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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理解的點了點頭。 放眼望去,神醫(yī)谷的藥田布了漫山遍野,這么大的地界,想要好好的分片管理,也確實不怎么容易。 因為藥材都帶著靈氣,所以在這方面比較敏感的葉無荒采摘起來,不管是速度還是準確度,都比蘇灼要好了太多。蘇灼倒是也不著急,本著多學一點兒也是好事兒的態(tài)度,跟在葉無荒身邊,葉無荒摘一種他就往框子里放一種。兩個人一起配合,倒是也挺默契的。 就這樣一直摘到了下午。 遠方的天際暮色沉沉,殘陽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血紅。牧清風抬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蘇灼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遠方,然后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牧兄怎么了?這天空不是挺好看的?” “遠方的云是不祥之兆?!?/br> 不等牧清風回答,葉無荒已經(jīng)幫著回答了這個問題說:“你看,那邊兒有一條長條形狀的云,將另一塊圓整的云從中間分開,太陽光夾雜在中間,就像是那朵云流了血一樣。云的方向是在北邊,從這里往南,是云城的方向。所以那個方向顯現(xiàn)出這種大兇之召,就說明葉家還是沒有放棄咱們。怕是那天說出去的謊言,要被戳穿了?!?/br> 聽他這么一說,蘇灼面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雖說他本來就沒想過,當初撒的那個謊可以堅持多久,可是也到底是沒想到,這么快的時間,就會被人看破。 眉頭緊皺,蘇灼還是忍不住道:“我覺得我那天已經(jīng)說的天衣無縫了,他們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葉無荒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 與此同時,就在云城葉家之中,一家人坐在了大廳里的桌子邊兒上,為首的老人開口問道:“魁兒,你在神醫(yī)谷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跟大家說說?!?/br> “確實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又沒辦法確定?!比~魁的表情很奇怪。他說:“那個叫牧清風的弟子。我覺得他對我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的太淡定了。還有那個叫蘇灼的人,他我也覺得不怎么對勁兒,但是他敢指天發(fā)誓說與那個小畜生沒有關(guān)系,所以我想……他應當是真的沒關(guān)系了?!?/br> “指天發(fā)誓?”葉無荒的爺爺,葉云天聽到這句話之后,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和他一樣的奇怪。沉默了片刻,他才問道:“他發(fā)的那個誓,足夠的毒嗎?” 葉魁用力點頭,重復了一下當初的情況,他說:“那小子也是狠角色,他當初說他如果有一句假話,就在渡劫的時候受九雷轟頂之罪。他現(xiàn)在修為才剛剛筑基,如果真的九雷轟頂,他自己也當知道,那是魂飛魄散定了。所以我認為,他不該會拿這種毒誓來騙我。” “說的也是。” 葉云天這一次是挑不出來任何毛病了。 于是轉(zhuǎn)過頭去,將視線對向的另一邊的、當初在凌云城里監(jiān)視蘇灼他們的那人身上。他說:“你呢?我讓你去那凌云城里面尋找線索。你去了這么些日子,又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那人的面色也是一般的糾結(jié),他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另一邊的葉魁,他才開口道:“老爺,不瞞您說,我去凌云城里面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那城里唯一能稱得上是有問題的人,也是那個叫蘇灼的?!?/br> 葉云天挑了挑眉毛。 男人繼續(xù)說:“我打聽到的消息,城里人告訴我,咱們大少爺追著那小子追了很長一陣兒。在進去秘境的時候,蘇灼還是跟著少爺一起進去的??墒菑拿鼐忱锩娉鰜淼臅r候,少爺就不在他身邊了。他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子,但是沒人知道,那是不是神醫(yī)谷的那小子易容之后的樣子。” 葉云天皺了皺眉:“除此之外呢,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jīng)]有?” “還有……”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突然道:“對了,蘇灼跟神醫(yī)谷的小子養(yǎng)了一個寵物。是靈獸,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靈氣。那小東西長得很奇怪,雖說發(fā)出的聲音是貓叫聲,但是……” 他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可卻沒想到葉云天眼睛一亮,立刻問道:“你給我詳細講講那小東西的模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確是你立了大功了。” 第63章 雙修? 葉無荒他們當然不會知道葉家那邊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天象有異,見采摘的藥物都差不多了,便離開了藥田,回去了神醫(yī)谷的住宅區(qū)里。 牧清風去給老谷主送藥,葉無荒則是跟著蘇灼先回到了他們的屋子里面。蘇灼心里還是今天看到的那些云,坐在桌子邊上愁眉不展了片刻,他回頭朝向葉無荒說:“無荒,你會卜卦之類的嗎。就是今天咱們看到的這個天相,你能算出來到底要發(fā)生什么了嗎?” 葉無荒搖頭。 他這么多年,學的基本都是戰(zhàn)斗的法術(shù)。雖說葉家也確實有人擅長問卜算卦,但是他以前一直認為這都是些無聊的把戲,沒有任何學習的必要。 誰能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這反而變成了他想學也學不會的東西了。 葉無荒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蘇灼倒還是那個樂觀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他在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太過淺薄,所謂無知者無畏,他只是覺得那團云看的他有些難受,可其中蘊含的那個“兇兆”到底有多少程度,他是感受不到。 左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蘇灼一只手撐著腦袋,盯著葉無荒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