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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在的這里是18、19登機口中間?!蔽颠t在地圖上標出他們的位置,“從那個男人第一次離開到他回來,一共是30分鐘,根據(jù)他在這停留的時間以及我們從16走到18、19花費的路程時間推算,他最多可以跑12到13個登機口,單程的話就是6到7個,假設(shè)他在每個登機口區(qū)域停留觀察的時間相同,那么他能到達的最遠距離是25登機口,而25后面的26-29登機口他根本沒有跑過就直接折返。也就是說他確定你不在25以后,而支撐他這么想的理由只可能是……他自己就是25!” 蔚遲在地圖的旁邊畫了兩排小人,在自己、許瑋和刀疤男的下面分別標上16、20和25:“因為他是照片上第一排最后一個,所以你只可能在他的前面。” “原來如此,同時他跑到18、19中間就折返,是因為他認為再往前就超出了我的范圍。”許瑋快速說道。 蔚遲與他對視一眼,兩人一起說出結(jié)論:“照片上的位置與登機口是對應(yīng)的?!?/br> 阿飄被嚇了一跳:[喵?] “換言之……”蔚遲勾起嘴角,用筆在地圖的角落打了一個叉,“成十的位置確定了?!?/br> 阿飄弱弱地舉起手機: [誠實?] 另一邊,阿葵和星喵在的安檢出口。 兩個女孩坐在地上,星喵一點一點地啃著士力架的尾巴。 “吃好了嗎?”阿葵問。 “吃不吃好又能怎么樣呢?”星喵低著頭,手指在地上胡亂地畫來畫去。 “吃好了我們?nèi)グ涯切矬w搬開。” “物體?”星喵咧著嘴笑起來,“你是說那些尸體嗎?搬開又能怎么樣呢?” 阿葵:“搬開看那里是不是出口?!?/br> “開什么玩笑……你知道那里有多少尸體嗎?”星喵扳著手指,“20?30?我看有50也說不定。而且那里怎么可能是出口,那么多死人,殉葬坑還差不多……” “100具也好,200具也好,只要有一絲希望就去做?!卑⒖酒饋?,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好裙子,“我們一定能從這里出去?!?/br> 回到蔚遲這邊。 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候機廳2層,正在朝著末尾的52-57號登機口前進。 三人排成一列,蔚遲走在中間,后面是許瑋,最前面的則是像禮儀小姐舉旗一樣高舉著棒球棍的阿飄。 因為航站樓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蔚遲本來想讓阿飄留在店里,等他們找到出口或者探明情況再回來找他,但是對方抓著蔚遲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撒手,于是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反正依他自己的話說:[阿飄很強壯]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阿飄的造型實在太扎眼,走在前面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反而沒有人注意到后面離他有些距離的蔚遲和許瑋。 “登機口41,9號男性確認?!蔽颠t壓低帽子,放慢腳步到許瑋身邊。 離開服裝店前,在許瑋的提議下,他們給照片上的12個人編了號,從第一排從左往右是1到6,第二排則是7到12。蔚遲是4,許瑋是5,刀疤男是6,成十則是12。 在從一樓走上來的過程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分別是一層登機口6的2號男性,二層登機口30的1號女性,她顯然沒有待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以及蔚遲剛剛看到的,登機口41的9號男性。 加上他們自己和成十,蔚遲已經(jīng)確定了照片上7個人的存在。 “還有5個人隱藏在暗處嗎……” 走在最前面的阿飄停了下來,52號登機口的牌子清晰醒目地掛在他的頭頂。 蔚遲環(huán)視四周,帶著兩人走到員工通道的角落里。 “你怎么看?”蔚遲問許瑋。 許瑋:“這里人群的反應(yīng)和其他地方并沒有不同,如果航站樓內(nèi)也出現(xiàn)死人,一定會引發(fā)大規(guī)模混亂,所以可以肯定,如果成先生在航站樓被殺害,案發(fā)地點一定是隱蔽的位置。我建議優(yōu)先搜索衛(wèi)生間、員工室、還有有隔間的vip休息室……” “衛(wèi)生間可以排除,這么多人的環(huán)境下衛(wèi)生間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蔽颠t說著,突然伸手拉住阿飄,后者不知為何竟一聲不吭地朝通道內(nèi)部走去。 蔚遲生氣地問:“你要去哪?” 阿飄無辜地抓了抓頭,又拿出手機打字。 [有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哪里?”蔚遲問。 阿飄指著通道的盡頭,哪里有一扇金屬的小門,上面寫著:控制間。 三個人走近那扇門。 蔚遲用眼神向阿飄確認了一下味道的來源,幽靈伸出一只烏漆嘛黑的手,肯定地指著門后。 “等等?!?/br> 就在蔚遲準備開門時,許瑋突然把他推開,從懷里掏出一個手電筒打亮,對著門把手一掃,然后沖蔚遲點了點頭:“有血?!?/br> 蔚遲低頭,果然看見金屬的門把上有幾塊暗色。 許瑋放下手提袋,從里面取出一副手套戴好,緊接著又掏出一盒棉簽和一個密封袋——這都是他們上來的路上在化妝品店拿的,有阿飄的警示在先,沒有觸發(fā)任何警報——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取了門把上的血跡,然后裝進密封袋里。 “留這個干什么?”蔚遲問。 “證據(jù)?!?/br> 蔚遲挑眉:“你知道出去以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消失吧?” “沒錯,就像這起殺人案一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簡直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犯罪。但是因為這樣就可以隨便殺人嗎?別開玩笑了。發(fā)生過的事情即使被抹去也是事實,有人在這里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痹S瑋蹲下,一絲不茍地把密封袋裝進自己包里。“法醫(yī)的工作就是不讓任何一個生命不明不白地消失。我會把兇手找出來,讓他知道,這世界上不存在沒有后果的行兇,哪怕自以為掩蓋了一切,也會有人站出來指控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