愿紅綢不是寫完就要掛到樹上去嗎?你是怎么知道我寫了什么的?” 她一臉“我怎么這么不信你”的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位郡王, 又補充道:“你莫不是看我對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想趁機坑我一把?” “這、這大家都知道啊……”元慶轉(zhuǎn)身去看眾人,試圖獲得支持。 哪知道齊樺謝榮華等人都別過了頭,當作什么都沒聽見,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扯“這風吹得人挺舒服”、“這花開得不錯”來轉(zhuǎn)移話題。 元慶氣得不行, 當即開口道:“謝榮華你裝什么裝?當初就是你非要竄到樹上看秦如故寫了什么的, 我們七八個人都拉不住你一個!你現(xiàn)在在這裝什么事不關(guān)己?” “郡王!話可不能亂說啊 ?!敝x榮華聞言, 笑著反駁道:“本侯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風雅人兒,怎么會做這樣的人, 你肯定是記錯了、記錯了!” “我沒記錯!”元慶徹底被這人的厚臉皮震驚了, 當即便要開口爭辯。 齊樺實在看不過眼了,開口幫著作證, “是有這么一回事,但當時好像是元慶和謝榮華爭著要上樹, 我們好些個人在底下拉都拉不住,后來還是住持來了, 他們才作罷的?!?/br>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鼻卣婊仨聪蛟獞c, 忍不住笑意盈眸。 打臉來得太快, 元慶氣的幾乎要跳腳,“你胡說什么?我那時候明明是拉著謝榮華不讓他亂來……” “行了行了?!币恢倍紱]吭聲的蕭景明忍不住開口打斷, “都是一方之主,還動不動就吵吵囔囔的, 成何體統(tǒng)?” 元慶聞言瞬間安靜了下來, 面上氣憤未消, 卻忍不住去看一旁月娘的表情。 月娘笑意依舊,柔聲道:“郡主不必多想,我今日來能見到你一面,已經(jīng)圓了昔日念想。至于那些少年與明月的事兒,從不敢奢想會與自己相關(guān),就此別過了,望諸君珍重?!?/br> 她說罷,朝眾人福了福身便轉(zhuǎn)身離去,頭也不回,瀟灑至極。 秦真想開口喊住她,又想起自己以前就總是無意惹情債,生怕這一喊又給人家心里添酸楚,只好無奈地轉(zhuǎn)身吩咐身側(cè)的侍女,“去拿些金銀細軟給她,再派兩個侍衛(wèi)送她回去?!?/br> “是,郡主。”小侍女連忙應聲去了。 “秦如故,你怎么就這么會招惹人?”元慶氣呼呼地瞪了秦真一眼,起身便要去追,卻忘了自個兒腿還瘸著,剛走出一步整個人都往前栽去。 離得最近的謝榮華見狀連忙伸手扶了一把,又忍不住笑著說他:“你小心些,這要是把另外一條腿也摔瘸了,你就只能被人抬回封地去了?!?/br> 元慶惱得伸手就推他,一旁的齊樺見狀連忙上去把人扶住,皺眉道:“要追趕緊追吧,再不去,人都走遠了?!?/br> 元慶一聽立馬不同謝榮華吵嘴了,轉(zhuǎn)頭同齊樺道:“追!” 后者無奈地扶著他往外走,謝榮華轉(zhuǎn)身同秦真說了聲“那我也去看看”,便笑著跟了上去。 一時之間,只有蕭景明還站在原地。 秦真回眸看他,微微挑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蕭景明這人打小便惜字如金,每次要同人說什么的時候,從來不會直接開口,而是瞧那人半天,等人開口問了,他再講。 這么多年了,老毛病還是沒改。 “沒有。”蕭景明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開了目光,“我府中還有事,先回了?!?/br> 秦真心道這人的脾氣真是越長越怪了,面上倒是如常,點了點頭,“嗯……請便?!?/br> 蕭景明轉(zhuǎn)身沒入夜色之中,很快就追上了那幾人,一同離去。 