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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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自己不是最好的安慰著,但或許稱得上是個好聽眾,至少不會聽了之后胡亂與人說。 吳小麗想了想,硬著頭皮,隱晦問道:“謝老師,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很孤獨?你有想著再找個人嗎?” 謝翠芝淡淡一笑,帶著幾分滄桑告訴她:“老師已經(jīng)不會喜歡人了?!?/br> 所以,孤獨不孤獨,想與不想,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吳小麗沒料到是這樣的答案,但從謝老師嘴里說出來,又似乎沒有什么不妥。 關(guān)于那段過往,在謝老師喝醉的時候她聽過很多次。她不應(yīng)該問的,她應(yīng)該明白的,謝老老師是徹底絕望了才會這么多年都沒踏出過海島。 想到自己過年那會幼稚的擔(dān)心,吳小麗覺得可笑,同時也羞愧。 因為沒有母親的緣故,加上住的不算遠(yuǎn),謝老師對她一直都算比較照顧,她也算是了解謝老師的,至少相比島上其他孩子而言是的。沈子清和包惜惜不算,以前吳小麗不懂,為什么謝老師對他們?nèi)绱颂貏e的,從第一眼開始就不同??山?jīng)過這幾個月,她忽然間懂了,也許是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吧。 這樣的謝老師,哪怕父親喜歡她,怕也是無果。 自私讓人面目丑陋,她真覺得以前的自己好丑陋。 她誠心誠意和她道歉,說出過年那會自己羞愧的懷疑。 謝翠芝慈愛摸了摸吳小麗的頭,告訴她自己和她父親不一樣。說完又喃喃說了句:“男人和女人不一樣?!?/br> “男人和女人?”吳小麗不懂。 “不懂沒關(guān)系,你只要記住一點,哪怕是父女,也是獨立的個體,也要互相尊重。” 吳小麗輕咬著下唇,謝老師說的這句話,她更加不懂。 謝翠芝想到什么,又對她說:“你父親的腿雖然受傷了,但不要總把他當(dāng)病人。這樣你自己會總緊張狀態(tài),你父親也會壓力很大。就比如今天早上,打碎一個碗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對不對?!?/br> 吳小麗點了點頭,小聲解釋:“我其實就是怕父親傷到自己?!?/br> “老師明白,你父親想必也明白。可有些東西心里再害怕也要放手的,就比如你小時候剛學(xué)走路,你父親肯定也會害怕你摔倒,不也得放手讓你走?” 吳小麗點了點頭。 謝翠芝又道:“其實你父親沒有你以為的那么脆弱,有什么事與其憋在心里,不如和他說。父女之間有什么蹦年坦誠的,是不是?” “我知道了……” 把積壓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后,吳小麗終于覺得輕松了一些。 其實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徹底明白了,她和沈子清包惜惜他們就是不同世界的,他們的世界也許會很大很大,可她的世界只有這個海島了。一開始也會很難過,甚至難過到整夜整夜睡不著。可是現(xiàn)在,在和謝翠芝聊過吼,她忽然想開了。一輩子在海島生活也沒什么,這里有父親,有老師,有一直疼愛的的叔叔嬸嬸,還有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 聽到吳小麗說自己會一輩子留在海島照顧父親,謝翠芝皺了皺眉:“小麗,你的人生還很長,不必說這樣沉重的話?!?/br> 吳小麗搖了搖頭:“我心里很清楚?!?/br> 父親的腿這樣,她怎么放心。 謝翠芝啞言,這樣的吳小麗變化太大了,大到讓她不安。 從謝翠芝這離開后,吳小麗直接回了家。 吳大志自女兒出門或一直坐在客廳看書,實則是一個字都沒看下??吹脚畠夯貋?,且看上去好像開朗了許多,心里頓時很高興。 這幾個月以來,女兒的變化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完全束手無措??磥韴F長說的對,等回到島上,回到她熟悉的地方,一切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吳小麗記著謝翠芝和她說的話,要放松,要坦誠,坐下后主動和父親聊天。 