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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先去哪?” “太平間?!?/br> 一問一答的功夫,三人目標一致,定下今夜行動的第一個目的地。 太平間這個目標并不是隨便提出來的。 白天薛堰在護士面前裝做無意的說出“死了更好,反正……”的話,這并不是他隨口的氣話,而是經(jīng)過思考之后選擇的試探。 果然,兩名護士沒有意外的給出了反應。 她們急切的制止薛堰說出后面的內(nèi)容,這個態(tài)度,可不是什么擔心醫(yī)生說話難聽激怒病人,也不是醫(yī)者對病人的憐憫,不希望他們死去。 這兩人的樣子,明顯是生怕暴露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哦不對,應該不是不為人知,而是只有這個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心知肚明,但病人們什么都不知道。這兩人對“死”絲毫沒有常人該有的態(tài)度,反而覺得死一個病人很正常。 就算是醫(yī)院,這個態(tài)度也明顯不對吧。 再加上薛堰發(fā)現(xiàn)的藥物,他很容易就得出結論。醫(yī)院有開展一些活動,這個活動需要在病人活著,而且不希望他們察覺,需要他們處于昏睡或者迷幻狀態(tài),而且這個活動還會出血,為了方便,所以才會給病人用抑制血液循環(huán)的藥。 最重要的是,這個實驗,很容易就會導致病人死亡。 這不是很容易讓人想到人體實驗嗎? 至于這個猜想到底正不正確,只需要去太平間看一看,檢查一下那些死者的狀態(tài)就能清楚的知道。 “太平間在地下三層?!壁w光明一個下午已經(jīng)把環(huán)境都摸得差不多。 薛堰的醫(yī)生身份是一個非常好用的通行證,三人進入電梯,順利的到達地下三層。 電梯門緩緩打開。 薛堰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冷了好多?” 趙光明和劉均點頭。 這個冷的感覺三人已經(jīng)都很熟悉了,不是氣溫的冷,而是一陣陣陰冷。 看來他們這次行動不會沒有收獲了。 趙光明把槍拿在手上警戒,另外兩人走在他身后。 一出電梯,眼前橘黃的燈光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格外偏向紅色,照射在墻壁地板上,赫然像是大片大片的血漬潑灑的模樣。 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這一整層樓的房間沒多少,他們要找的目標在走廊的盡頭。從這兒望過去還能看到標著“太平間”的字燈一閃一閃的,冷白的色調在周圍大片的紅色氛圍中格外顯眼,又帶著些許陷阱的意味。 然而有什么辦法呢,薛堰三人還是得過去。 三人步伐緩慢,沒經(jīng)過一個房間門都格外小心,生怕從房間里突然跳出什么鬼啊怪物的沖過來襲擊,或者猛的來個開門殺。 這些都是鬼片里常用的套路了。 不過讓薛堰驚訝的是,直到他們站在了太平間的門口,竟然都沒有遇到任何襲擊,安全的仿佛這不是一個鬼副本似的。 “開門了?”趙光明手放在把手上,用眼神示意兩人。 薛堰和劉均點點頭,屏住呼吸。 咔嚓。 門開了。 里面整整齊齊,除了一排排存放尸體的柜子和中間那幾張床之外,什么都沒有。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鬼,也沒有任何人,甚至連燈光都不再是走廊上的橘紅色,而是十分亮堂的白色。 三人在門口等了片刻,依舊沒有等到房間里發(fā)生奇怪的動靜,這才慢慢進了屋。 薛堰環(huán)顧四周:“這總覺得讓人懷疑管理這里的人有強迫癥?!?/br> 不光是強迫癥,或許還有潔癖。 房間里不管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東西,還是角落里沒人注意的掃帚等工具,全都擺放的特別整齊。還有這些尸體柜子上的名字牌,橫豎的高度全都一模一樣。 “欸,這里沒有寫名字。” 在這么整齊的環(huán)境中,稍微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薛堰指著一個高度在他腰間的柜門說道。 趙光明和劉均圍了過來。 其他柜子上基本都寫了死者的姓名年齡等信息,就這一個柜子上雖然貼了有牌子,但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有寫。 “打開看看嗎?”薛堰問兩人。 “開?!?/br> 雖然好奇能害死貓,但他們本來就是過來找線索的,不想好奇也不行。 于是,明明知道這個柜子打開會有危險,三人還是一致決定開。 像這種沒有寫名字的柜子如果是正常醫(yī)院的話,基本上就屬于這個柜子是空的。但誰讓副本的醫(yī)院并不是正常的醫(yī)院呢。 薛堰和劉均兩人一起打開柜子,趙光明在旁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的危險。 在拉第一下柜門的時候,薛堰就從這股力道上察覺這個柜子絕對不會是空的。不僅不是空的,里面的東西還挺重。 隨著柜子慢慢被拉開,一陣刺耳的抓撓聲突然從里面?zhèn)鱽恚?/br> “臥槽!”劉均渾身一個哆嗦。 這不怪他膽小,實在是這個聲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就是指甲剮蹭硬物時發(fā)出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那種刺耳聲,平日里突然聽到這種聲音都能讓人渾身一震,更別說他們還在如此寂靜的太平間。 “閃開!”趙光明立刻對著柜子里就是一槍。 嘭的一聲,三人都聽到子彈擊中rou體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