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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潺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吃完早餐再睡?!?/br> “不想吃。” “胃都成什么樣了,還不吃。”孟潺說,“給你一分鐘,不然我就走了?!?/br> 這話一出,虞知頤立馬從被子里鉆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一把抱住了站在床前的孟潺的腰,“你不能走?!?/br> “那就起床?!泵箱Z氣平靜,捏了捏他白皙的耳垂,“別讓我再催你。” 虞知頤不開心,腦袋在他腰上拱來拱去,小聲控訴“哥哥就知道用這個威脅我。” 不得不說,孟潺還是喜歡這樣隨意撒嬌的虞知頤,而不是昨晚絕望死氣的虞知頤。 他極輕的哼笑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捏捏他的后頸嫩rou,“趕緊的?!?/br> 虞知頤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兩個人都沒有提昨晚的事,默契的忽略了。 虞知頤明顯不想提,孟潺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 “把牛奶喝了?!泵箱Я颂掳?,示意虞知頤喝牛奶。 虞知頤嫌棄地皺了皺眉,“不要,我不喜歡喝純牛奶,好腥?!?/br> 孟潺嘖了一聲,“你怎么那么挑食。” 這也不吃,那也不喝。 臉頰都沒什么rou了,還挑食,孟潺無語。 他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熱了以后放在虞知頤面前,“喝了,別噎死了。” 虞知頤對酸奶還能接受,接過來喝了,朝他笑了一下“謝謝哥哥。” 他的笑容太好看,眸光流轉(zhuǎn),長睫卷翹,又乖又溫順,孟潺忍不住摸了摸他柔順的發(fā)。 離去學(xué)校時間還早,孟潺打算等會和虞知頤一起出門,他先幫虞知頤換了繃帶,他的手已經(jīng)好了挺多,能稍微動動,就是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 在幫他換藥的時候,虞知頤的眼神直勾勾等落在他身上,熾烈的很。 孟潺習(xí)慣他直白的眼神,涂完藥以后自顧自的把藥箱放回原位。 他還有一點公司的事要辦,便坐在沙發(fā)上用平板辦公,虞知頤靠在他的肩膀上 ,黏黏糊糊。 孟潺還是有點不太適應(yīng)這種親密接觸,一邊看著電腦,一邊沒情緒地說“你就不能好好坐著嗎?” “不能?!庇葜U很理直氣壯。 孟潺:“……” 他被虞知頤的黏勁給弄無言了,想去喝口水,結(jié)果水杯空了。 虞知頤自告奮勇“我?guī)透绺缯ス伞!?/br> “不……”他還沒說完,他就興沖沖地走了。 孟潺隨便他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切水果的虞知頤問了一句。 “虞知頤?!?/br> “嗯,怎么了。” “我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孟潺一只手撐著臉,看向虞知頤的后背“又是因為什么契機才在一起?” “我有點好奇,你不是說我們是情侶嗎?” 孟潺很好奇他們的關(guān)系起源,這段時間他們兩一直待在一起,孟潺一直覺得虞知頤只是玩玩的,過了不久兩人就會分開,所以他根本沒把兩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回事,也就無所謂虞知頤的接近。 但是接觸的越久,孟潺越發(fā)現(xiàn)虞知頤是認(rèn)真的,他對自己的喜好很了解,也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分不開的那種。 孟潺終于開始正視兩人的關(guān)系,如果虞知頤的記憶是真的,那就是他的記憶有問題,所以他很好奇兩人是為什么在一起的。 他是個直男,這點孟潺從未懷疑過,他從來沒想過和男人在一起,這是很荒唐的事。 就是因為荒唐,他才更好奇,自己一個直男為什么會和男人在一起,他一個炮灰角色是怎么和主角受搞在一起的。 孟潺實在是好奇極了。 虞知頤切水果的手一頓,毫不猶豫道“當(dāng)然是因為——” 他的神情突然僵硬。 因為什么。 他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什么契機。 虞知頤想回答,但是他開不了口,因為他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什么契機,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為什么不知道! 虞知頤的臉色rou眼可見的白了,慌亂瞬間爬上了他的臉。 要回答。 不回答的話,哥哥會認(rèn)為我在騙他。 可我不知道! 我為什么會不知道! 虞知頤的大腦一片迷茫,完全沒有思緒,他拼命的回想過去,但腦子里只有一片荒蕪,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想在里面找出自己的花朵,可只有一片空蕩蕩。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虞知頤用沒受傷的手死死的握著另外一只手,緩和手的顫抖,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試圖平靜下來。 可沒用,慌亂感如白蟻爬滿了他的全身,他拼命地回想,到頭來還是空無。 他的大腦里完全沒有這份記憶,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 耳邊突然一陣耳鳴,虞知頤閉了閉眼,水果刀被他毫無意識地割在了指腹,企圖平靜。 “虞知頤?”孟潺見他遲遲不回答,提醒了他一下。 虞知頤的背影很僵硬,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孟潺以為他又出現(xiàn)幻覺,放下電腦走到他的身邊,就看到了流理臺的血跡。 孟潺迅速的將水果刀抽走了,冷著嗓音,壓著怒氣“你他媽什么毛病!” 他沒想到虞知頤還有自毀傾向。 虞知頤茫然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