這讓吳大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 剛開始,大家都有點小心翼翼,慢慢的,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在一點點變回以前。 聊著聊著,吳小麗說到謝翠芝說的男人和女人不同,便問父親:“爸爸,你還會再喜歡人嗎?” 吳大志沒想到女兒會突然問這個,耳尖紅了,問她干嘛這么問。 吳小麗告訴她:“謝老師說她不會再喜歡人了,但是她說你和她不一樣,男人和女人不一樣?!?/br> 吳大志聽的沉默半響,沒有回答女兒,只是說起身去倒杯水。 吳小麗剛想說她來,但想起謝翠芝的話,便又把這話咽了下去。 她看著父親的背影,走路雖然不大方便,但還是平穩(wěn)的倒好了一杯水,本緊抿著的嘴,終于向上揚了揚。 吳小麗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一面,吳大志臉沉沉,就連喝水,都仿佛向喝酒似的,一杯就這么喝進(jìn)肚子里。 他腦海里回響著女兒說的那句話,謝老師已經(jīng)不會再喜歡人了。 --- 那一天和吳小麗聊過后,謝翠芝心麗始終覺得悶悶的,過來向她請教問題的包惜惜看出來了,問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謝翠芝笑了笑,問包惜惜:“有沒覺得吳小麗變化很大?” 包惜惜點了點頭:“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換做是誰,應(yīng)該都變化很大吧?!?/br> 謝翠芝一愣,隨后一笑,心道果然是她鉆牛角尖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怎么可能沒變化。有變化才正常,盡管這是讓人心疼的變化。 笑過之后,她眉眼含笑看著包惜惜,溫柔說:“你也變化很大?!?/br> “我?”包惜惜下意識反應(yīng),是不是這個夏天曬黑了,忙捂著臉問:“我變黑了嗎?黑的厲害嗎?” 謝翠芝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更濃。恰好此時,比包惜惜后一腳來請教問題的沈子清也到了門口。 她饒有趣味看了看沈子清,對包惜惜說:“準(zhǔn)確的說,你們兩人變化很大?!?/br> 包惜惜猜到她什么意思,霎時臉紅了,不過并沒有遮掩,坦然承認(rèn)道:“謝老師可真是觀察入微?!?/br> 沈子清只聽到包惜惜最后這句話,好奇問:“什么觀察入微?” 包惜惜笑了,這嘴可插的真好啊。 她眨了眨眼,對沈子清說:“謝老師說你對我和以前不一樣了?!?/br> 這下輪到沈子清臉紅了,他微微低下頭:“老師果然觀察入微……” 作者有話說: 各位寶寶,端午安康,過節(jié)照例發(fā)點紅包吧。 ps,謝翠芝和吳大志不會有戲的。內(nèi)容提要這句話是個伏筆哦。再寫幾章應(yīng)該就離開小島了。 ? 第60章 少年害羞的說不下去, 但未出口的話已不言而喻。 謝翠芝看著他們,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臉上笑意不知覺越來越濃。 她也年輕過, 怎么會不懂初嘗愛的滋味的年輕人的羞澀與歡喜。 年少的愛情最是純粹,只是有多少結(jié)局讓人唏噓不已。 謝翠芝嘴張了張,開口卻是:“我們來解決問題吧?!?/br> 未出口的話,何止萬語千言。她只愿眼前這對青年男女, 往后余生皆如意,有情人終成眷屬。 開始學(xué)習(xí), 沈子清和包惜惜也摒棄了羞澀,專心向謝翠芝請教這幾天自學(xué)過程中積攢的問題。 謝翠芝有些驚訝他們學(xué)習(xí)的進(jìn)度,不過半年多點的時間, 竟然已將高中課程自學(xué)過半,看來是下了苦功。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兩個人太過著急,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dá)’,這么好的苗子, 她可不希望他們在學(xué)習(xí)上cao之過急。 她問他們:“其實時間很充足,為什么不慢慢學(xué)?” 包惜惜兩眼亮晶晶看著她,說:“我們想在接下來一年內(nèi)把課程學(xué)完?!?/br> 謝翠芝問:“為什么這么急迫?” 包惜惜笑答:“也不知道會在這里待多久, 離開這里,就沒那么幸運,能遇到像您這樣的老師。” “只是這樣?”