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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他叫無荒?!?/br> 牧清風到底是有點兒腦子,在介紹葉無荒的時候,并沒有帶上他的姓氏。然后也沒有再給陸靈軒問東問西的機會,他就直接道:“你在送過去的那封信上說師父被帶走了?被什么人帶走的,還有神醫(yī)谷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一連串的重要問題砸了下來,陸靈軒一時間也就忘了繼續(xù)詢問葉無荒的事情?;貞浧鹬暗氖虑?,陸靈軒的聲音也就變得多了些哽咽。她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將事情給三人說了一遍。 當時在蘇灼三人離開神醫(yī)谷后,沒過多久,葉家人就過來了一次谷里。只是這次過來的人并不是老谷主的那個舊交、葉無荒的父親葉魁。而是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威嚴的老人,叫葉云天。 “老谷主沒有說那個老頭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覺的到,那人的修為很高,高到什么地步,我感受不到。可我能確定,如果他想,他反手毀了整個神醫(yī)谷,都絲毫不是問題?!标戩`軒紅著眼眶,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她就有些心有余悸。抬手在自己的胸脯上輕輕拍了兩下,陸靈軒說:“后來他去了老谷主的房間里,兩個人沒聊多久,老谷主就出來,說要跟著他出一趟遠門?!?/br>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專門傳信把我們叫回來吧?”蘇灼摸著下巴,用篤定的語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你覺得老谷主是被人帶走,而不是普通的出診?” 陸靈軒撇了撇嘴,她不是很想和蘇灼說話,但是此時此刻,正事要緊。所以小姑娘也沒耍性子,只是停頓了一下,就開口道:“師父年紀大了,出門的事情向來都是小輩去做。就算真的是什么疑難雜癥,也是叫師兄去做了,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出門的。除此之外,這次師父臨走前,專門給我交代了一句,說他三天之內(nèi)回來??涩F(xiàn)在過去了這么久……” 陸靈軒說著,眼眶里面又盛滿了淚水。 而這樣聽起來,也確實不是小姑娘在小題大做了。 可是不僅如此,陸靈軒在稍作停頓之后又繼續(xù)道:“還有,三天之后老谷主沒有回來,師父本來想去找他。結(jié)果出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神醫(yī)谷已經(jīng)被人封起來了,他們說讓我寫信叫你們回來,不然就殺了神醫(yī)谷里所有的人?!?/br> 說到這里,陸靈軒終于是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全都落了下來。她一邊抽噎著哭泣,一邊問道:“師兄,你們回來了,那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就要要你們的命了???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你也知道,除了老谷主,大家?guī)缀醵疾粫裁垂舻男g(shù)法。如果他們動手,那我們……” “我知道,靈軒,別哭了。” 牧清風伸出雙手,將陸靈軒抱進了懷里。感受著女孩兒在自己懷中抽噎的顫抖,牧清風只覺得一陣陣的火氣,從心口直沖頭頂。 就像是陸靈軒說的那樣,神醫(yī)谷從上到下都是醫(yī)生,不牽扯紛爭,也不會殺戮。他們向來保持中立,哪里有需要都會幫忙,所以整個修真界不管是世家還是門派都會讓他們?nèi)?。可是誰能想到,第一個對神醫(yī)谷出手的,反而是老谷主最信任的葉家? 牧清風一點兒都不怪陸靈軒聽話給他傳信,并且他還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為,這是陸靈軒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因為把他叫回來,他就可以想辦法幫忙解決這件事。如果不把他叫回來,當他回來可能整個神醫(yī)谷里所有的人都死完的時候。牧清風不敢想象,他會不會被那場面刺激的直接入魔。 于他而言,神醫(yī)谷就是他的家。 而傷他家人者,必誅之。 眼底的光澤變得越來越沉,牧清風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思緒也變得不一樣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肩膀突然被人用力的拍的兩下。方才的那些混亂和迷茫在瞬間被拍的一干二凈,牧清風顫抖了一下身子,才抬起頭,看向了身邊剛剛拍他的蘇灼。 愣了片刻,他說:“蘇兄,謝謝你了。剛剛?cè)绻皇悄闩男盐?,我怕是要入魔了?!?/br> “我知道。”蘇灼無奈的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他說:“看你剛剛那個表情,我就知道有些不對勁兒了。不過能這么輕易就把你扯回來,我也就放心了。至于神醫(yī)谷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按照我的猜測,葉家針對的不是神醫(yī)谷,爺爺也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會很安全的?!?/br> 這些道理其實不用他說,牧清風心里都很清楚。他只是單純的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變故,讓他稍微安靜一下,他什么都能想通。 沉默了片刻,牧清風說:“先解決了神醫(yī)谷外面的人,然后要麻煩一下蘇兄二位,陪我一起去一趟葉家吧。” 蘇灼點頭。 眼珠轉(zhuǎn)了兩下,他卻輕輕地笑了起來說:“其實也不需要解決外面的這些人,我甚至覺得把神醫(yī)谷保持原狀,更不容易打草驚蛇。” 牧清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猶豫著問道:“蘇兄,我現(xiàn)在思緒有些混亂,你要不要給我說的具體一點?” 蘇灼眨眨眼,朝著他神秘一笑說:“交給我就好了?!?/br>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陸靈軒和牧清風分頭行動,將神醫(yī)谷中所有的弟子,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眾人不明白他們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在了牧清風的面子上,還是統(tǒng)一照做。 隨后蘇灼提筆就在半空中畫了一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