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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邵家的大門口,里面的章慈安就已經(jīng)牽著妞妞在等了。喳喳一看見妞妞就從小北哥哥的懷里蹦下來,和大白團子滾到一起玩耍去了。 程水北手里提著紙袋子,加上當(dāng)著章家傭人的面,更不敢親近章少爺,只能把空著的手尷尬地在空中揮一揮,任由章慈安引著他進(jìn)去。 竇淑意在長桌邊上坐著侍弄花草,程水北一看見她,就緊張得心臟亂跳。 該說點什么呢,說點什么呢? “阿姨……阿姨好,這是……一個小禮物,希望您喜歡。”程水北雙手把自己從禹南帶來的禮物奉上,像等死一樣站在邊上。 倒是竇淑意,沒見有什么意外的,抬手拉著程水北坐到她身邊,當(dāng)著他的面拆開小輩送的禮物。 程水北送的是一條珍珠項鏈,牌子是章慈安選的,款式是他挑的。 小異的mama告訴過小異,說珍珠是勇敢者的象征,只有生活在苦難里還能晶瑩剔透的,才配成為珍珠。程水北就在一水的華麗亮晶晶的奢侈品里,挑中的這條簡單到不起眼的珍珠項鏈。 “是珍珠項鏈,快,小慈幫我戴上!”竇淑意果然很喜歡,開口就讓兒子幫自己戴。 章慈安沒上前,只是朝程水北看了一眼:“媽,明明小北離你近一點,怎么還指使我?” “你就躲懶吧,小北,阿姨要麻煩你啦!”竇淑意把項鏈舉起來,笑著看向程水北。 程水北趕忙會意起身,小心翼翼地繞到身后幫竇阿姨戴好項鏈,素白的項鏈到了竇淑意的頸間好似散發(fā)出新的隱隱的光茫,襯得人榮光煥發(fā)。 “胡姐,快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等在一邊的胡阿姨連連稱贊好看,并十分有眼力見地叫人把桌前的花具撤了下去。 竇淑意開心得笑,就像那天打完網(wǎng)球之后約見程水北時候的樣子,笑容燦爛輕松。 她忽然想起什么,對著不遠(yuǎn)處的兒子喊道:“章慈安,可以麻煩你到書房去把架子上的盒子拿過來嗎?” 章慈安答應(yīng)下來,并沒有急著離開,待程水北露出“放心吧我可以”的眼神后,這才上了樓。 胡阿姨到院子外面看妞妞和喳喳打鬧,一樓的會客廳就只剩下程水北和竇淑意。 長桌中央放著竇淑意剛剛侍弄好的花,素白的、淡雅的鈴蘭掛在長長的斜斜的蘭草葉子中央,格外清新。 “小北,阿姨很抱歉這么唐突地叫小慈邀請你到家里來吃飯。今天你章叔叔不在,阿姨就是想見見你,換個身份,作為小慈的mama,見一見我兒子的愛人?!?/br> 程水北從沒想過竇阿姨會這樣長刀直入,但“作為mama見見兒子的愛人”幾個字,讓他很是動容。 這樣被直白的肯定和接受,是程水北從未有過的體驗。 “阿姨,我……” 程水北一半局促一半感動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卻聽竇淑意先開了口問:“你們在禹南過得好嗎?” 她接著補充:“我這個兒子向來報喜不報憂,阿姨就是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 在現(xiàn)在這樣的社會,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和同一性別的愛人走在一起。竇淑意心疼兒子,也心疼面前的程水北,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要頂著多大的壓力生活在一起。 千言萬語,只有一句過得好不好。 “我們很好,阿姨,”程水北感受著她的關(guān)心,緊張膽怯一點點消散,“我們在一起生活得很好。白天他上學(xué)我上班,晚上一起吃飯,過完年我也要去上學(xué)了,生活會越來越好的?!?/br> 他想了想,又接著補充:“我們兩個事情連程南都不知道,所以沒有人會說閑言碎語??赡芤院笠叩穆泛芷D難,但能得到阿姨的祝福,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姨,謝謝你把章慈安生得這么好?!?/br> 竇淑意擺在桌面上的手指蜷曲,輕叩出的節(jié)奏能聽出她有些情緒波動。 “是阿姨要謝謝你,謝謝你愛小慈。”竇淑意朝程水北伸出了一只手,展示她的容納和認(rèn)同。 沒有哪個mama希望孩子過得不好。 程水北試探著遞出了自己的手,被竇淑意很快察覺,緊緊地攥住了。 “小北,我今天喊你來并不是像小說里那樣,為了刁難你讓你離開小慈,我只是想告訴你,世界已經(jīng)這么苦了,mama再不對你們好一點兒怎么行呢?” 竇淑意激動的淚水落在了她緊緊握著的程水北的手上,她對著程水北,自稱著mama。 “你和小慈既然走到了一起,就都是mama的孩子,我會保護你們。至于你章叔叔那里也交給我,你放心,mama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足夠勇敢?!?/br> 在生活的沙礫里,做一顆勇敢的珍珠。 程水北很不想承認(rèn),男子漢大丈夫的他被竇mama兩三句話說的要掉眼淚了,但他眼角紅潤,很快就要忍不住丟臉了。 恰逢此時,章慈安從樓上下來,或者說他也可能在旁邊站了許久,等待mama說完一切。 “東西拿來了,怎么哭了呢竇女士?”章慈安到竇淑意的另一邊坐下,牽著mama的另一只手打趣她,把竇淑意哄得忍不住要拍打他的手背。 “沒事的,”程水北搶著回答,“mama是在講道理給我聽,只是我有一些笨蛋,她太著急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