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我在無限游戲里角色扮演、糙漢家的嬌嬌和甜崽都是重生的!、星際第一火葬場
他現(xiàn)在和包惜惜已經(jīng)太熟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矜持的站在走廊等。 下來沒看到人,他直接去敲門。 如果門那頭包惜惜很淡定說一句‘來了’,那代表她今天沒睡過頭,他們很快可以走。如果語氣急促說‘來了來了’,那代表他要等的時間得久一些,包惜惜睡過頭了。如果毫無反應,那代表她還在床上睡著,必須要大力拍門。 今天包惜惜又睡過頭了,一頓狂風卷落葉般的捯飭后打開門,看到只有沈子清一個,咦了聲,問:“沈子恒呢?” 雖然一中和一小是兩個地方,但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上學的時候三人通常都會一起走。 提到弟弟沈子清還是有點生氣,咬牙切齒道:“吃了午飯敲詐了我十塊錢就出門了,可能去書店了吧?!?/br> 包惜惜咋舌,十塊錢呢,這可是筆巨款。 “那我們走吧?!?/br> 兩人如往常一樣去學校。 可能是因為知道下課后又得留下來接受老師的額外輔導,包惜惜情緒有些不怎么高漲。 一個普普通通的數(shù)學競賽而已,真不值得這樣開小灶的。 此時的包惜惜哪里會想到,她以為的普普通通的數(shù)學競賽,于她人生而言竟會是那樣的不普通。 當然了,這種不普通并非對競賽結果而言。 考場上的意外,有時不僅僅是考試本身,也有可能是來參加考試的人。 但包惜惜覺得,相較于她,要論震驚程度,更甚的應該還是得數(shù)許文雅吧。 作者有話說: 包惜惜·攢了筆巨款·八毛vs沈子清·一年也沒攢多少·一百多,( ̄▽ ̄) --- 真的很喜歡他們的相處日常,十歲的天真爛漫,十四歲的懵懵懂懂。嗚嗚,我也好想回到這時候,培養(yǎng)一個青梅竹馬。 有小可愛說進度有點慢,可不寫點兩人的小日常,后面感情發(fā)展會有點太唐突。大家要是覺得哪里著筆多了,記得提醒影子哦。 ? 第26章 包惜惜怎么都沒想到, 時隔四年,和許文雅的再次相見會是在全市數(shù)學競賽決賽的賽場上。 全市數(shù)學競賽決賽的日期,是在一個星期六上午。 因為決賽人數(shù)增加了十人, 場地改在了市第一高中空闊的大禮堂。 禮堂內(nèi),一人一桌一椅,安靜的只聽到沙沙寫字的聲音。當然了,并非都在寫答案, 更多的是在草稿紙上打著計算。好些人算著算著就直撓后腦勺,滿臉焦慮和絕望。 包惜惜做了兩道題后也微微皺起眉頭。 平心而論, 決賽的題目確實比復賽難度高了不止十倍,而且考的內(nèi)容也并不再局限于課本上的知識,這對她來說有些超綱了。如果不是大學學了高數(shù), 以她真正的中學水平,這決賽卷子的題有一半只能靠蒙。 她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左前方位置的沈子清,他正在全神貫注認真的做題。 抿嘴笑了笑,包惜惜心道沈子清心里素質可比自己穩(wěn)多了。 注意力再次回到試卷上的題目上來。這么難的題目, 也不知道會讓多少學生做到心里崩潰。 包惜惜想的沒錯,這題目確實讓有的學生開始出現(xiàn)崩潰的情緒。 坐在第一排的許文雅瞪大著眼睛看著試卷上的題目,看得越久心越慌, 那握筆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來這里之前,她自信滿滿,驕傲的對老師說, 自己一定會拿個名次回去的。然而這會, 她腦袋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她不明白怎么會這樣,為什么這些題她都看不懂?她那么艱難才有機會坐在這決賽的賽場上, 為什么卻是一道題也不會做?她明明很刻苦學習, 學習成績也一直是班上最好的。 自那年確認養(yǎng)父母下放農(nóng)場, 回到鄉(xiāng)下后的她發(fā)奮學習。因為在城里上了幾年小學,學習底子也確實比村里的其他同學好,加上她刻苦起來,成績用一騎絕塵來形容也不為過。 