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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解釋,“不都是買的,有些是別人送的,化妝品是給您買的?!?/br> 見他媽還要說什么,沈莫?dú)w把東西放下說,“好了媽,你別再把人嘮叨走了,我跟林退先回屋,他手臂受了傷,我給他看看?!?/br> 沈mama不放心,“你那兩把刷子行不行,別再給人家小林弄嚴(yán)重了?!?/br> 沈莫?dú)w撂下句‘不會’拽著林退走了。 沈莫?dú)w家是一套小三室,實(shí)際面積只有九十多平米,還不如學(xué)校單間宿舍大。 沈莫?dú)w的房間空間狹小,床跟書桌就占了大半空間,漫畫、cd、手辦模型見縫插針地零散在房間各個角落。 翻箱倒柜把醫(yī)藥箱跟各類噴霧藥劑找出來,沈莫?dú)w拍了拍自己的床,對林退說,“坐?!?/br> 對沈莫?dú)w這個赤腳醫(yī)生,林退心有疑慮,“不用,我沒事。” 沈莫?dú)w直接把林退摁到床上,像模像樣地摸著他的肩關(guān)節(jié),時不時問林退痛不痛,哪種痛法。 身體是運(yùn)動員的本錢,沈莫?dú)w從不拿自己的本錢開玩笑,也不會開別人的玩笑。 他幫林退按摩了幾下,噴了藥劑,熟練地用醫(yī)用三角巾固定住了林退錯位的關(guān)節(jié)。 沈莫?dú)w收拾著醫(yī)藥箱叮囑道,“這個至少要固定十天半個月,你別不聽話,身體是自己的,以后老了有你好受的?!?/br> 正說著沈mama端著洗好的水果敲門進(jìn)來,看見林退包裹的左臂驚住了,“這么嚴(yán)重?要不要去醫(yī)院,怎么弄傷的?” 沈莫?dú)w替他回答,“沒事,養(yǎng)幾天就好了?!?/br> 然后把林退英雄救美的故事美化改編地講給沈mama聽,整個故事跌宕起伏,林退一人力挑十來個alpha,九死一生救下個漂亮的omega,最后抱得美人歸。 沈mama剛開始聽還挺擔(dān)心,后面越聽越離譜。 “臭小子。”沈mama一巴掌拍到沈莫?dú)w后腦勺,擰起他的耳朵,“跟你媽我扯是吧?” 沈莫?dú)w慘叫,“誒誒誒,mama媽,痛痛痛?!?/br> 看著嬉笑打鬧的母子倆,林退閃過一瞬的茫然。 沈mama走后,沈莫?dú)w揉了兩下耳朵,故意夸張地抽著涼氣,一副很疼的樣子。 但beta沒理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他坐得端正,肩背永遠(yuǎn)會將衣服撐出一道直線,沈莫?dú)w忍不住說,“你放松點(diǎn),不要繃這么直?!?/br> 林退望向沈莫?dú)w,似乎沒理解他這句莫名冒出來的話。 沈莫?dú)w不廢話直接上手,他扣住林退的膝蓋掰開了一些,讓林退躺到他的床上。 后背剛觸到床墊,林退就攏著眉要掙扎起來。 “躺著?!鄙蚰?dú)w把林退又摁了回去,跟林退并肩平躺在床上,仰面望著氧化泛黃的天花板。 “你胳膊要是沒受傷,我就帶你去打街頭籃球。你應(yīng)該沒打過街頭籃球吧?規(guī)則很簡單,那就是沒有規(guī)則,只要把球放到籃筐,一些肢體碰撞都是可以的,不像籃球聯(lián)賽規(guī)則那么多。” “你知道嗎?”沈莫?dú)w扭頭看著林退清俊的側(cè)臉。 林退身體緊繃,肌rou蓄著力道,正準(zhǔn)備坐起來,結(jié)束這個荒唐的談話姿勢。 但沈莫?dú)w看來的目光太過認(rèn)真,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時候,林退被定住似的。 沈莫?dú)w說,“人就像高壓泵,承擔(dān)的壓力多了,哪怕是機(jī)器也會壞?!?/br> “我不知道你承擔(dān)了多少壓力,但我相信肯定是有的,你不能總是這樣緊繃著,你要學(xué)會放松,學(xué)會自我排解。” 林退很少有情緒外泄的時候,哪怕生氣也不會像他這樣張牙舞爪,甚至連句臟話都不會說。 正因?yàn)檫@樣沈莫?dú)w才很擔(dān)心他,總覺得今天的林退很不開心,雖然他從來不說。 沈莫?dú)w仰頭枕著手臂,重新看向天花板,“最重要的是你要學(xué)會原諒自己,這是我以前一個教練說的。 “每次我成績不理想,我就會這么告訴自己,原諒自己的失敗?!比缓髨?jiān)持下去。 林退的眼瞳動了動,喉嚨堵塞著什么讓他再次發(fā)不出聲,但跟昨晚向柏原道歉的感覺不同。 沒有窒息的壓抑感,只是膨脹的酸澀。 林退沒有從沈莫?dú)w的床上起來,甚至還睡了一覺。 時間并不長,半個小時左右,可能因?yàn)樽蛞箾]睡好,這覺讓他精神好了很多。 從林退醒來,沈莫?dú)w就用笑嘻嘻的目光看著他。 林退難得感到丟臉,以前哪怕是在索斐房間,他都沒這么心大的睡過覺,更別說第一次來沈莫?dú)w家。 被沈莫?dú)w盯的很不自在,林退用手推開他的臉。 沈莫?dú)w再也忍不住笑的像個羊癲瘋患者,林退冷著臉不搭理。 這次來沈莫?dú)w家做客,說不上開心,但也絕不是不開心。 至少有沈莫?dú)w在耳邊嗡嗡,林退短暫的忘記了煩惱。 大概是因?yàn)榘滋焖艘挥X,晚上他并不困,直到凌晨才由淺眠轉(zhuǎn)為深度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朦朧中覺得有些不對勁,面頰有溫?zé)岬臍饬鞣鬟^,林退還以為自己在伯克爾頓的宿舍。 “別鬧了?!绷滞松ひ粲行┖?,“沈莫?dú)w?!?/br> 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下顎,用了幾分力道地掐著,林退徹底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一道影子壓在床邊,窗外的光影切割在他身上,依稀能分辨出他舒展開闊的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