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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辛叔和老爺。 殷白鶴說出了席樂的想法:“辛叔可能是另外一顆頭,老爺也可能是一顆頭。” “那到底誰會和鏡子有關?”左潭問。 “看神像。”殷白鶴冷靜道。 問題出在神像上,得弄清楚這神像是個什么東西,里面是邪神還是其他的。 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辛叔的聲音。 “請各位客人出來,我有事詢問?!?/br> 席樂和他們對視幾眼,“出去看看。” “那他會不會中途醒來?”白箏問。 “不會。” 得到殷白鶴肯定的回答,幾個人一起去了外面,魯東海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就只剩一個周可云躲在她自己的房間里。 辛叔站在三個院子的正中央,目光渾濁卻僅僅盯著所有人,“誰偷了北院的東西?” 席樂心跳漏了一拍。 雖然問的問題和神像毫不相干,他知道辛叔說的肯定是神像那顆被擰斷的頭。 幾個人都佯裝驚疑。 “偷?” “誰偷了北院的東西,自己站出來?!?/br> “是不是辛叔你自己沒找到,弄錯了?” “是啊,我們偷東西干什么?!?/br> “……” 席樂咳嗽兩聲,見他們一個比一個能裝,自己也裝模作樣:“這里竟然有小偷,那我們更不能住下去了?!?/br> 魯東海震驚地看著他,還能這么說? 他也跟著道:“對,辛叔,不是我說,我們朋友在這里出事,現(xiàn)在又有小偷,我的錢被偷了怎么辦?你們賠償嗎?” 左潭也補充:“這樣的話我要報案的?!?/br> 席樂聽得想笑,被殷白鶴看了眼又忍住。 而被他們圍攻的辛叔卻沉著臉,在他們身上來回地轉(zhuǎn)移目光,仿佛要看出小偷。 “辛叔,什么東西丟了啊?”白箏忽然問。 她就是明知故問,辛叔肯定不會告訴他們是神像的頭丟了。 “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毙潦逭f。 殷白鶴哦了聲:“既然不見了,我們可以幫忙找?!?/br> 席樂聽得靈機一動,附和道:“我們這么多人,肯定能找到,辛叔你別見外,我們在這兒住了幾天,幫你也是應該的?!?/br> 他說著還往殷白鶴邊上靠了靠。 席樂還是有點擔心辛叔惱羞成怒開始亂殺的。 “是啊是啊,我們這么多人。” “什么東西不見了,也許我們看過?!?/br> “要不我們一起去北院看看?” “你也不能丟了就說有人偷吧,找到了就不會說了?!?/br> 大概是沒料到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語加起來就堵住了他說話的機會,辛叔張嘴幾次都被擋住。 終于等到他們安靜下來,他冷著臉:“不必了,各位客人好好歇著。” 辛叔大步回了北院。 “我頭一回說到他沒話說?!毕瘶穱K了聲,“其實沒變鬼的時候就這點好,顧及著那層皮。” 真要是現(xiàn)在是鬼,辛叔肯定不會有。 殷白鶴嗯了聲:“確實?!?/br> “他不知道頭在床底?”席樂忽然想起來。 “他和神像可能是存在隔閡的。”殷白鶴瞇了瞇眼,想起之前的神像異變。 神像的眼睛活了,說明是有問題的。 它能連接上孟慈也許是無意識的反應,也可能是自己有主觀意識,每個直視他的人都會被選中。 而當時他和席樂沒看多長時間。 白箏壓低聲音問:“辛叔是神像的仆人嗎?” 神像才是真正的老爺嗎? “我也有這么想過,但沒法驗證。”席樂實話實說。 殷白鶴卻說:“有辦法?!?/br> “嗯?”席樂挑眉,“什么辦法?” 殷白鶴一字一句道:“把屋子里的那個鬼東西放出來?!?/br> 這個鬼東西指的是中間屋子里吃人的“人”。 席樂思索著這其中的聯(lián)系,“辛叔作為表面上宅子里唯一在活動的人,養(yǎng)它,喂它,還關它,絕對是有原因的?!?/br> 這個“人”的身體為什么要一直被飼養(yǎng),為什么不能死? 而且剛好和神像的三顆頭對上。 魯東海皺眉,謹慎開口:“放出來不安全啊,昨晚上它都吃人了,放出來我們能打得過嗎?” “不是有辛叔?”殷白鶴意味深長反問。 “他不會讓它出事的?!毕瘶窋S地有聲,“否則早就餓死對方了,還用得著殺人去喂?” 所以它要是被放走了,辛叔肯定著急,這個鬼東西肯定是要掌控在他手里的。 “我們還是先想想孟慈怎么辦?!?/br> 席樂和他們一起回了房間里,孟慈還在昏睡,但不能一直昏下去,要么死在這里,要么正常離開。 他要是出了事,就和周可云一樣不可控。 如果鏡子找到很輕松,那也許可以帶他一起離開,但并不是,他們自己都不確定。 失去同伴固然難受,但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們每次都要做有人會突然出事的準備,這地方又不是善堂,給多少錢都沒用。 席樂退到了門外,“你有好辦法嗎?” 殷白鶴實話實說:“不可能一直打暈?!?/br> “是啊。”席樂扭頭看他,“你今天也太自信了,萬一動手后出事怎么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