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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喝醉了耍酒瘋想看他穿正裝,上回沒有準(zhǔn)備,這次的章教授就提前預(yù)備了滿滿的一柜子,在他不知道程水北還會不會喝醉的時候,在他不知道程水北還會不會選擇他的時候。 程水北低著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章慈安端著,他可以胡鬧搗亂,看章教授慌亂無措,可章慈安這樣用自己的方式縱容一個醉鬼,程水北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今天不想看了?!?/br> 程水北仰著頭說,同時攔下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換衣服的章慈安。 章教授失落地舉著襯衫,眼眸中都是無措:“小北,你不喜歡看我穿正裝了嗎?” 程水北的嘴角揚(yáng)起來,一把搶過了那件手法考究的定制襯衫,胡亂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今天想聽你說愛我,章慈安,你都沒有說愛我。” 喝醉了或者清醒,程水北都想聽。 章慈安的失落神色終于散去,轉(zhuǎn)為被緊張支配。 “好,”章慈安下定決心一樣點點頭,然后走出了房間,“小北,麻煩你等我一下?!?/br> 表白還需要做個預(yù)案研究一下嗎,程水北真想打開章教授的腦子看看天才都在想什么。 片刻后,天才回來,手里捧著一束花。 鮮紅的玫瑰中間綴著一朵讓人無法忽視的白山茶,像血海里的皎潔天使,純凈而出塵。 “我在學(xué)校里種的白山茶開花了,大約因為我沒有種花的天賦,它只開了一朵,我就又買了一些玫瑰。今天本想等你回家送給你的?!?/br> 在程水北想著怎么裝醉的時候,章教授在想該怎么把花送給他心愛的人。 章慈安的手背上叫花刺劃出了血痕,程水北先前沒注意,現(xiàn)在看見了卻覺得那么刺眼。 “小北?!?/br> 章慈安緊張地坐到他身旁,把親手扎的花束遞給程水北,然后莊重地說道:“小北,無論是醒或醉著,無論生死,無論一切,我都愛你。” 那天在松林內(nèi)被人抓著手臂的時候說不出的話,章慈安終于說出來了。 程水北覺得,自己大約是真的醉了,醉到想聽章教授把這話再說一萬遍,醒著說,醉著說,夢里說,脫了衣服說,低喘著說,每天說。 他把自己干涸的嘴唇送到了章慈安的面前,輕輕碰了一碰他的臉頰,像愿望得到實現(xiàn)的孩子那樣笑起來。 可章慈安卻如同觸電一般,坐立不安,忙把程水北推開來,將山茶與玫瑰橫在兩人中間:“小北,這些事……我想等到你醒了再回復(fù)我,可以嗎?” 他不要一個醉鬼的沖動,他要一個勇敢的程水北。 程水北終于忍不下去了,他如同報復(fù)一般將章教授再次推倒。 “倘若我壓根就沒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那個哦。(羞澀) 第62章 第三年(11) 驚訝、惶恐、緊張、無措還有失落一瞬間在在章慈安的臉上輪番呈現(xiàn)。 “怎么可能……小北, 如果不是喝醉了,你怎么可能這么……” 程水北的鼻息近在咫尺,章慈安只要微微一仰頭, 就可以吻到朝思暮想的人。 但他只是別過頭,努力不去看程水北期待的目光,克制隱忍, 不發(fā)一語。 程水北瞬間翻涌起不合時宜的心酸。他們之間或許不能這樣稀里糊涂地開始,有很多事情要清醒的時候聊清楚。 “看著我的眼睛, ”程水北捏著章慈安的領(lǐng)口, 說出電視里的哀怨主婦的經(jīng)典臺詞,“章慈安,我沒有醉?!?/br> 他的眼神太真誠, 語氣也失了方才的瘋狂, 驚訝、惶恐、緊張、無措還有失落再一次在章慈安的臉上重現(xiàn), 章教授終于相信了他的話。 “小北,你……對不起, 我以為你喝醉了,我……” “章慈安, 我很清醒, 我的回答是,”程水北附身, 將咫尺拉近到無間, 他在章慈安的臉上獻(xiàn)上一吻,“這個。” 程水北翻身,和章慈安并肩躺在一起, 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事情, 章慈安, 你的心結(jié)在我,但現(xiàn)在我好好地躺在這里,沒缺胳膊沒斷腿兒,竇阿姨也在家里好好的,章慈安,沒有那些從前了,不要再用這些折磨你自己了?!?/br> “你不知道我聽見那些話的時候有多高興,章慈安,謝謝你勇敢這一次,讓我知道我是被愛的。” “所以我也想勇敢一次,看看能不能和你走出不一樣的未來。我想看著程南長大,想看著喳喳在身邊轉(zhuǎn)圈,想看著小猴兒娶媳婦兒,想看著周哥和彤姐百年好合,我還想看著你,白發(fā)蒼蒼,老得變樣?!?/br> 程水北轉(zhuǎn)身,撫上了章慈安的眉頭:“我真的沒有喝醉,剛剛只是想同你開個玩笑,想看一下驕貴矜持的章教授為我慌亂的樣子。” 感謝這個玩笑,他終于聽見了章教授的心聲。 “章慈安,說愛我吧,再說一遍?!?/br> 山茶與玫瑰盛放在他們中間,章慈安的眼角被花香勾出晶瑩的一點。 他把程水北的手捧在身前,輕吻愛人的指間:“小北,我愛你,很愛?!?/br> 像吃蘸鹽的面包,像在像在夜里狂熱地疾走再將嘴唇湊近水龍頭。 愛你,就像在說,我活著。 程水北的這一生,沒有人對他說過愛,他寄人籬下活了十載,遇到章慈安堪堪放肆了幾年,也只是在牢籠里的舞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