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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委屈了好久的小孩,此刻能肆意的發(fā)泄自己所有積攢的負(fù)面情緒。 他一生被各種苦楚壓抑著,如今漫漫痛苦終于有了盡頭。 他哭的太可憐了,眼尾泛紅,滿臉的眼淚。 凄慘又漂亮。 孟潺一直幫他擦著眼淚,“別哭了,哭成這樣,我會很傷心的?!?/br> “別想著離開我?!彼p輕抱住了虞知頤。 語氣強(qiáng)勢,帶著不可拒絕的銳利。 你是如此的惹人憐愛,讓我多多疼愛你。 做我可愛的小狗吧。 我永遠(yuǎn)的小狗。 —— 完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明天更新番外。 31.第31章 自那晚過后, 虞知頤不再糾結(jié)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兩人每天都會見面,就好像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孟潺出院以后, 經(jīng)常會去虞知頤家。那晚的談話是個轉(zhuǎn)折點(diǎn), 打碎了兩人之間存在的距離,也是孟潺看清自己內(nèi)心的鏡子。 他每天都會和虞知頤在一起,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對虞知頤什么感情, 他對虞知頤的縱容更添了一個層次。 虞知頤也比以前更黏自己, 但是孟潺卻注意到他隱藏的不安。 有好幾次在睡夢里, 他總是能聽到虞知頤叫他的名字, 眉頭緊緊地皺著, 一副無措的模樣。 這時候的孟潺只能將人抱在自己的懷里, 安撫性地拍拍他的后背, 虞知頤才慢慢安靜下來。 孟潺很在意這件事, 他不想讓虞知頤神情痛苦地做著惡夢。 可每當(dāng)孟潺問他的時候, 虞知頤都只是笑的乖巧甜美,并不回答他。 孟潺不懂,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自他進(jìn)入大四以后, 幾乎很少去學(xué)校了,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 在一次公司聚會時, 他接到了虞知頤的電話。 “哥哥,你為什么還不回來?”虞知頤干凈清透的嗓音傳來, 還帶著點(diǎn)委屈“很晚了呢?!?/br> 孟潺去了人少的角落,說“會很晚回來,你先睡?!?/br> “你在哪里?”虞知頤聽到電話那頭很吵,不安地問“我想去接你?!?/br> 孟潺看了看手機(jī), 已經(jīng)將近十點(diǎn)了,虞知頤今天做了一天的實驗,孟潺想讓他早點(diǎn)睡。 “不用,你早點(diǎn)睡?!彼麎褐曇?,音色磁沉,“我很快就回來,乖?!?/br> 在即將掛電話的時候,虞知頤驀地聽到了那邊有個女聲“孟總,你的衣服還給你?!?/br> 他還沒來得及問,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虞知頤咬著指甲的嫩rou,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都是那道女聲,哥哥的衣服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嗎?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哥哥還是喜歡女人的嗎? 他神經(jīng)兮兮地想,但很快又自我否決了。 不,不會的。 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哥哥是喜歡我的,這是他親口說的。 哥哥從不會騙人。 我要相信他。 他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安慰,有沒有安慰到自己不知道,反正他想的越來越多了,指甲邊緣的嫩rou被他咬破了皮。 孟潺接到虞知頤的電話以后,心思就不在這里了。 “孟總,想什么呢?”公司財務(wù)總監(jiān)上前問她,總監(jiān)是個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也是剛剛和他借衣服的女人。 她的衣服剛剛被酒倒在了身上,孟潺當(dāng)時離她最近,也沒多想,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給了她,讓她跑去洗手間換。 “沒什么?!泵箱碇?,身體高大挺拔,神色冷漠,和這里格格不入,疏離又漠然。 “想你男朋友呢?”總監(jiān)坐在他身邊,調(diào)侃他“這么想他,干脆回去唄?!?/br> 公司沒什么人知道孟潺的戀愛情史,只有總監(jiān)一個人知道,大概是因為她也是個同性戀,在第一次見到孟潺和虞知頤時,便清楚了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替孟潺保密。 孟潺的確有這個想法,他有點(diǎn)擔(dān)心虞知頤那小子沒有他在身邊會做噩夢,總覺得留他一個人在家可憐兮兮的。 這么一想,他就待不住了,站起了身,淡聲“先走了,你們隨意,我請客?!?/br> 孟潺平時不茍言笑,下屬都不敢和他開玩笑,聞言都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道“謝謝孟總 。” 今天外面下了大雨,孟潺堵了一會兒扯才到小區(qū)門口,視線里卻看到門外有個撐著傘的人站在那里。 是虞知頤。 “你怎么到外面來了?!泵箱櫭?。 虞知頤乖乖地說“等哥哥?!?/br> 孟潺無言,“這么大的雨你看不到?”說著就拉著人趕緊上了樓。 外面雨太大,虞知頤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衣服和頭發(fā)都濕了,眼睛濕漉漉地盯著孟潺瞧。 孟潺對他是真服氣,拿出吹風(fēng)機(jī),“過來,幫你吹頭發(fā)?!?/br> “你腦子犯傻了嗎?”孟潺冷著聲說他“外面那么大的雨還要等?!?/br> 虞知頤舒服地瞇著眼,像是一只懶洋洋的奶貓,笑了笑“我想等哥哥,想快點(diǎn)見到你啊?!?/br> “又不是見不到,我們不天天見?” 虞知頤笑了一聲,嗓音低弱了下去“萬一見不到了呢?” 孟潺幫他吹頭發(fā)的手頓住了,他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放在一邊,沉著臉“什么意思?” 虞知頤眨了眨眼,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內(nèi)心的不安,慢慢地說“哥哥,電話那頭的女人是誰?你把衣服借給她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