檐下的燈籠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燈火忽明忽滅,一片朦朧之間,秦真看著那幾人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當年是真的過去了好幾年。 她走回亭中坐下,拿起先前被幾人攔了好幾回一直都沒機會喝的酒,剛要喝,不遠處的侍女便匆匆跑了過來,驚聲道:“郡主!放下,快放下……您不能喝酒?!?/br> 秦真聞聲非但沒放下,還飛快地一口悶了,然后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滿臉無辜地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什么事讓你急成這樣?” 小侍女都被問懵了,頓時:“……” 秦真見狀忍不住笑,起來伸了個懶腰,徐徐道:“天色已晚,我忽然有些困了。” 她說著,便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回屋洗漱更衣,留了盞燈,便讓侍女們都回去睡。 夜色深沉,窗外風聲緩緩。 秦真躺在榻上,想這些個昔日舊友雖然在外人面前的時候一個個裝得老成持重,同舊友湊在一起的時候幾杯下酒還是動不動就吵嘴。 想起入宮之后元玨同自己說的那些話,究竟有何深意。 想起自己從鳳凰樓上一躍而下,被楚沉抱在懷里時心跳如鼓的感覺…… 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天天事兒多,又累,倒睡得極沉,一夜好眠無夢。 第二天一早,秦真剛一起來,剛?cè)チ嘶◤d就聽見秦良夜在外面吩咐眾人準備香火紙錢,侍女小廝連連應聲,搞得還挺忙。 她邁步入內(nèi),就瞧見秦無恙在邊上勸:“父王,無事常燒香,才能臨時抱佛腳,就算是求神拜佛也不是您今天求了今兒就能應驗的?!?/br> 秦良夜道:“那求了總比不求好吧?” 秦無恙一時無言以對:“……” 秦真含笑入內(nèi),“父王這是要去哪里燒香拜佛,怎么搞這么大的動靜。” “兒啊,你來正好?!鼻亓家挂娝齺砹?,立馬迎上前,“你跟為父一道去安華寺去燒燒香,拜拜佛祖菩薩。” 秦真頓了頓,又問道:“父王說去哪個寺廟?” “安華寺啊?!鼻亓家拐f著,又把這寺廟如何靈驗如何說了一大通。 秦真略想了一想,“那便一道去吧?!?/br> 她原本不想去,但一聽是安華寺,便想去看自己先前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同幾個舊友所說,在那處寫過什么思慕之詞。 若真寫過,怎會忘了? 第55章 半個時辰后, 安華寺。 秦真同父王一道在正殿給神佛上過香,便趁著父王聽禪師講經(jīng)的功夫,把幾個侍女都撇下了, 獨自一人溜到了禪院后頭。 她年少時其實根本就不怎么信神啊佛的,每次都是跟著謝榮華那幾個來湊熱鬧,畢竟此處求姻緣極其靈驗,每天都會許多美人來此進香,愛瞧美人的自然都會來這走一走。 秦真對此處倒是一點不陌生。 眼下正是盛夏時節(jié), 天氣最熱的時候, 寺里沒什么香客, 她七繞八繞地穿過了好幾道拱門,找到了幾個舊友說的那顆姻緣樹, 站在底下瞧滿樹的紅飄帶隨風飄搖。 “這么多?”秦真抬手扶額, 無語問蒼天:“那幾個活寶當初是怎么從這么多祈愿帶里找出我寫的那條的?” 老天爺自然不可能回答她。 謝榮華那幾個也不在跟前,秦真只能自個兒爬上樹去, 一條條翻找。 只是她沒了內(nèi)力,輕功也試不出來, 上樹也變得沒那么容易。 幸好,當年他們這一幫王孫公子所謂的少年風流, 是聽雨上歌樓, 美酒濕紅袖……還少不了招貓遛狗, 爬墻頭。 所以只是多費了些力氣,到底是讓她攀著樹枝, 踩著樹身爬上去了。 午后陽光燦爛,寺中佛音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