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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死在八年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171頁

第171頁

    這本書的風(fēng)格和故事不算輕松,對于我來說又意味著太多。

    很遺憾,因為我的能力不足,沒能帶給大家一個完美的故事,但我走過這半年,總有一些收獲。

    我時常在評論區(qū)看到小可愛和小北的病共情,訴說著自己的故事,也時常在這些評論底下,看到來自更多人的安慰的話語,我感受著溫柔和互幫互助的力量。(在寫作的過程中,尋求了一些生病的好友和專業(yè)人士的幫助,也許并沒有深切寫到這個群體內(nèi)心的苦痛,還是深表歉意。)

    我也時常能看到小可愛說,因為看了這個故事流了許許多多的眼淚。很抱歉讓大家流淚,但有時候我又會不知恥地想,淚水是情感的宣泄,大家在我的故事里哭過了,生活中就會少些眼淚。

    接下來我會休息一段時間,然后開《破爛蘋果》這本,講的是一個愣子和一個傻子的故事。

    無論如何,也是要告別的時候,這個故事講完,我們下一本見。

    (后面有番外,有其他想說的話可以評論區(qū)告訴我,或者微博私信@深深寒SSH)

    第95章 番外(1)

    “章慈安?!?/br>
    章教授從實驗室出來準(zhǔn)備鎖門, 聽見有人叫自己,一回頭是自己的老師陳厚。

    這年頭,能在學(xué)校里連名帶姓叫他的, 好像也只有他的這位老師了。

    章慈安鎖好門走到走廊盡頭老師的面前,喊了聲“老師”。

    陳厚早已從院里榮退,此刻還出現(xiàn)在實驗樓里很是罕見。

    陳院士蒼老的手掌拍上學(xué)生的胳膊:“我聽說了你的事?!?/br>
    他的事, 是他被院長擺了一道簽的合同出問題,還是他當(dāng)街和男子擁吻有損學(xué)院形象?

    章慈安低頭不語。

    “小程同志沒了, 你可以不用這樣撐著的, 回去歇歇吧?!标愒菏空f。

    章慈安愕然抬頭看著老師,七十多歲的老人言辭正經(jīng),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陳院士拉他到實驗室樓道延展出的平臺上坐。

    “是不是忙糊涂了, 這件事老師知道的呀?!标惡窨醋约簩W(xué)生眼下淤青, 心疼他不知幾天幾夜沒合眼。

    是啊, 他和老師說過。

    那張照片漫天飛的時候,陳厚院士就知道了此事, 忙前忙后為他張羅,好容易才轉(zhuǎn)圜到出路。

    “老師, 我沒事的?!闭麓劝沧谄脚_上學(xué)生們用來偷閑的長椅上, 垂著腦袋強(qiáng)撐。

    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節(jié)哀, 就因為他甚至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拉著愛人的手站在人前。

    陳老師半躺在長椅靠背上, 閉著眼睛,好像也累壞了。

    小小空間里,師生兩人都沉默著。

    恍惚過了很久, 最后一樓斜陽掃過樓角的小小平臺, 陳老師喃喃開口:“你師娘走了得有三年了吧?!?/br>
    章慈安低頭算, 從他準(zhǔn)備評教授到現(xiàn)在,是有三年了。

    師生兩人,都是喪偶過的失落者。

    “她剛走的時候我甚至一時半會兒感覺不到什么,可時間久了才漸漸明白,那個陪我遛彎兒數(shù)落我走得快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br>
    陳厚和妻子是年少夫妻,風(fēng)風(fēng)雨雨五十載,各種牽絆早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陳老師瞇著眼,享受著落日余暉的沐浴。

    “她就喜歡這樣曬太陽,可惜我那時候太忙,總是沒有時間。前幾天做夢,我還夢見她指著我的鼻子怪我回家太晚,說以后再回來這么晚就沒飯吃。她做的rou絲面呀,最好吃了?!?/br>
    醒后才知,無論現(xiàn)實與夢里,有些東西是再也吃不到了。

    陳厚掙扎想起身,章慈安忙扶著他。

    師生兩人一起走出大樓,臨別的時候陳老師留給學(xué)生一句話:“歇歇吧,你這么累,他到你夢里看見了肯定和你師娘一樣不饒人?!?/br>
    章慈安強(qiáng)撐的內(nèi)心堅壁在那一刻分崩離析。

    程水北走得決絕,還一次都沒來過他的夢里。

    陳老師離開后,章慈安當(dāng)下給人事處寫了休假申請。

    陳老師說的對,說不定,說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他的小北就肯來看他了呢?

    章教授開車出校門,例行去徐記買了蝴蝶酥,提著紙袋子回家。

    家里陳設(shè)一切如故,章慈安幾乎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的時候,又看見了桌子上那束已經(jīng)枯萎的花,賀卡上寫著“程水北長命百歲”的花。

    小北是對花草有些挑剔的人,章慈安立馬放下裝著點心的紙袋子,下樓去花店買了一捧新的花。

    賣花的小姑娘說,這種香檳色的玫瑰是店里的新品種,叫柏拉圖。

    章慈安不懂花,只覺得這樣溫暖的顏色小北會喜歡,就抱了滿懷的花香回家。

    他還是不舍得丟掉那束長命百歲,就把新鮮的柏拉圖一枝一枝地圍著枯萎的干花擺,不倫不類,最后連自己都看不下去,賭氣去了客廳坐著。

    程水北走得決絕,家里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只剩臥房的一堆衣服尚能彰顯他曾經(jīng)的存在,章慈安不敢輕易開門,怕風(fēng)吹進(jìn)來,吹走小北留下的最后一點味道。

    說不定呢,說不定這回就能夢見。

    章慈安懷著半分希望躺下來,把電視調(diào)到新聞頻道催眠,半夢半醒間聽見一個“北”字霎時清醒,睜眼一瞧,電視里只是在介紹南邊的古云山。

    在失落的勁頭里,章慈安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固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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