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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陳知非看著面前突然停頓住的小孩。 小孩往前伸的手縮了回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一臉驚恐的看向身后的陳知非。 “我......”小孩眼神慌亂,他像是有什么話想對陳知非說,但是礙于更多原因?qū)е滤麩o法開口。 陳知非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神誠懇的看著眼前的小孩,他不知道這個小孩心里在想什么,只祈禱他千萬不要打退堂鼓。 “沒什么。”小孩思考了一陣像是下定了決定似的,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使勁一推,他們面前的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屋子里散發(fā)著一股很久沒有人來過的味道,說不清楚是霉味還是什么。 陳知非走進門心生奇怪,他剛剛明明聽到了丁白的聲音,為什么這間屋子里沒有人?而且看這幅景象,這間屋子根本不像是近期有人待過。 屋子四周的墻上似乎掛了寫什么東西,陳知非想要走近去看看,卻沒想到身后的門突然被關(guān)山,黑暗瞬間侵襲過來,他試圖打開面前的門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上了鎖。 陳知非叫著小孩,屋外安靜的出奇。隔著門板,小孩看著眼前這個被她叫做院長mama的女人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那個女人將手豎在嘴邊做了一個靜聲的姿勢,隨后牽起小孩的手,消失在走廊里。 此時的陳知非驚覺自己進了圈套,不過以那個小孩的思想恐怕想不到這些,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家孤兒院的院長。 那個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出不去,也不知道丁白在什么地方。 陳知非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讓他手足無措的賭局。 四周墻上掛著的東西能看出一些模糊的輪廓,他伸手摸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個打火機。 也虧得他一直保留著這樣一個小習(xí)慣,以至于在這樣的黑暗中能有一件順手的工具。 打火機在黑暗中燃起一簇火苗,模糊的輪廓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發(fā)現(xiàn)掛在墻上的似乎是一些照片。 照片的數(shù)量不多,似乎是孤兒院的合影,從1980年到現(xiàn)在,零零總總大概有十幾張。他貼著照片看過去,每一張照片最中央站著的都是那個院長。 院長周圍站著的都是當年在孤兒院的人,從最少的三個人到最后一百來人,這大概是記錄了孤兒院這些年來所有的人員。 陳知非目光掃過所有照片,最后落在了一張擺在右下角的照片上,大概四十多個人的合影中,他好像看見了自己。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的湊近的看了看,雖然關(guān)于少年的記憶早就被遺忘,可是當看見照片里的那個人時,他篤定那就是自己。 照片的右下角有一排數(shù)字,顯示的時間是2010年12月21日。 2010年,彼時的陳知非剛好十八歲。 霎那間,腦海中一些片段閃現(xiàn),他似乎看到了cao場上的落葉、被打翻在地上的水桶,以及半夜做噩夢時小孩呼之欲出的一聲mama。 以及最后他聽到的那句話:恭喜您完成賭局考核,從今天開始你將成為賭局中第二十七位荷官。 指尖一燙,打火機豎起的火苗飄到了他的手指。 他一松手,黑暗再次席卷而來。 所以,小孩根本就不叫陳知非,至始自終這場賭局中的陳知非只有他一個人。這場賭局是他在成為荷官之前的最后一場賭局。 他再次打燃手里的打火機,目光落在了照片正中央的院長身上。走出這場賭局的間隔時間太長,再加上這期間他與丁白在賭局中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這期間不僅丁白失去了記憶,連他自己都是以背叛者的身份活在賭局中。 所以當陳知非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甚至都想不起當時在這場賭局中這個女人做過的可怕事件。 至此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什么他在這場賭局中是特殊的存在?為什么這個女人在見到他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以及為什么他無法打開屬于這里的任何一扇門? 因為這場賭局來說,他早就完成了任務(wù)。 而至于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讓一個小孩和他用一樣的名字,或許是在警告,又或者是在提示。就像那個不斷敲打玻璃的鬼臉一樣。 支離破碎的片段在陳知非的腦海中總算是湊了一個整,只是眼下的難題又多了一個,由于他早已完成了任務(wù),他無法打開這扇鎖著的門,就算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會如何發(fā)展,他也無法出去。 而丁白,此時恐怕已經(jīng)在去往后山的路上。 * 丁白被腳底下的東西絆了一下,他伸手胡亂的在空中摸索著,總算是摸到了不遠處的墻壁。 當時杜齊被拉走的時候他根本想不到這么快就輪到了他們,而且來的無聲無息。 幾乎是在眾人都在沉默和思考的期間,無力感瞬間就涌了上來,緊接著他們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丁白再次醒來,已經(jīng)到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隧道里。 他用手摸著墻慢慢的往前走,說是往前走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到底那個方向才是前,只是越往里走越感覺冷,幾乎是深入骨髓的那種陰冷。 期間丁白試圖呼叫其他莊家,但是這隧道中似乎只有他一人,無人應(yīng)答,也不知道是還沒有醒還是真的只有他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