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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44節(jié)

    她猜的沒錯,許大山確實是要打她。

    悲憤怨恨無處發(fā)泄,他把這一切都怪在這個女兒身上。如果不是她去舉報,換了孩子又怎樣?還不是平安過了十幾年。

    許文雅被打的嗷嗷大哭,不斷哀求,甚至向路過的人尋求幫助。然而那些人看到許大山跟瘋子一樣后,沒人敢上前。而且,人家那是父親在管教孩子。

    她絕望了,語文書上說的雷鋒精神都是騙人的,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雷鋒。

    可她不想死啊,她才十四歲,她只能不斷哀求著許大山放過自己??稍S大山瘋了,許文雅越哀求,他越嚷著要打死她。

    “……爸爸,你別打我了,我,我,……”我了半天,許文雅突然想到,家里弟弟meimei還小,需要人照顧。李惠蘭被抓了,許大山一個人肯定是沒辦法照顧的。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來,許大山的理智回來了點。

    許文雅察覺到他下手沒那么重了,腦中再次閃過一計,牙一咬,說舉報李惠蘭不是她的本意,是許大丫慫恿的。然后胡編亂造,那天來城里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考完試后遇到許大丫,慫恿她去舉報母親。

    這番話一出來,許大山終于停下手,紅著眼看著女兒,惡狠狠問:“真是她慫恿的?”

    許文雅猛點頭,同時在心里罵自己,她真是笨,應(yīng)該要早點甩鍋許大丫的。

    許大山咬牙切齒,這樣一切也就解釋的通了。他就說女兒怎么突然去了趟城里就變了呢,原來是受了許大丫蠱惑。沒想到那丫頭片子看著老實膽小,原來這么有心機。

    好啊,不就是舉報嗎?他也會!

    許文雅聽到父親說他也會舉報,怯怯抬頭看向他。

    他要舉報誰?難道……心忽然跳的很快。

    雖然不知道包家后來為什么不用下放農(nóng)場,但包家明的身份是沒變的,依舊是資本家的兒子,許大山要舉報也不是不成的。

    許大山用身上僅剩的錢買了支筆和本子,讓許文雅寫了一封舉報信。

    ---

    舉報完包家明,許大山帶著女兒回家了。在城里待了幾天,他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

    鄰居看到他們回來,遠(yuǎn)遠(yuǎn)就大叫著說:“哎喲,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三個孩子得餓死了?!?/br>
    沒有大人在家的這幾天,三個孩子全靠鄰居接濟才沒餓死。許濤雖說十二歲了,確實連粥都不會煮,被鄰居們嫌棄的要死。

    許大山面無表情說了聲謝謝,揪著許文雅繼續(xù)往前走。

    鄰居看到自己這么多天的善心就換來這一句不咸不淡的謝謝,莫名生出一肚子火,嘴里念著早知道不那么好心,讓那幾個孩子餓死算了。

    但一想到那許家那兩個女兒,心又軟了,嘴里念叨道:“餓死許濤算了,那兩個孩子還是惹人疼的?!?/br>
    許濤正無聊在院子里丟石子,看到父親回來,立刻問mama呢。

    許大山心里正煩著呢,聽到他問mama,揚手就是一巴掌。

    許濤捂著臉,哇一聲哭著跑了。

    許二丫坐在房間里守著meimei,聽到外面有動靜,邁著小短腿跑了出來,剛到門口就看到父親打了哥哥一巴掌,立刻嚇得滿臉驚恐,又往房間跑,看著meimei瑟瑟發(fā)抖。

    許大山打完兒子,吩咐許文雅燒水做飯。

    他太累了,只想趕緊洗個澡吃了飯上床休息,睡醒再好好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許文雅怯除了點頭還能怎樣。

    她一瘸一瘸去了廚房,看著黑乎乎的灶頭,淚就往外涌。她知道自己以后肯定沒得上學(xué)了,以后的每一天怕是要起早摸黑照顧這個家的所有人。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低聲嗚嗚哭泣。

    休息了一晚上,許大山?jīng)]有趕著去下地掙公分,而是去了大隊長家,哀求他帶自己去公社找主任。

    一見到公社主任,許大山立刻哭叫著把家里的事說了,末了哭道:“家里還有四個孩子需要照顧,如果惠蘭真被關(guān)起來,可怎么辦?”

    公社主任聽著也心酸,嘴上卻是罵著李惠蘭是活該,干出這樣的事。

    許大山只能點頭,說她當(dāng)時可能剛生完孩子人糊涂了,現(xiàn)在也知道錯了。然后又哭自己家里有多困難,真的不能沒有媳婦。

    公社主任被他哭煩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不過是仗著媳婦娘家的關(guān)系才當(dāng)上這公社主任的,只能又打電話去問那個在縣政府上班的小舅子。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雖然我們國家沒有專門的法律規(guī)定偷換孩子的罪名,但參考拐賣婦女兒童,偷換孩子很可能要坐五至十年牢的。

    聽到這么久,許大山差點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他們這個家完了。

    ---

    許家完了,包家那邊也有一點麻煩。

    這日包家明如往常一樣去上班,剛到車間,副廠長趙磊就過來了,是找他的。

    趙磊年紀(jì)比包家明還要小上兩歲,以前見面都會叫他一聲包工。但自從五年前當(dāng)上副廠長后,就不再叫他包工了,而是學(xué)著孫廠長那樣叫他名字,甚至有時候還回來一句小包。

