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頁
牧清風(fēng)松了口氣。 蘇灼倒是好奇的問道:“為什么這劍上能帶這么大的情緒?劍跟他們種族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葉無荒嘆了口氣,目光不變,他緩緩道:“這個劍,就是他們整個族群?!?/br> “劍身是族長的骨頭,鍛劍的業(yè)火是族人的殘魂。他們把自己最后的一切都傾注給了這把劍,這就是他們最后的遺愿?!比~無荒手指輕輕撫摸劍身,停頓了一下,他繼續(xù)道:“這劍本來是打算留給曈曈,就算是救了曈曈,他們的族人也不愿意相信人類。所以人類靠近劍必死無疑,如果是神獸血脈的人救了曈曈,他們也就心甘情愿的將劍送了。這是我拿劍的時候,劍里的殘魂告訴我的?!?/br> 對于這個解釋,幾人誰也沒說什么不對。 畢竟他們信過一次人類,被背叛的后果是全族皆滅。想讓他們再給人類一次信任,不管從哪個角度想,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眾人還想再說什么,腳下的石塊卻開始震動了起來。 蘇灼不明所以,曈曈正在朝著葉蘇白說著什么。隨著兩個小孩子的交流,周圍的震動越來越強烈。 葉蘇白聽懂之后,也趕緊朝著蘇灼等人說道:“這地方要塌了,曈曈說了,拿走劍就是指示,這里會自動坍塌。然后就徹底變成屬于他的族人的安息之所了?!?/br> 第190章 地宮坍塌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人也沒有多做停留,在曈曈的帶領(lǐng)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地宮。 當(dāng)他們重新抵達(dá)外界的時候,天空中的太陽還火辣辣的照著。往前快速讓開了一段距離,身后地宮所在的位置,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猛的凹陷進(jìn)去了一大塊。 地上的黃沙被卷入其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幾人就呆呆的看著那漩渦,直到下陷的過程停止下來,他們才長吁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 蘇灼搖了搖頭,他說:“我怎么覺得我明明才剛剛睡醒不久,可是現(xiàn)在又累的不行了?” “因為靈魂的沖擊沒那么容易消除,”葉無荒解釋:“剛剛這把劍給你們的沖擊太強了,想要把它消化,估計得過些日子?!?/br> 蘇灼嘴角一抽:“可是過些日子,我把這個情緒消化完了,葉云天估計也把他身體里的那些能量消耗的差不多了?!?/br> “是這個道理,”牧清風(fēng)在一旁點了點頭,臉上的無奈一點兒不比蘇灼少。兩人對視一眼,一同露出了一抹苦笑。隨即搖了搖頭,他說:“咱們還是直接走吧,不過做好心理準(zhǔn)備,接下來的路,怕是也不會有多太平?!?/br> 關(guān)于這一點,其實大家都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蘇灼又深呼吸了兩下,也撐著自己爬了起來。隨即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孩子,他想了想說:“走之前,要不先把孩子送回玄天派?我原本想著如果是小白一個人的話應(yīng)該還照顧的過來,可是帶著兩個孩子去那種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br> “我也這么覺得,送回去給師父和寒松道長看著,絕對是最好的選擇。”牧清風(fēng)緊跟著點頭。 畢竟再往后的路會怎么樣,他們會不會直接遇到葉云天,這全都是說不清楚的事情。如果發(fā)生了最壞的那種情況,兩個孩子在身邊跟著,絕對就是個拖油瓶了。 想到這里,兩人又一同看向了那邊的葉無荒。 后者自然也是點頭。 三個大人的意見統(tǒng)一,結(jié)果就是這兩個孩子不管有多不愿意,還是被蘇灼強行勒令回去了。 在蘇灼畫門的時候,葉無荒用靈力從手中化出來了一只閃爍著熒光的小鳥。他把小鳥放在了葉蘇白手中,然后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他說:“你拿著這個,等回去之后,它會帶著你找到寒松爺爺?shù)??!?/br> 小家伙撇了撇嘴,一副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樣子,努力給自己做著最后的掙扎說:“可是我想和爸爸爹爹在一起。” 葉無荒又摸了摸葉蘇白的腦袋,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而那邊兒的蘇灼更絕,直接畫出來了一扇通往玄天派的門,然后催促著自家兒子說:“好了,曈曈去找爺爺們吧。見面之后記得給他們介紹一下曈曈,這可是你的朋友,別讓他害怕?!?/br> 話說到這個地步,葉蘇白也知道現(xiàn)在再掙扎也沒有用了。撇了撇嘴,他老老實實的牽住身邊曈曈的手,然后帶著葉無荒給他的那只鳥,戀戀不舍的進(jìn)門去了。 確定兩個小家伙都已經(jīng)過去完畢,蘇灼才滿意的收了門。 解決完了身邊的小拖油瓶,三人合計了一下,也就重新上了路。距離冥川之前說的地方已經(jīng)很近了,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周圍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詭異了起來。 明明是在沙漠,明明是在正午,照理說應(yīng)該是熱的人喘不過氣才對,可是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那個臨界點,三個人都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最后甚至僅僅站在那里,都會覺得渾身冰涼,下意識不住的打哆嗦。 蘇灼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太陽火辣辣的,甚至連一朵云都看不到。他又縮了縮脖子,朝著自己掌心呼了一口氣,那種刺骨的寒冷也并沒有得到任何的減緩。 “你們用靈力護(hù)著身子,不然再往前走,你的身子會變成什么樣還不知道,可是靈魂會被凍起來的?!?/br> 牧清風(fēng)皺著眉,開口提醒了一聲。 他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此時泛著淡淡的藍(lán)光,就像是在無聲的提醒著什么。牧清風(fēng)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咬了咬牙,又繼續(xù)說道:“這冷不是單純的溫度,是陰氣過度的結(jié)果。不要大意,我覺得危險距離我們已經(jīng)很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