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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錢虎走過去查看,傷確實(shí)是野獸咬傷的。以往是三十文一斤,但最近和泰酒樓缺,可能價錢會漲一點(diǎn)。不過你第一次去,也沒有熟人牽線,可能 不管這人是不是國師要找的人,先搭上關(guān)系,也好就近觀察。 司行簡挑眉,這獵戶不像是熱心腸的人,卻這樣說,是想引他主動請求幫忙嗎? 那五兩銀子賣于你,不管你多賣出多少,都算你的。怎么樣? 他,堂堂仙尊,怎么能去酒樓賣豬還討價還價? 一般人聽到這種能平白賺大幾百文的要求,肯定生怕對方反悔急著答應(yīng)??慑X虎卻是一愣,這人戒心這般重嗎? 行。若是再強(qiáng)求,只怕這書生會更生疑。 錢虎回屋里拿錢。 多謝。 司行簡一手接錢,一手交貨。 原主還留下一兩多,到時候都帶上。 他回到那個破舊的小屋,原主也久不在這里住,就顯得格外簡陋冷清。 這里到鎮(zhèn)上他步行估計要大半個時辰,他本打算就坐著等,到天將明時再動身。 原主是昨日黃昏時受的傷,衙役今日才來拿人,他們也是走路到縣衙,估計要明日才能到。 且那畜生想要納他家崽。大概是看原主是個秀才,不敢豪奪,用了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也要得到,可見其決心。現(xiàn)在人被官府抓去,估計那畜生仍不愿放手,會同縣令有所交易。 一切還來得及。 司行簡閉著眼休息,然后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起身去查看,是蘭蘭叼著兔子回來了。 又忘了,才許諾給蘭蘭烤兔子。 這里可是真正的家徒四壁,柴米油鹽都沒有。原主回來的這幾天都是在他小叔家吃的飯。 但答應(yīng)蘭蘭的事,又不能食言。 行吧,我去撿柴火。 原主不大會做飯,又不在這里住。刀和鍋之類的都給了他小叔家。 司行簡直接去他們家拿了要用的東西回來。 大晚上生起了火。 他并不會用這種土灶。雖然曾經(jīng)有一世也生活在與這差不多的時代,只是那時他當(dāng)了皇帝,哪里會需要他燒火做飯呢? 但如今要養(yǎng)崽崽,他還是提前學(xué)一下吧。 用火石把柴火點(diǎn)燃,想起上一世崽崽在節(jié)目中的做法,把木柴架空,和空氣充分接觸。 嗯,很容易。 因為條件簡陋,沒辦法烤,只能放在鍋里煎。不多會兒rou香就飄了出去。 真把隔壁小孩饞哭了。 現(xiàn)在正是秋收的季節(jié),不少人家的存糧已經(jīng)不多了。那些僅有的糧食自然要緊著家里的勞動力。小孩子們晚上多是一碗稀稀的湯,現(xiàn)在正值長身體的年紀(jì),餓得快。有時候晚上餓醒了,就灌一碗水,再睡去。 現(xiàn)在睡夢中,忽然夢到了有rou吃。口水都流了不少,等迷迷糊糊醒過來,發(fā)現(xiàn)真的有rou香。 一年到頭吃不了幾次rou,可這個味道記得格外清楚。 小孩兒一哭,因為勞累睡得熟些的大人也醒過來了。 大晚上的有人吃rou? 雖然又累又困,可還忍不住好奇這是哪戶人家。估計現(xiàn)在能隨意吃rou的也就那個獵戶了吧。不過那香味兒也不至于飄這么遠(yuǎn)啊。 走到院子里聞聞,發(fā)現(xiàn)似乎是秀才公家的方向傳來的。 農(nóng)村的院墻大多都矮,那人踩了個東西大著膽子趴在院墻上,秀才公家竟然還有火光! 這是鬧鬼了?今天下午狗蛋那孩子就說見到了秀才公出來,可能不是假話。就說秀才公死得冤,還沒留個后,連尸體都沒人管。要不明天去給他燒點(diǎn)紙錢? 鄰居一邊哆嗦著往屋里走,一邊想著?;亓宋?,壓低聲音訓(xùn)斥孩子:你再哭,秀才公就把你帶走。 相似的場景還發(fā)生在別的鄰居家。也不知道明日他們來看到司家空無一人又會是怎樣的震驚和害怕。 司行簡并不知情。 他如果集中精力也能聽清,可他沒這種癖好,就刻意不去關(guān)注別人家的動靜。只隱約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和狗叫聲音。而這在村里是十分常見的。 他如今能吸收靈力,幾日不進(jìn)食也不會覺得饑餓。且這食材處理得簡單,并不怎么好吃,也就蘭蘭不嫌棄。 等蘭蘭吃完,司行簡也沒有仔細(xì)收拾。他們?nèi)蘸罂赡芤膊粫倩貋碜×恕?/br> 你去山里吧,等我把崽崽接回來再來找你。 大約卯時過了沒多久,司行簡又換了一身衣服就動身了。原主就這幾套衣服,他已經(jīng)穿了個遍。 真是太寒酸了。 司行簡到了鎮(zhèn)上,雇了一架馬車。定金加上運(yùn)費(fèi)一共付了近二兩銀子。 到了縣城剛好是晌午,他也沒有直接去縣衙。反而到縣衙附近的一個餐館,隨意點(diǎn)了兩個菜,給小二幾個銅板,打探崽崽的消息。得知人還沒到。 哪里有賭場? 既然本金不多,那就要走點(diǎn)不尋常的路。 而在另一邊的劉家村,司行簡離開村子后,幾個鄰居商量著要去看看秀才公尸體的情況。只是眾人都害怕,就稟了村長,等中午有太陽的時候再去看。 于是就在司行簡去餐館的時候,一群人拿著農(nóng)具互相壯膽,走進(jìn)了他家,發(fā)現(xiàn)尸體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