因為成績拔尖,她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本村唯一一個考上鎮(zhèn)上中學的孩子。 看到其他孩子小學畢業(yè)后就在家里幫忙干活,父母也不是沒勸過她,讓她別讀了,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沒用,不如在家里幫忙干幾年活。 父母不讓她上初中,這是回到這個家?guī)啄陙?,許文雅最絕望的一次。她可笑父母目光短淺,為了省那一個學期幾塊錢的學費和住宿費就不想讓她讀書。 許文雅怎么可能肯?她又哭又鬧,大有不讓她讀書,甚至揚言不讓她繼續(xù)讀書,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最后,不知道是她的威脅起作用了,還是學校老師和公社黨員干部來他們家做了好多次思想工作有效果了,反正父母還是勉強同意讓她繼續(xù)讀書了。 雖然最后還是可以去上學,可是許文雅還是恨死他們了。小學畢業(yè)這個暑假流的淚,比她過去十幾年都還要多。 因為深知這學來得不容易,許文雅比班上任何同學都要刻苦,學習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這次市里的數(shù)學競賽,她覺得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積極參與報名,并且也在初賽階段考了不錯的成績,和班上兩位同學一起進到了復賽。 復賽要到縣中學考試,這是四年來許文雅第一次進城。 雖然縣城和她從小長大的市里差別還是很大,但比起許家村也是好了不止千倍百倍。 再次見識到城里和鄉(xiāng)村的差距,讓許文雅更加堅定要好好比好這場賽。 然而復試的卷子做完,她整個人就懵了。 帶著幾個學生來比賽的老師只看學生們的表情也知道怎么回事,安慰他們能比到復賽就很不錯了,下次再接再厲。 另外兩個同學想的比較開,也覺得老師這話說的很對。能來參加復賽,已經(jīng)比學校很多同學都棒了。 可心高氣傲的許文雅不一樣。 下次?下次是什么時候? 回學校的路上,眼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那么努力學習,那么努力為這次競賽做準備,為什么還是那么多題目不會做?老天爺為什么這么喜歡為難她?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喚,后來,競賽委員會為了激勵偏遠鄉(xiāng)村學生艱苦學習的精神,破格增加了十個名額,她今天才有機會坐在這里考試。 如果說復賽題目的難度讓她崩潰,那么決賽題目則直接讓她絕望。 一路看下去,沒有一道題是她有把握的。而聽這沙沙的寫字聲,其他人似乎都會做。 她不安、絕望、抓狂,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不得不硬著頭皮寫答案。 一場考試下來,她后背的衣服幾乎被汗浸透了。 然而她沒想到,更讓她絕望的事還會在后面。 監(jiān)考老師宣布時間到,按座位排序把比賽學生的卷子收上去。 隨后,考生陸陸續(xù)續(xù)離場。 許文雅也渾渾噩噩站起身,隨著人群走向門口。 走著走著,她覺得眼前有個身影好熟悉。 她心猛的一跳,不自覺跟在他后面。 越打量她越肯定,這人是沈子清。 雖然他變化很大。長高了許多,也比以前更好看了??赡鞘撬畾q以前看了無數(shù)次的身影啊,絕對不會認錯的。 肯定是沈子清后,許文雅莫名心跳如鼓,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四年前從包家?guī)Щ厝サ南吹椒喊椎羯制〉囊路?,自卑的不敢太靠前?/br> 她有些羨慕看向那個和沈子清并排一起走的女生。 雖然只看到個背影,對方身上穿著的新簇簇的小裙子,干凈的幾乎和新買的一樣的白布鞋,僅從這兩處就可以看出她生活條件很好。高高扎起的馬尾,隨著她走路一甩一甩,都在透露著她的自信和開朗。 這一定是備受寵愛的小姑娘。