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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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施懷誠支支吾吾解釋,住院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因為這事鬧的還挺大的,中午學(xué)生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不少人都在說這事。當(dāng)然了,學(xué)生是不知道那么多的,只能私下猜測施教授突然沒來上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少人擔(dān)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包惜惜和同學(xué)在食堂吃飯,把物理系的這八卦聽了去,這時候的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事竟然會和謝老師有關(guān)。 等到第二天,包惜惜聽說施懷誠還是沒來上課,不僅如此,他妻子還跑到學(xué)校來找人時,她覺得不對勁。 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程,她立刻跑去謝老師住的那間招待所,確認她已在昨天離開,送了半口氣。隨后她又去了土木工程系找沈子清,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很不安。” “這事確實有點反常?!鄙蜃忧鍞Q眉沉思,什么樣的朋友會讓一個如此愛崗敬業(yè)的教授連著兩天都不來學(xué)校,甚至家都沒回。 “你說會不會是謝老師?”包惜惜也不想往這么狗血的方向猜測,可直覺卻忍不住這么想。 沈子清也不敢肯定,問包惜惜知不知道施教授那位很重要的朋友在哪里住院。 包惜惜搖了搖頭:“這個倒沒聽說?!?/br> 北京是大城市,醫(yī)院比其他城市要多??扇俗≡海翘厥馇闆r,不然都是去就近的。 按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推測,施懷誠應(yīng)該是從家里出門后,在來學(xué)校的路上撞到了出事的朋友,緊急送去了醫(yī)院。這樣的情況下,人應(yīng)該是會送去就近的醫(yī)院。 現(xiàn)在離天黑還有段時間,兩人又沒課了,包惜惜提議:“要不,我們?nèi)タ纯???/br> 沈子清沒反對,不去看看他不放心,也怕包惜惜總想著。 事實證明,兩人這決定沒有錯。 他們來到最近的一家醫(yī)院,還沒找護士咨詢,就看到施懷誠一臉慌張從從樓梯口跑下來,左右張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包惜惜忙喊住他,問他出了什么事。 施懷誠急,也顧不上那么多,讓他們幫忙找個人。 他把謝翠芝的身形樣貌發(fā)型大概說了下,包惜惜只聽這些就心一驚,語氣顫抖問:“姓什么?” “謝?!笔颜\急著找人,沒留意到兩個學(xué)生的神情變化,只是催促他們快幫著找,如果找到了就帶回到408病房。 叮囑完,他就跑出去找人了。 昨天把謝翠芝送到醫(yī)院后,經(jīng)過一番檢查,雖說沒大礙,是身體太虛弱加上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暈倒,可施懷誠不放心,還是給辦理了住院。 謝翠芝不肯,醒來執(zhí)意要走。 也許是這事對她沖擊太大,又也許是身體真的太虛,,爭執(zhí)之間,謝翠芝再次暈厥。 醫(yī)生見這情況,給她吊著的瓶葡萄糖加了點鎮(zhèn)定劑,才讓她在醫(yī)院安睡了一天。 施懷誠擔(dān)心她醒來又要跑,一直在醫(yī)院守著。 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總不能一直在病床上守著。這不,走開了一會,她又不見了。 施懷誠擔(dān)心啊,昨天她就一天沒吃東西,只靠吊的那點營養(yǎng)液,身體虛弱的很,他真怕她走到哪個角落暈倒沒人發(fā)現(xiàn)。 事實證明,他的擔(dān)心沒錯。 包惜惜在知道謝懷誠要找的人性謝后,因為太過震驚,愣在原地幾秒。 現(xiàn)實可真是遠比小說來的狗血,謝老師竟然和他遇上了。 她不敢想象謝老師看到施懷誠受到的沖擊會有多大,也不怪需要住院了。 想到謝老師可能會有多難過,包惜惜這會難受的像被很多針密密麻麻的扎著,眼淚都出來了。 她不敢耽擱,和沈子清兵分兩路,想快點找到謝老師。 好在他們運氣不錯,包惜惜很快在住院部外頭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走路都走不穩(wěn)的謝翠芝。 她顯然迷路了,一臉迷茫不知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包惜惜的淚再也繃不住,刷刷往下掉。大喊著謝老師,向她狂奔而去。 謝翠芝聽到熟悉的聲音,猛轉(zhuǎn)過身。 就這一個轉(zhuǎn)身的動作,對兩天沒吃東西的她來說顯然也承受不起。如果不是包惜惜及時過來扶住她,只怕已經(jīng)倒下。 包惜惜看著她蒼白的臉,哽咽了:“老師,你怎么了?” 謝翠芝沒回答她,只是說:“惜惜,帶我走,帶我……” 她真的太虛弱了,第二句走字還沒說出來,人就暈了過去。 謝翠芝再醒過來,人又躺在病床上。 她環(huán)視了四周,看到了包惜惜,沒看到那張她思念了半輩子卻又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的臉,很明顯松了口氣。 