謝翠芝總覺得不止, 不過她并沒有要逼兩人說的意思。她不是那種凡事都要尋根究底的人, 愿意說她便問多幾句,不愿意她也不會介懷。 然包惜惜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她, 勾起了謝翠芝的好奇心。 她笑問:“有什么不能對我說的苦衷?” 包惜惜搖了搖頭, 她所了解的謝老師不是嘴碎之人, 除了喝醉酒后會說自己的一些過往,基本上沒見她說過別人的事。她猶豫,只是不知道這時候說這些會不會太早擾亂別人的心扉。不過謝老師應(yīng)該不會的,老師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她小聲告訴謝翠芝:“傅叔叔說局勢很可能要迎來大改變?!?/br> 說完,定定看著謝翠芝,意料之中看到她罕見的面露驚訝。 謝翠芝聽后確實是驚訝,驚訝到怔住了。 如果這話只是一個小姑娘說的,她未必會多放在心上,可她卻是轉(zhuǎn)述傅衛(wèi)國說的,意義就不同了。 “你這話可是真的?”謝翠芝謹(jǐn)慎向包惜惜確認(rèn),語氣帶著幾分擔(dān)憂,擔(dān)心這是傅衛(wèi)國為了讓兩個孩子對未來抱有希望而說的善意的謊言,以及…… 她出生于動亂年代,整個青春幾乎都在戰(zhàn)火紛飛中度過。戰(zhàn)爭讓她失去了所有人,后來來到這個小島,一住就是二十余年。她也曾相信美好,卻已習(xí)慣了苦難,突然有人跟她說一切又要變了。她清楚知道現(xiàn)在也許不是最好的,但不知道改變是否會變得更好。 萬一局勢的改變并不能向好,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現(xiàn)在有多憧憬,將來遭受的打擊就有多大。 然包惜惜卻一臉嚴(yán)肅告訴她,很多事都將回到正規(guī)上,言外之意是向好的。 謝翠芝看著他們,看這那兩雙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忽然也不忍去往不好的地方揣測。 這樣的重大的事,傅衛(wèi)國應(yīng)該不會拿來哄騙孩子的。若真如此……他們豈不是有機會考大學(xué)?謝翠芝替他們高興。才十八歲,青春正開始,一切都稱不上遲。 選擇相信后,謝翠芝的心都不免被掀起了陣陣漣漪??上攵Ш蜕蜃忧?,特別是包惜惜,只是這樣三言兩語,隱晦的說到未來,她內(nèi)心就又起了波瀾。 她是知道未來有多璀璨的,而這一份璀璨,沈子清這一代人是有份締造的。她沒想過沈子清日后要成為多了不起的人,可一想到他往后余生都能走在追夢的康莊大道上,她就高興和激動。但此刻她也只能抑制住心底這份激動,害怕自己把未來‘暢想’的太美好,會讓沈子清有壓力。 還有謝老師,包惜惜從島上的其他居民那聽說,謝老師來島上教書后,除了十幾年前出過一次島外,就再沒離開過這方土地。她不知道知道這其中是不是還有外頭不太平的緣故,如果以后不存在這方面的擔(dān)憂,她是否會離開?以謝老師的才華,隨便去任何一所高校任教都綽綽有余。 按捺下心里這些激蕩的情緒,包惜惜盡量回到學(xué)習(xí)上來。 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她卻忍不住向謝翠芝問出了這個問題。 謝翠芝聽后笑了,搖了搖頭,一臉堅定告訴他們,她是不會離開海島的。 這讓包惜惜和沈子清很意外,因為謝翠芝臉上的決絕,彷佛自我畫地成牢。 從謝翠芝家出來后,兩人不免會討論,謝老師為什么決心不再離開海島?失去愛人的創(chuàng)傷真的會讓一個人從此避世? 經(jīng)過今天這事,包惜惜總覺得,也許在謝老師身上還有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她所愿意說出來的不過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她心堵的厲害,拉住沈子清問:“你說是不是?” 沈子清沒法說是或不是,這些問題于他而言,比物理化學(xué)難多了。不過他知道,不管是或不是,如果謝老師不愿意說,他們就不應(yīng)該過分好奇。他柔聲把這些道理告訴包惜惜。 “也是哦,是我糊涂了?!卑樽约旱牟恢执绺械叫呃ⅲ褪侨滩蛔橹x老師感到惋惜。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島,是不是太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