許文雅羨慕地捏緊拳頭,想起了十歲以前的生活,心莫名鈍痛。 母親李惠蘭三胎生了個女兒,不久后又懷了第四胎,結果還是個女兒,現(xiàn)在懷著第五胎。家里干活的主力家里干活的主力父親許大山,掙的工分就這么多,吃飯的嘴卻有六張,家里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早年許文雅剛回來的時候,他們家還能喝上粥。母親生了三胎后,幾乎只能天天天天粥水送南瓜或紅薯。 她剛回鄉(xiāng)下的時候白白嫩嫩的,也許是因為回來后吃的沒營養(yǎng)的緣故,越來越面黃肌瘦。到后來抽條長個,整個人就更干癟癟的,她自己看了都嫌棄。 那姑娘不知道對沈子清說了什么,他提高了音量喊了句:“包惜惜?!?/br> 小姑娘側過臉,調(diào)皮沖著他扮了個鬼臉。 這個側臉讓許文雅瞬間白了臉,那個‘包’字也沖擊著她。 許文雅腦子突然陷入完全空白,甚至連呼吸都好像不會了。 慢慢緩過神來后,她大口喘著氣,腦子里有個聲音叫囂著,那姑娘是許大丫。 不會認錯的,雖然只是在換回孩子那天見過,但許文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李惠眼撥開她劉海時自己看到的那張臉。 盡管四年過去,她也長大了許多,但許文雅還是能一眼就看出,她就是許大丫。 她改名包惜惜了嗎?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為什么跟沈子清關系那么親密?難道包家明夫妻下放農(nóng)場后她被沈家收養(yǎng)了?怎么可能啊,沈家怎么敢收養(yǎng)資本家的后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許文雅極力在心里否認。 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最好就趕緊離開,去校門口找老師。不要去確認那是不是許大丫,不要這樣狼狽出現(xiàn)在沈子清面前。 可是好多為什么得不到答案,擠壓的她理智漸失。 許文雅終究還是沖上前,伸手去抓和沈子清打鬧的許大丫。 包惜惜正和沈子清開著玩笑,忽然沖上來一個人扯自己衣服,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沈子清身邊靠。而沈子清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把包惜惜護在自己身后。 沈子清禮貌克制提醒:“同學,走路看著點。” 許文雅使勁捏緊手指,掌心都快要被指甲摳破了。 沈子清這話在告訴她,他沒認出她。 四年過去,她知道自己變化很大,但也不至于沒有半點以前的影子。 沈子清變化那么大,自己僅憑個背影就認出他,他卻完全認不出自己。 這認知讓許文雅很難受,也莫名憤怒。 包惜惜見對方差點撞到自己后不僅沒道歉,反而漸漸浮上怒容,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對眼前這個小姑娘印象瞬間不好了。可看對方衣著,應該是生活條件不怎么好的學生,她也不想計較了,對沈子清說:“我們走吧。” 許文雅哪能讓他們就這么走,開口叫?。骸暗认隆!贝г俅无D過頭來,她氣憤問:“你是許大丫嗎?” 許大丫這名字,包惜惜已經(jīng)很久沒聽過了。她忽然猜到了眼前這個人是誰,有些想笑。 她一字一字告訴對方,自己現(xiàn)在不叫許大丫,叫包惜惜。 許文雅再開口,聲音不由尖銳起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那個臟臟瘦瘦的許大丫?!?/br> “我才不臟。”包惜惜可不背這污名,她可是很愛干凈的,只不過是當年沒條件,穿的衣服有些破舊。 許文雅仍然不想相信,說出包家明和李惠妍的名字,問她和他們是什么關系。 包惜惜告訴她,他們是自己父母,自己的名字正是他們改的。 猜測得到驗證,許文雅離瘋狂只差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