謝翠芝不知道,包惜惜把她送回病房后沒多久,被護士告知人找到的施懷誠也回來了。包惜惜也不想再隱瞞了,直接告訴施懷誠,謝翠芝是他們曾經(jīng)的老師,謝老師現(xiàn)目前的情況不宜再受刺激,希望他能暫時離開,至少不要出現(xiàn)在病房。 施懷誠對于他們和謝翠芝的關(guān)系很驚訝,但很快回過神來,難怪包惜惜也會說出謝翠芝當(dāng)年說過的話。 看著病床上的謝翠芝,他同意了包惜惜的建議,不過并沒有走太遠,而是一直在病房外守著。 包惜惜看到謝翠芝醒來,緊張問:“謝老師,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br> 因為喉嚨太干,說話有點啞,包惜惜趕忙喂她喝了點水。 放下杯子,包惜惜挪了挪椅子,在著謝翠芝坐下:“醫(yī)生說你兩天沒吃東西了,身體太虛弱,子清去給你買晚飯了,一會可不能不吃,知道嗎?” 她沒有問為什么不吃,答案太明顯。 謝翠芝笑了笑,沒說什么。 沒多久,沈子清端著一個鋁制飯盒進來,里面裝了從醫(yī)院食堂打來的瘦rou粥。 包惜惜喂謝翠芝吃,可能意識到不吃東西身體真的受不住,連支撐她走出醫(yī)院都做不到,很聽話的吃了一半。 實在吃不下了,她推搖了搖頭,示意包惜惜放下:“吃不下了,放著吧,一會餓了再吃。” 包惜惜沒勉強,把飯盒蓋上放好。 面上雖然看不出什么,可包惜惜心里一直很不平靜。 老師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如果知道了施懷誠已另組家庭,肯定會受不了的。 謝翠芝看著面色沉重的兩個學(xué)生,問他們:“明天沒課是嗎?” 兩人點點頭,她笑了笑,又道:“老師想自私一回,讓你們留下來陪我,可以嗎?” 兩人狂點頭,包惜惜哽咽道:“老師,你這要求一點都不自私?!?/br> 嗚嗚,包惜惜真的快忍不住了,謝老師太可憐了。生病的時候沒人照顧,難過的時候沒人安慰。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靠一個人扛過來的。 謝翠芝羸弱說了聲好,說:“老師太累了,想睡一覺。一些事,等我睡醒再說?!?/br> 她累了,真的累了,連續(xù)的精神刺激,早已讓她疲憊不堪,說完這句話后便沉沉睡去。 就讓她再逃避一次吧,她知道,這一覺醒來,有些事有些人也該面對了。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真難寫,嗚嗚,短小了(慣例,短小罰影子啥?評論區(qū)掉落紅包),但就這三千來字,影子真的從十二點半寫到八點半。 卡過這一部分就順了,明天所有真相都會揭開。謝老師涅槃重生后的璀璨也即將到來。 ? 第72章 【一更】 謝翠芝這一覺睡了很久, 再睜眼已是半夜。 包惜惜和沈子清因為擔(dān)心她,都不敢睡太沉,聽到她有動靜也立刻睜開眼。 飽睡了一覺, 她看上去精神不少。 因為都是單人病房,倒也不用擔(dān)心發(fā)出聲響會吵到其他病人。 包惜惜問:“老師,要不要喝點水?” 謝翠芝說了聲也好,隨隨即掙扎著坐起身。 隨著噠一聲燈被拉開, 包惜惜往搪瓷杯里倒了點熱水端給她,又幫她把枕頭捋了捋, 好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老師,你餓不餓?你睡著的時候沈子清出去買了些點心。”包惜惜邊說邊把包著點心的紙打開。 點心做的很精致,讓人一看就有胃口, 包惜惜吃了好幾塊。 不過謝翠芝沒胃口,她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謝翠芝也明白包惜惜為什么在心中會說的如此語無倫次,更明白那日三人一起吃飯, 她所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她問:“你們是不是早猜到了他是誰?”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施懷誠。 包惜惜看向她,忐忑解釋:“老師, 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訴我,是不是?”謝翠芝接下她沒說完的話, 苦笑了下, 淡淡說出:“其實,我十多年前就知道了……” 這話無異于一顆巨石墜入平靜的湖面, 轟一聲掀起萬千波瀾。 包惜惜和沈子清呆住了, 坐在門口長椅上的施懷誠更是。此時他仿如五雷轟頂, 一時之間雙眼都找不到焦距,只耳邊還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謝翠芝的聲音,娓娓說著藏在心里十幾年的秘密。 當(dāng)年,她接到噩耗,施懷誠所在的部隊在一場惡戰(zhàn)中全員陣亡。 謝翠芝痛不欲生,大病了一場。 她心里始終不相信施懷誠死了,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而且他還答應(yīng)過自己,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謝翠芝想去找,然因為戰(zhàn)爭,也因為她弟弟病重,伯父決定帶全家去香港。 既可以躲避戰(zhàn)亂,也可以給侄子治病。 她不想去,然家人都不允許,威脅她如果她不一起去香港,全家也不去。 為了家人,特別施弟弟,她只能假裝妥協(xié)。 但那日登上船后,她卻偷偷溜下船。 她不想去香港,想去找施懷誠。 誰料幾天后噩耗傳來,家人所登的那艘船,遭遇海難,幾百人僅幾十人生還。 她的家人,全葬身于大海。 這噩耗對于謝翠芝,無異于世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