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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太壓抑,他沒待在房間,而是去了房間外的陽臺,嘴里咬著孟潺買的水果糖。 這座別墅是虞城的妻子買的,花園里種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玫瑰。 虞知頤很討厭那些玫瑰,刺太多。記不清有幾次,那些刺總是會扎在他身上。他害怕痛苦,哭的越厲害,女人的兒子便越快樂,變本加厲的把他推進玫瑰里。 真想燒掉。 虞知頤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座別墅,華麗而惡心,每一根葉子,每一塊磚塊都布滿了蛆蟲爬滿的惡臭感。 視線開始扭曲,那些玫瑰被扭轉(zhuǎn)成歪歪斜斜的紅影,血一樣的顏色。 身體突然發(fā)麻,虞知頤耳邊有短暫地失聰,而后是密密麻麻的哭泣與嘲笑,涌在他的耳邊。 真實,又甩不掉。 一陣劇烈的惡心感猛現(xiàn),虞知頤匆匆跑去了廁所吐。 他的臉色蒼白,碎發(fā)濕噠噠地沾在額角,眼尾懨而頹地耷拉著,病態(tài)白的膚色將他的瞳孔襯的更為漆黑,面容陰郁孱弱。 他習以為常地洗了臉,走出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給孟潺發(fā)消息,以此撫平內(nèi)心的不安。 “哥哥,你在做什么:D” 孟潺正坐在辦公室里,策劃部經(jīng)理正還和他修改著項目策劃案。 收到消息的時候,孟潺看了一眼,隨手打字。 【上班?!?/br> 虞知頤很快又發(fā)來消息。 【我可以和你打視頻嗎?】 【不可以。】 【:( 】 孟潺被他這些小表情逗笑了,策劃部經(jīng)理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讓他發(fā)笑,小心翼翼地問“小孟總,是我改的有問題嗎?” “不是。”孟潺又是那張冷峻的表情,“就按這個做吧?!?/br> 經(jīng)理點頭,剛要走的時候,孟潺突然問“最近公司和常晶還有合作嗎?” “沒有,常晶最近被扒出了偷稅漏稅的事,股價大跌,公司已經(jīng)減少了和他那邊的合作。” 孟潺嗯了一聲。 經(jīng)理開門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孟潺,這位素來冷漠不茍言笑的太子爺不知看到了什么,唇角泛著很淡的笑意,讓那張冷硬的面容都柔和了不少。 看來他手機對面的人很重要。 經(jīng)理默默地想著。 虞知頤正和孟潺聊著,手機又有一個人發(fā)了消息給他。 【申萊姐:知頤,可以見一面嗎?】 虞知頤眼眸半斂,抬手打字,發(fā)了一串消息給名為申萊姐的人。 他收起了手機,往外走去,剛要下樓,迎面走上一個男人。 男人五官有幾分像虞知頤,但他的面容偏寡淡,沒有虞知頤漂亮的有攻擊性,生了一雙鳳眼,極盡刻薄之相。 “是你啊,小災禍?!蹦腥穗p手插兜,嘴角掛著嘲諷的笑,“還沒死呢?!?/br> 虞知頤微微一笑“哥都沒死,我怎么敢比你先死呢?” 男人就是虞知頤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路黎的初戀姚禹熙。 姚禹熙擋著他的路不讓他走,語氣帶著虛偽做作的熟稔“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呢?啊,有兩年多了吧,我都快忘了有你這個弟弟了?!?/br> 虞知頤內(nèi)心翻起一陣倒胃的惡心,他懶的笑,神情冰冷森森,“滾開?!?/br> 姚禹熙偏不,大喇喇的站在中間位置,上前一個臺階,逼近了他的臉,唇角帶著笑,眼睛里卻掛著讓人惡心的陰毒。 “你要去哪?”他狀似恍然,“你jiejie的生日快到了,你是要去看她?” 他垂著頭低低地笑,“真是可惜,你jiejie還那么年輕就過不了生日了,唉,這都是因為有你這個累贅弟弟啊?!?/br> 姚禹熙很厭惡虞知頤和他爸,在他看來這兩個人都是外來人物,他和母親兩個人過的就很好,偏偏插進來一個廢物男人和他的累贅兒子。 他和母親原本安寧的生活被打亂,他厭惡這兩個始作俑者,因為母親愛著男人的關(guān)系,他不好把惡劣跟放在他身上,便把所有的怒氣投在了虞知頤身上。 虞知頤冷冷地看著他。 姚禹熙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虞知頤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看著那張丑陋的面容只想犯惡心。 啊,如果把他從這里推下去就好了。 虞知頤似乎看到了姚禹熙被摔的血rou模糊的樣子,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惶然地睜大。 他越想越興奮,心底的暴戾因子瘋狂地叫囂著,內(nèi)心仿佛有張猙獰的惡魔嘴臉在控制著他的情緒。 只要把他從這里推下去,他就再也不會說話了。 只要推下去…… 虞知頤眼神有點發(fā)直,他緩緩地抬了抬手,在正要碰到他的衣服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那是給孟潺設置的特有鈴聲。 虞知頤一個恍然,從剛剛的不對勁情緒過來,他瞥了一眼手機。 孟潺發(fā)了一張拿著文件的手的圖片。 剛剛虞知頤非要孟潺給他發(fā)一張他的自拍照,纏了他好久,可孟潺都沒回。 虞知頤本來都以為孟潺不會理自己了,沒想到他真的會發(fā)。雖然沒有正臉,但他的手照也足夠把陷入恐怖臆想的虞知頤拉回現(xiàn)實。 他原本惡毒的幻想奇跡般淡化,對姚禹熙的糾纏越發(fā)煩躁。猛地拽著他的頭發(fā)往后一扯,姚禹熙被他拽的下意識抬頭,只見虞知頤居高臨下地逼視著他,陰森森地落下一句“別煩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