    比如這會,趙磊看到他就喊了聲小包,讓他去一趟自己辦公室。

    包家明看著機器都還沒啟動呢,便問他能不能啟動了機器再去。

    趙磊笑了笑,說當(dāng)然可以,什么事也比不上工廠的正常生產(chǎn)。

    說完這話,他就離開了。

    包家明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擰了擰眉,但沒多想,立刻開始干活。

    所有機子都檢查并啟動之后,他特意去洗干凈手,這才去了趙磊辦公室。

    盡管辦公室門沒關(guān),包家明還是禮貌敲了敲門。

    趙磊看到他,笑著讓他進來,并讓他順手把門關(guān)上,包家明依言做了。

    包家明問:“趙廠長,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趙磊笑著示意他坐下,說:“一大早讓你過來確實是有事,還不是件小事?!?/br>
    包家明正襟危坐,等著對方往下說。

    趙磊卻是繼續(xù)賣關(guān)子,說廠里對包家明是如何如何器重和信任。這可把包家明給急壞了,他最擔(dān)心的是不是生產(chǎn)的單車有質(zhì)量問題,可趙磊說了一圈,都沒說道重點。

    他坐不住了:“趙廠長,你直說吧,是不是生產(chǎn)的單車出了什么問題?”

    趙磊呵呵笑了笑,搖了搖頭,這才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

    這個時候看到信可不是什么好事,除非那信是郵差遞給你的,包家明心里升起不好預(yù)感。

    趙磊說:“小包啊,前兩天廠里收到一封對你的舉報信,至于舉報內(nèi)容,想必你也猜到是什么……”

    時隔四年,包家明又被舉報了。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舉報人是向廠領(lǐng)導(dǎo)舉報。

    趙廠長把那封舉報信給了他,再次強調(diào)廠領(lǐng)導(dǎo)是堅決相信他的,包括自己。

    包家明看了那封信,只一眼他就再也聽不進趙磊說什么了,最后怎么走出辦公室的也不知道。

    回到車間,工友們看他跟丟了魂一樣,走過來關(guān)心問他是不是被趙廠長批評了。

    包家明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為了不讓家人擔(dān)心,包家明也沒有和家人說自己被人舉報這事。

    然而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

    這日包惜惜如往常一樣和沈子清去上學(xué),卻看他一路欲言又止。

    “沈子清,你有心事?”

    沈子清對上包惜惜雙眼,明明說著關(guān)心的話,那雙眼睛卻是好奇甚至帶著幾分激動看著他,彷佛要從他這里挖掘什么小秘密。

    他沒好氣說了句:“我在擔(dān)心你?!?/br>
    這回答倒是包惜惜沒想到的,問:“擔(dān)心我什么?”

    沈子清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道包叔叔被人寫檢舉信的事,想告訴她又猶豫。他知道有很多事大人瞞著孩子,是不想讓孩子擔(dān)心。

    “哎,沒什么了?!鄙蜃忧褰K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這讓包惜惜一臉問號,非抓著他問清楚了。

    沈子清問她:“許文雅母親被抓走了,你就不擔(dān)心她再來找你們?”

    “擔(dān)心啊。”包惜惜答的毫不猶豫,一臉認(rèn)真對他:“可是這種事?lián)臎]什么用,那就不要整天想著了?!?/br>
    他們阻止不了許文雅想干什么,但是可以有自己的立場。只要自己立場堅定,許文雅是插不進來的。

    父母那天送許文雅去醫(yī)院回來后,她覺得他們再談到許文雅,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

    四年時間其實挺長的,足以讓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變化。再加上許文雅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加讓父母覺得她就是李惠蘭的孩子,母女一些行徑如出一致。

    以前包惜惜擔(dān)心的也不過是父母與許文雅那十年的感情,現(xiàn)在沒這層顧慮了,她自然就不擔(dān)心了。

    李惠蘭再次被關(guān),大概率是要為自己當(dāng)年犯下的錯付出代價的了。這是她來這世界后,第一次深切體會到法律的公平公正。

    沈子清本就不是真的擔(dān)心,但包惜惜心態(tài)如此之好,還是讓他很欣慰。

    包惜惜這么樂觀的性格,即便知道了包叔叔被人舉報,應(yīng)該也承受的住吧。這種事早知道好過突如其來知道,可他……還是很猶豫。

    他的猶猶豫豫被包惜惜看穿,讓她覺得他剛才說擔(dān)心許文雅還會來糾纏不過是敷衍。他想說的一定是其他事,且這事和她有關(guān),

    她狐疑看著沈子清,問:“沈子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沈子清抿著嘴不說。

    包惜惜停下腳步,繼續(xù)逼問:“你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沈子清最終還是把自己從爺爺那不小心聽到的,有人給廠里寫舉報信的事告訴了包惜惜。說完,他連忙安慰道:“我聽爺爺?shù)恼Z氣,這事也不嚴(yán)重,廠領(lǐng)導(dǎo)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br>
    包惜惜的反應(yīng)比沈子清料想的還要淡定,她嗯了聲,說:“可不是,不過是炒冷飯罷了?!?/br>
    四年前沒定性的事,四年后大概率也不會的,何況這其中還有雖說陰差陽錯,但也是父親豁出性命去換來的榮譽。

    四年過去了,是哪個腦子拎不清的糊涂蛋又搞事?還舉報到廠里,難道不知道有別的部門更有效?

    因為這一聊天耽擱了不少時間,包惜惜催促沈子清走快些。

    快期末考試,班主任抓遲到抓的可嚴(yán)了。

    冬日的寒風(fēng)刺骨,包惜惜攏了攏裹在脖子上的圍巾。

    不知不覺,這條路又走了半年。如果沒有意外,還要再走兩年半。

    兩年半啊,真長。

    這感嘆一出來,包惜惜自己都愣住了,要知道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嘆時間過的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