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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嚴(yán)禁先上車后補(bǔ)票在線閱讀 - 第26頁

第26頁

    以這血量來看,那傷口著實不淺,白玦的心臟猛地揪扯了一下,入眼只有那刺目的紅,拿著瓷片的手抖了一抖,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做了什么,捏住白洛川的手肘,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你在干什么?。磕惘偭藛?!”

    這樣不要命地割腕,跟自殺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說割腕自殺的死亡率很低,但對身體的傷害程度是絕不會小的?。?/br>
    這人是不要命了嗎!

    白玦滿腔怒火,再冷靜也抑制不了那一陣陣的心悸。

    白洛川卻對白玦的怒氣視而不見,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臉坦然,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頭,笑道:“大白,你不是想看鞭子嗎?看好了?。 ?/br>
    白玦時隔幾年,再次聽到‘大白’這個稱呼時,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澀的滋味。

    年齡上他比白洛川大幾個月,兩人又都是姓白,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白洛川就老叫他大白,還非得讓白玦喊他小白......

    一道暗紅色的弧線這時候卻突然打斷他的思緒。

    白玦的眼神凝住,那條紅色的鞭子似的東西從馬后甩過,力道太強(qiáng),掠過時甚至傳來一聲撕裂空氣的聲響,瞬間將幾只靠的最近的怪物給打得稀巴爛,解了他們的危局。

    而白玦看得清楚,那條紅色長鞭,分明是從白洛川受傷的手腕處射出的。

    也就是說,那鞭子是他以血液凝成的。

    白玦的心狠狠地揪緊了,而下一秒,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血液長鞭在一甩而過之后,化成nongnong的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雖然這樣的魔幻情況很讓人震驚,但白玦更在意的是——那得多少血?。垦a(bǔ)多久才補(bǔ)得回來?。?/br>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rou里。

    “快別震驚了,咋們還在馬上吶!”白洛川又撕下一塊T恤布料,綁在手腕上止血,“趕緊把那玩意兒做出來,沒有特定武器的話,就算能擊殺怪物也是出不來車票的。”

    白玦瞬間醒神,雖然心里悶疼得厲害,但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趁著那些怪物沒追上來的間隙,馬兒終于接近了出口。

    而白玦也終于綁好了一件武器。

    那繃緊的一束馬尾毛連接著碎片和木棍,幾乎是要將這三者融在了一起,堅不可分,仿佛成為了一把真正的利刃。

    白玦握在手里,竟然感覺得到這玩意兒還在‘突突’地跳動,就像是有一顆心臟在里邊兒。

    第14章 血色新年(十二)

    他們剛剛跑到出口的位置,一旁的草叢里突然鉆出來了兩個人,驚得馬前蹄一揚(yáng),就這樣將背上的兩個人甩了下來。

    “哎喲我去!”白玦一只手抓著剩下的一點(diǎn)馬尾毛,一只手抓著武器,完全來不及擋一下,實打?qū)嵉厮ぴ谇嗍迓飞?,疼得他胸口一抽?/br>
    還沒來得及對司綺和林久進(jìn)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一些估計已經(jīng)‘完事兒’了的怪物開始從屋子里跑出來。

    林久已經(jīng)像個篩子似的抖了半天,這會兒慘白著一張臉,幽幽地說:“這肯定是我最刻骨銘心的一次除夕節(jié)了......”

    “得了吧,”司綺說,“話別說的那么滿,還有好多的除夕節(jié)在后頭等著你呢!白玦,快給我點(diǎn)馬尾巴毛?!?/br>
    怪物這時候已經(jīng)近身,白玦眼里閃過一絲厲色,沒有任何猶豫,將手里的利刃狠狠刺進(jìn)它的身體。

    似乎是痛得厲害了,一聲凄厲的嘶叫從它口中響起,惡臭的氣息噴了白玦一臉。

    跟剛才餐刀**身體里毫發(fā)無損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

    “果然有用!”

    被刺進(jìn)的地方倏然冒起一股白煙,那怪物瘋狂地甩著身體,力氣卻絲毫都沒有變小,差點(diǎn)把白玦一米八幾的一個人給甩飛出去。

    這時候,司綺當(dāng)機(jī)立斷一抖手腕,一根長鞭飛快地甩出,纏住了那怪物有力的雙腿。

    白玦看得真切,這鞭子結(jié)實有力,顯然不是像白洛川那樣用鮮血凝成的。

    白洛川迅速又做好一把尖刀,閃到白玦的旁邊想刺進(jìn)那怪物的眼睛里去,卻因為怪物狂亂的晃動沒有成功,只在它的眼角劃傷了一道口子。

    怪物血紅色的眼睛猛地閉了一下,身上的腐rou褶皺里滲出綠色的粘稠汁液,夾雜著殷紅的血。

    它像是察覺到了極大危險的樣子,掙扎地更為厲害,尖銳的叫聲幾乎要把人的耳膜給刺穿了。

    白玦看到這一幕,大聲吼道:“扎它的眼睛!眼睛是他的弱點(diǎn)!”

    司綺咬咬牙,狠下心神,趁著白玦和白洛川將怪物制住的空隙,握緊了手里粗制的武器,沖上前去將尖刀準(zhǔn)確利落地扎進(jìn)了那只血紅色的眼睛里。

    一直掙扎著的身體突然間沒了力氣,像一堆爛rou一樣軟下來,堆砌在地上。

    怪物身體里冰冷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涌出來,澆了他們一身。

    “臥槽好臭??!”白洛川嫌棄地扯著衣服,黏糊糊濕淋淋的,可能揪一揪還能揪出一灘血出來。

    算了,還是不試了。

    “那是什么?”白玦問。

    在司綺的武器刺進(jìn)怪物眼睛之后,她手上握著的武器突然間像變戲法一樣地變成了一小塊木牌。

    跟他們住客棧的房間牌一樣。

    透著一股子陳舊腐敗的氣息。

    上面用紅漆寫著她的名字:司綺。

    “是車票,每個站臺的車票形式都不一樣,但當(dāng)它出現(xiàn)之后,你就能準(zhǔn)確明白那就是車票?!卑茁宕ń忉尩?,轉(zhuǎn)過頭,“白玦小心,前面又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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