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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銀:“什么叫不知道?你不是進過幾次這個APP了嗎,怎么會不知道?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溫水笙低頭點著手機,干脆懶得理他。 杜銀仍然不依不饒,孟璇走上去就推了他一把:“你還有完沒完?就聽你一個人在鬧了,能閉嘴嗎?” 杜銀又要炸了。 白翰那邊還在聊,有說有笑的,而沈汀覺得自己身邊已經(jīng)快要吵起來了,是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他沒忍住,就拖著孟璇被杜銀跟著地走了。溫水笙看向白翰那邊,稍微猶豫了會兒,但又實在沒理由和白翰獨處,也隨后離開。 白翰說:“時間也不早了,累了這么一天了,不然先這么散了吧。” 歐嚴(yán)低頭看了下表,說了句臥槽后就說也行自己有急事要離開,得到了K的同意。陸陽赫也說要走,他是有太久沒工作了,心心念念要去公司看一下。白翰惦記家里的貓,本來也沒打算多聊,就正好讓陸陽赫開車順路捎自己一段。 三個人都要走,氛圍完美還挺其樂融融。 K當(dāng)時就看笑了,輕輕地抬了下眉,問:“所以就沒人管我的嗎?” 歐嚴(yán)離開的腳步一頓,但在K的眼神中,又把正要脫口而出的‘我管’,活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周圍沒人答話,白翰看K一眼,很困惑地問他:“誰知道你要去哪兒?你老是神出鬼沒的,一會兒在南極一會兒在深山老林里,我以為你這次也一樣,下一秒就不見人了。” 這確實是實話,沒有半點朝K發(fā)火的意思。他之前那一陣莫名的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兩人都平安出來了,他也不是個爛脾氣糾結(jié)的人,火苗一下就熄了。 但白翰看整個人突然有點垮的K,開始沉默,并且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沒控制好情緒把話說重了。 K一輩子就只在白翰一人面前賣過慘,一生的演技都濃縮在這里面,簡直是太信手拈來了。本來今天對他來說都是心情相當(dāng)不錯的一天,往他雷區(qū)狂舞他都不一定會發(fā)火,所以K這乍一張口聲音又低又啞,眼神又無比黯然,給歐嚴(yán)看得表情直接地鐵老爺爺看手機了。 K低聲說:“這不是秋珂雨她,她不是和你住一起嗎?所以我就呆在她住的地方……但現(xiàn)在,秋珂雨她,現(xiàn)在就沒人肯給我房子住了?!?/br> 歐嚴(yán)一聽這話,為了防止白翰把這個任務(wù)甩給自己或者陸陽赫,扯著陸陽赫的胳膊就給人大步領(lǐng)走了,邊走邊告訴他:“兄弟,我可能救你一命,給要我記好了?!?/br> 這男的真的狠,賣慘起來連自己都能利用的。 陸陽赫連個bye都沒來得及給白翰說,就被歐嚴(yán)火速帶著撤離。 白翰驀地一想,還真是。以前都是秋珂雨和K扎堆在一起的,現(xiàn)在秋珂雨在這個世界相當(dāng)于被抹殺了,K自然也就沒了去處。 他想了想,說:“那你怎么辦???” 怪愁人的,這么大一只,也不知道除了在APP里厲害以外,有什么能謀生的一技之長沒有。 K低低地嘆氣:“是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他是當(dāng)秋珂雨當(dāng)了太久了,秋珂雨那種開口就是調(diào)笑的口氣沒有變過來,有點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曖昧和親昵,就像是和情\\人說話一樣。 白翰捅了下他的肩膀,奇怪地看著他,十分不解風(fēng)情:“K你說話口氣怎么突然和辦公室里往我身上潑咖啡的小李一樣?好兄弟之間是不能這樣的?!?/br> 不會吧,一直都寧折不彎的K怎么突然也成這個模樣了,被隔壁主角團給影響了嗎? 白翰突然警覺。 K賣慘失敗,原地失語,是沒想過自己在白翰眼里做回男人了,反而和標(biāo)準(zhǔn)的妖艷賤\\貨做比較上了。他不由十分懷念自己做秋珂雨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可是直接往白翰身上躺,朝他脖子吹氣都沒事的,那才是他真正沒臉沒皮的時候。 簡直快樂無邊。 而現(xiàn)在的他要以K的身份往白翰脖子上吹氣,估計兩人能打到歐嚴(yán)直接傻眼,雖然K不可能真還手就是了。 但K覺得問題不大,好就好在,他不僅可以是秋珂雨,他還可以是白美麗。 太方便了。 K怕引起白翰反感,比白翰還警覺,果斷改變戰(zhàn)術(shù),拍了拍白翰的肩,認(rèn)真點頭:“開個玩笑,兄弟間當(dāng)然是不能這個樣子的,我有事先走了。對了,翰總,記得回家多擼貓?!?/br> 白翰雖然不明白K為什么突然提到貓,但還是點頭:“那我走了?!?/br> 走之前還十分不放心地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先給你點錢,如果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就聯(lián)系我,反正我先把客房給你收拾出來,隨時也可以來。好好成長哦,拜拜。” K接過那張卡,對他說了再見。 白翰自己打車回家才打開門,白美麗就撲了過來。白美麗顯然是太久沒見到他,格外熱情,不像貓倒像一只狗了,從他的褲腳飛速往上躥,窩在了他的手臂里。 但整個房間除了一人一貓,少了本該有的一個人,多多少少有些冷清。 但或許是因為秋珂雨的存在感太微弱,以至于這個世界除了白翰能記得她的人根本不多,所以秋珂雨生活過的痕跡居然沒有被抹除。 冰箱被凍得整整齊齊的蔬果,花瓶的擺放,衣柜里屬于另一個人的衣服,都沒有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