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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算好了黃道吉日,只等蘭蘭錄完節(jié)目,他們在入冬之前搬進去。 不然天越冷,帶崽崽出遠(yuǎn)門就越不方便。 現(xiàn)在一天的溫度變化大約在18度到28度之間,對人和蛇來說,都是比較適宜的溫度。 等天再冷一點,崽崽就不能光著身子出門了。 小貓小狗穿件衣服還算可愛,崽崽那么長的身體,若是穿上能把身體都包住的衣服,就太奇怪了。而且崽崽要是穿了衣服,就不能動彈,估計會像狗穿上鞋子一樣不自在。 司行簡用雙面龜玩偶給崽崽改造了個小房子。 崽崽只是身體長,實際上體重只有不到一千克。 玩偶里的空間完全足夠容納崽崽,甚至還能放兩個小玩具供崽崽玩。 有烏龜玩偶做掩護,司行簡偶爾也會帶著崽崽出小區(qū)。 一個男人抱著一個烏龜玩偶,出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地方都有點讓人覺得奇怪,忍不住多看兩眼。 可司行簡一向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的。 只是考慮到之前權(quán)惜魚牽扯出那些事,為了避免麻煩,他出門時都都戴口罩,穿連帽的衛(wèi)衣遮住長發(fā)。 到了秋季,這個城市的空氣質(zhì)量就不怎么好,街上戴口罩的人挺多的,所以司行簡也不會因為戴口罩而顯得更格格不入。 這天,司行簡帶著崽崽又去了古玩街。 這里面的東西假的居多,要想淘到好東西需要眼力,而這恰恰是司行簡不缺的。 不過賣家也不是傻的,定價和物件的價值都是相當(dāng)?shù)摹?/br> 想撿漏不是容易事。 買進賣出賺那點差價,對司行簡來說不劃算,他到這里來,只是想買些看得上眼的東西留著給崽崽玩而已,也是順便帶崽崽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司行簡買了支蛇形的銀簪,正在付款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盯著他。 他像是什么都沒發(fā)覺,付完款又收好東西才轉(zhuǎn)身。 迎面就看見門口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這人梳著發(fā)髻,身穿灰色的對襟上衣,灰色寬松長褲,腳上是一雙厚底黑布鞋。 這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頗有古韻和大師風(fēng)范。 司行簡隨意地打量著這人,對方見他看過來,也沒有移開目光,依舊緊盯著他,等著他主動搭話。 司行簡被口罩遮住的唇角輕輕扯了下,心說:裝模作樣,然后他就徑直出門去,沒有理會這個人。 他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是那位等著魚兒上鉤的大師始料未及的。 正常人被人盯著,不是該好奇對方是不是認(rèn)識他嗎?至少也該問一句“你瞅啥”吧?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大師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跟了上去。 司行簡身高腿長,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出了幾米遠(yuǎn)。 大師小跑兩步才追上他,為了維持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還不能大喘氣,臉都憋紅了一點。 “這位先生,若貧道所料不錯,你這玩偶里面藏著一條蛇吧?且這條蛇格外聰慧粘人,和普通蛇完全不同。” 似乎是怕他沒有耐心聽下去,這位大師沒有再故弄玄虛。 “若你想繼續(xù)活命,必須把這條蛇處理掉。” 聽到前面幾句話時,司行簡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畢竟哪一個父親不喜歡聽別人夸他家崽崽呢? 可聽到后半句話時,他的眼睛雖然笑著,眼神卻冷了下來。 他還以為這人就是來騙點錢,沒想到他竟然打上他家崽崽的主意。 “你是道士?”司行簡意味深長地問道。 “正是?!?/br> 司行簡又問:“敢問道長高壽?” “貧道已年過花甲。”假道士得意地淺笑著回答,絲毫沒有意識到談話的節(jié)奏已經(jīng)掌控在司行簡手中了。 這個年齡自然是虛報的。 司行簡也輕輕一笑,“年過花甲?恐怕你活不過花甲之年吧。” “而且,道長出門前沒有給自己也算一卦嗎?我看道長今天諸事不利,還有血光之災(zāi)呢?!?/br> 他話音剛落,抬腳就踹。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中假道士的兩腿中間。 那假道士知道自己碰到了硬碴,這個時候也不敢再覬覦那條靈蛇,只想著逃命。 可這種疼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別說逃跑了,他連喊聲“救命”都做不到。 他摔倒在地,額頭磕破,滲出血來。 假道士只慶幸這是在大街上,總有人會阻攔的吧? 只能說他慶幸得太早了,更讓人絕望的還在后面呢。 可司行簡從來不是莽撞的人,他看已經(jīng)有零星幾個路人圍過來,就不慌不忙地摘下帽子,解開發(fā)帶,改變音色罵道:“流氓!” 他沒有刻意捏著嗓子,而是用比較中性的聲音。 但路人一看見他的長發(fā)和這場景,就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是一個猥瑣大叔對一個姑娘耍流氓了。 這么高大一姑娘,聲音中性一點才正常嘛。 還有人想著:這個流氓也是膽肥,敢對比自己高這么多的姑娘動手。 只是一看到司行簡的眉眼,他們就找到了理由——大概是美色禍人吧。 可人家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耍流氓啊,被踢也是活該。 素不相識的人,或許會見義勇為,但沒有人愿意對一個流氓伸出援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