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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次進入副本的地方實在是獨特,是在廁所隔間內。 薛堰十分慶幸自己不是正在吃東西的進來的。 站起身后,他也不急著出去,就在這身都不太轉得動的小隔間內仔細摸索起來。 最先當然是檢查自己的身體,還好并沒有出現上一個副本時身體大變化的情況。緊接著,就得找任務卡。 廁所隔間并不大,然而這個本應該好找的東西,卻就這么卡住了。 薛堰把地上,墻壁上,門上,都摸了個遍。紙筒里也翻出來仔細找了,甚至把紙都一張張扯出來找過,馬桶的水箱這些地方更是沒有放過,然而都沒有找到每個副本都會有的任務卡。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還沒有找的地方。 ——馬桶洞里,以及手機里。 看了看馬桶洞洞里看不清顏色的東西,薛堰轉過眼拿起手機就翻。 咳,實在找不到再……翻下水道吧。 好在任務卡藏著的地方并沒有過于離譜,薛堰在手機相冊里找到了那張白色的卡片照片。 “歡迎光臨。” “請存活七天?!?/br> “找到門?!?/br> “祝您玩得愉快?!?/br> 找到任務卡后薛堰就稍微松了口氣。正準備退出相冊仔細翻看這個手機時,就發(fā)現這張任務卡被單獨一張分到了“私密相冊”里去。 薛堰想了想,不急著翻其他東西,而是點開私密相冊的設置,給它換了個密碼。 還只能用按鍵解鎖,不能用指紋或者刷臉這些。 做完這事,他才退出相冊,開始翻這個手機。 手機里的東西看起來都十分正常,通訊錄里排在最面前的是標明了“爸爸”“mama”的號碼,之后還有一些人名和比較親昵的綽號,不管是這些名字還是這些號碼,薛堰一個都沒有印象。 再去翻公共相冊,里面的照片不多,主角大都是他自己這張臉,單人自拍的,對鏡自拍的,舉長手臂跟人合拍的,偶爾錄幾個小視頻,幾個朋友在路上晃蕩的,出去旅游的,一起聚餐的,一起k歌的,都有。 看起來跟正常人手機里的沒什么區(qū)別。 就在薛堰還打算繼續(xù)翻看手機里其他app來了解“自己”時,手機又收到了信息。 【叮咚。】 【別看啦。】 【趕緊出來,都在等你呢?!?/br> 【再不來就沒你的份了。】 看來這個身份的朋友在外面快等不耐煩了。 這畢竟是剛來副本,薛堰也不打算什么都不知道就表現出自己跟原身份的不同,一邊點開消息,進入對話框準備回個馬上就來,一只手摸到廁所門,就要打開……不對! 才轉半圈的廁所門把手凝固在半空中,薛堰緩緩收回手,在收回之前,還順便把把手又轉回鎖著的狀態(tài)。 他低頭看向手機。 對話框上才剛打了“馬上”兩個字,看起來似乎完全沒什么問題。 但薛堰毫不猶豫的把這兩個字刪掉。重新輸入:“不急。” 發(fā)送。 片刻后,手機叮叮咚咚的消息音接二連三響成一片: 【叮咚?!?/br> 【你出來啊?!?/br> 【趕緊出來,就差你了?!?/br> 【怎么還不出來?】 【為什么不出來?】 【出來。】 【出來?!?/br> 【出來?!?/br> 【出來。】 …… 本就光線不怎么樣的廁所隔間,現在因為這些消息一條接著一條發(fā)送過來造成的手機屏幕光線閃爍,映照在整個隔間里,成了鬼片中十分應景的燈光。 就連這叮叮咚咚連出一片的消息提示音,都仿佛譜出了一陣嘶啞的鬼叫。 不過這倒讓薛堰越發(fā)不急。 他甚至還轉身把馬桶蓋子放下來,扯了幾張衛(wèi)生紙把蓋子擦干凈,一屁股坐了上去,穩(wěn)穩(wěn)當當,以馬桶水箱當靠背,還翹起了二郎腿。 一幅悠閑的派頭。 如果說剛剛還不確定的話,現在被這個信息如此轟炸,他要是還不知道出去就會有危險,腦殼里裝的就不是腦子,而是馬桶里那些玩意兒了。 薛堰不由得慶幸自己剛剛反應快。 他翻找手機內的東西,又不是翻現實里的東西,怎么著都不可能發(fā)出動靜,就算是在現實中翻找東西發(fā)出了動靜,也不可能那么精準的傳到發(fā)信息的“那個人”耳朵里。 所以,那條“別看啦”的信息,是為什么要這么發(fā)? 對此,薛堰腦海里閃過各種猜測,但最終這些猜測都在告訴他:不要出去。 不管是為什么,這個“人”這么急著催自己出去,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真是為了自己好的話,還用得著這么監(jiān)控著自己嗎? 薛堰任由手機信息隨便轟炸,自顧自的坐在馬桶上重新開始翻著手機。 翻著翻著,他就在相冊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這張照片不遠處那個端著酒杯的服務員,長得跟趙光明一模一樣?。?/br> 薛堰眼前一亮,飛快把這張照片放大。 不得不說,這手機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功能還是挺強的,至少這拍照的清晰度很高,都放大到這種程度了,他還能看清這個跟趙哥一樣的服務員胸前的名字呢。 還真是“趙光明”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