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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殺了阿啟,他如今接手了原主的財產(chǎn),就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做事。 至于原主有沒有這樣的念頭,就不是他在意的事了,他可沒有按別人想法做事的喜好。 說來也有些矛盾,原主的手段可以稱為狠辣,但面對老弱婦孺,卻又心軟地留他們一條命。 司行簡也算不上對阿啟的家人心懷愧疚,他能做的也只是給些銀錢做補償,從未想過照料他們后半輩子。 祁修言聽到他的話,不屑地撇了下嘴角,腹誹道:補償?這銀錢能補償回他們的夫君和父親嗎? 祁修言心中不忿,可收錢的動作一點兒也不含糊。 司行簡又拿出之前從祁修言那里奪來的暗器,“我想定做幾件暗器?!?/br> 他說著拿出了圖紙和定金。 之前昭昭和玥兒的事給他提了個醒,他得多給兩個孩子備些防身武器才是。 其實,他能畫出圖紙,自然也能做出來。 只是他覺得有些浪費時間,還要準(zhǔn)備工具,太麻煩。既然有人能代勞,他何樂而不為呢? 那些能工巧匠是公主府的家仆,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祁修言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東西,冷笑一聲,道:“我跟你很熟嗎?憑什么……” 后半句話在看到司行簡推到面前的幾張紙時,硬生生咽了回去。 “謝禮?!彼拘泻喌坏赝鲁鰞蓚€字。 這正是他從藏書閣的密室中取出的東西。 這幾張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會不明所以,可他們這些當(dāng)事人卻知道,這上面記著的是他們的部分信息以及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 司行簡在把那些資料毀掉前,查看了原主的身世,意識到原主真的有可能是安宜郡主之子。 不過那位親王對原主所言不實,安宜郡主一家殞命是因為爭權(quán)失敗,勝利者是那位王爺和登上大月國王位的皇上。 這些恩怨追究起來也沒有意義,畢竟那些人都死了。 而他,也不是原主。 司行簡耐心地等著祁修言把那幾張紙看完。 祁修言確認(rèn)了真?zhèn)魏筇ь^,神色復(fù)雜,“你……” 這算是威脅嗎?不太像??梢f是為了做幾個暗器,那似乎更令人難以置信吧。 司行簡只是用指尖點了下圖紙。 “真搞不懂你在想做什么。”祁修言聳聳肩,把東西收起來,“等做好了,我讓人送到你府上。還有,那些事都過去了,大月國早亡了,你揭穿我的身份,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吧?” 司行簡見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點點頭,起身離開。 現(xiàn)在他可以準(zhǔn)備收拾唐覺曉了。 * 能夠讓街談巷議淡去的,除了時間,就是更大的熱鬧。 等到殿試出結(jié)果的時候,那些皇親權(quán)貴的閑話已經(jīng)成了明日黃花。 甚至就連昨天魯王世子逛小倌館卻沒帶錢,差點被留在館內(nèi)賣身抵債一事,都沒有太大的水花。 不過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還是知道了。 那位小王爺?shù)氖?,自然是司行簡安排的?/br> 對方不是想自污名聲藏拙嗎?只在街上調(diào).戲人怎么夠? 他又日行一善了,還是做好事不留名呢。 唐覺曉在小倌館醒來,察覺到自己的處境,都險些氣笑了。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身上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這個浪蕩輕浮好男色的形象他都維持不下去了。 好在他習(xí)慣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來安慰自己,坦然地讓人直接去魯王府要銀子。 這樣一來,他的皇伯父會更放心吧? “我還沒有找你麻煩,你卻來算計我了。”唐覺曉喃喃自語。 他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他堅信就是那個扮作男子連他都瞞過、讓他認(rèn)栽、厚顏無恥的女子——梁昭昭。 他還沒有查清她的來歷,卻知道那晚和她一起的另一位小娘子——那可是和他那位成了廢人的皇子堂兄有點關(guān)系,甚至齊王能有這樣的遭遇也和她家脫不了關(guān)系。 他們到底有什么算計呢? 唐覺曉十分好奇,甚至還有點期待——這整天裝廢物的日子也太無趣了。 于是他在聽到梁昭昭姐妹二人去看狀元游街時,也出了門。 梁昭昭和司安玥這是經(jīng)歷了上巳節(jié)那事之后,第一次出門。 她們兩個這幾天都在家中,但也不覺無聊,她們忙著看書、習(xí)武、種植、收拾庫房……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這次是張峻辰邀請她們,因為他兄長張峻溪高中探花。 梁昭昭和張峻辰是朋友,也認(rèn)識張峻溪,就不好拒絕,還備了一方硯臺作賀禮。 只是她心中有些擔(dān)憂張?zhí)交ǖ那灏祝吘拐l也說不好當(dāng)今會不會“子承父業(yè)”呀,畢竟這些皇室中人是最不講規(guī)矩的。 司安玥很想看這三年一見的大場面,但她心中還有上次那事的陰影,本來不打算出門的。 是梁昭昭勸她“人怎么能因噎廢食?我們不能為了避免得罪權(quán)貴就不出門啊,那活得多憋屈?再說,那些權(quán)貴不會去看這種熱鬧的?!?/br> 司安玥一想也是,京城這么大,他們平民的生活圈子和權(quán)貴甚少有交集。 總不可能隨便出一次門,就遇到什么小王爺吧? 那她該多倒霉啊。 于是司安玥就心情愉悅、滿懷期待地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