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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這段時間給林退使絆子的,只有和柏原深度捆綁的人,其他人不會在明面踩他。 但沈莫歸跟林退不同,他沒有家世背景,杰森招惹他可能單純是看沈莫歸‘好欺負(fù)’,也可能是看不慣林退,或者是林家,所以把氣撒到沈莫歸頭上。 至少在外人眼里,林退和沈莫歸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錯。 沈莫歸似懂非懂,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張臉皺成苦瓜。 林退瞥了沈莫歸一眼,“你還想問什么?” 沈莫歸這下不再忍耐,“所以你們這些人不是靠拳頭說話,而是靠家世?那傻逼是不是不如你家厲害,我現(xiàn)在要揍他一頓,他不會像柏原那個變態(tài)一樣找我父母的麻煩吧?” 林退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沈莫歸這話倒不是不對,但理解方式過于簡單粗暴。 林退放棄跟他解釋,“如果你實在想用拳頭解決問題,那就隨你心意吧,他不會找你家人麻煩?!?/br> 沈莫歸問出了最擔(dān)心的問題,“那會給你惹麻煩嗎?” “不會,他在家沒什么地位,最后接手公司的應(yīng)該是他哥。” 沈莫歸有些納悶,“為什么?” 林退不明白他的問題,“什么為什么?” “我是說,他為什么不會接手家里的公司,不要告訴我,你們有錢人還講究嫡長那套?!?/br> 沈莫歸被自己想的這個理由逗笑了,“艸,跟演電視劇似的。” 林退看著抱著肚子大笑的沈莫歸,不是很理解他的笑點,但還是耐下性子跟他解釋。 “他哥alpha,他只是beta?!?/br> 林退的眼睫垂了一下,嗓音冷淡,“基因有問題,所以家里會讓他哥繼承家業(yè)?!?/br> 沈莫歸詫異地看向林退。 自從進(jìn)入亞聯(lián)盟時代,基因論把人類分成三六九等,而且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但亞聯(lián)盟畢竟也才一百多年,不少人還保持著原時代的思想,反對過度強調(diào)基因,而忽略人類的本身。 不過這種思想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淡化,雖然大家都喊著三種性別平等的口號,實際卻越來越傾向基因論。 整個社會的價值觀都在扭曲。 聽林退直白說出beta基因有問題,沈莫歸多少有些不舒服,因為林退就是beta,他這話簡直就是在否認(rèn)自己的身份。 沈莫歸誒誒了兩聲,給林退打氣,“話也不能這么說,我覺得三種性別是平等的,你看alpha群中不是也有柏原這種變態(tài)?” 林退并不吃他的心靈雞湯,冷冷戳穿殘酷的現(xiàn)實。 “全球這么多冠軍,你以為伯克爾頓為什么會錄取你?” 沈莫歸嘟囔,“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后悔分化成alpha,這樣就不用進(jìn)這所破學(xué)校了?!?/br> “而且我父母都是beta,我這種算是基因突變?!?/br> “你都不知道,自從分化后我沒少被人調(diào)侃是偷抱的孩子,就因為倆個beta生出alpha的概率小,我都被質(zhì)疑不是我父母的孩子,我上哪兒去說理?” 沈莫歸一臉委屈。 林退沉默地捏緊了手中的筷子。 他跟沈莫歸正好相反,他父母一個是alpha,一個omega,下一代很大概率也是ao,他卻只是個beta。 他明面上是家里的獨子,實際還有一個弟弟。 那人是他父親的私生子,還是alpha。 他居然連一個私生子都不如。 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從環(huán)形階梯教室出來林退沒有回宿舍,漫無目的地在校內(nèi)游蕩。 即便柏原住院了,落在林退身上的目光仍舊沒減少,只是不會有人出來刻意找他麻煩。 綜合樓后面種著一片楓葉林,現(xiàn)在還沒到深秋,掌狀的復(fù)葉半金半紅,顏色逐漸顯現(xiàn)出豐富的層次,遠(yuǎn)遠(yuǎn)望去仿佛一幅濃艷熱烈的油畫。 林退穿過楓葉林,走進(jìn)一個中世紀(jì)風(fēng)格的尖頂教堂。 平時這里大門緊閉,今天倒是沒上鎖,林退心情煩躁沒多想,推門走了進(jìn)去。 教堂有七層樓那么高,尖形穹頂挑得很高,上面鑲嵌著枝葉華麗繁復(fù)的宮廷蠟燭吊燈,四周是大面積的彩色玻璃排窗。 這些窗戶高且大,承擔(dān)了墻體的功能,拼組成一幅幅彩色的宗教故事。 正中間是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雕像。 林退從石頭樓梯上了樓,準(zhǔn)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待一會兒。 剛到二樓就聽到一些動靜,他下意識朝聲源處看去。 一個俊美的青年坐在猩紅絨面的古董軟椅上,頭微微揚起,黑發(fā)被抓到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他身后是彩繪玻璃,日光透過天窗照進(jìn)來,在青年身上鋪了一片斑斕絢麗的色彩,濃密纖長的睫尾染了一點紅。 因為有浮雕擋著,林退只能看見他的上半身。 青年雖然微微張著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奇怪的是林退聽到有輕微的響動從他那邊傳過來。 那聲音很模糊,像是在濕吮什么東西。 見教堂里有人,林退不想再多待,正轉(zhuǎn)身要走一道目光攝住了他。 林退的視線跟那人對上。 等對方把臉扭過來,林退才從斑斕的光影里勉強分辨出他的身份。 是虞懷宴。 虞懷宴整個人沐浴在日光中,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享受,狹長的眼眸慵懶地在林退身上掃了一圈,嘴角緩慢拉出一個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