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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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鎮(zhèn)上了,走一段路就到我們村子了?!?/br> 包文雅腳僵的幾乎挪不開。 還沒到地方,這破地方竟然還是鎮(zhèn)上! 她麻木了,面無表情跟著父母往前走。 初始天還沒完全黑,她多少能看清路以及周圍的環(huán)境??陕奶鞆氐缀诹讼氯?,今天是十三,盡管借著月光能勉強看見腳下的路,但四周什么情況是徹底看不清了。黑暗中傳來陣陣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叫聲。 包文雅害怕極了,死死抓住李惠蘭的手臂。 李惠蘭察覺到女兒在害怕,但心里想的卻是,親生的始終是親生的,養(yǎng)了許大丫十年,就從來沒被她這樣緊緊挽住過。 “還有多久啊?!卑难乓驗榭謶?,說話都哆嗦。四周黑乎乎的,她總會不自覺腦補突然崩出什么東西把自己吞了。 李惠蘭還是那句:“快了快了?!?/br> 包文雅想罵人了,除了這句,還會說別的嗎? 不過這次李惠蘭卻是真的沒騙她,他們很快就到家了。 看到這個所謂的家,包文雅差點暈厥過去。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傷心難過,一個小男孩就從黑乎乎的屋子沖了出來,對著李惠蘭和許大山大哭大鬧。 這個小男孩正是許濤,他中午放學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在,但是鍋里有早上吃剩的粥。當時也沒覺得什么不妥,在農(nóng)忙的時候父母和jiejie經(jīng)常就經(jīng)常因為要干活中午飯都帶到田地里吃。但下午放學回來還是沒看到人,他開始有些焦慮。直到天完全黑后,還不見父母的蹤影,許濤徹底慌了。 天知道他在等父母的這段時間里有多害怕,才會在看到他們?nèi)撕罂薜倪@般撕心裂肺,質(zhì)問他們?nèi)ツ抢锪恕?/br> 李惠蘭快心疼死了,一邊安撫這個蠢兒子,一邊關(guān)心問他有沒吃飯。 許濤當然吃了,只是晚上他想把鍋從灶頭端出來,不小心弄灑了。為了不被父母罵,他把那些倒在地上的粥都扔到屋后面去了。 但現(xiàn)在是有沒吃飯的問題嗎?是他們這一整天去哪里了,害他擔心的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他不依不饒,大哭著逼問他們一整天去哪里了。 李惠蘭面露難色,如果給兒子知道他們進城了,只怕又會鬧。 她看向丈夫,即便不舍得,這時候也只能借助丈夫的威嚴來讓這兒子停止鬧騰。 許大山這一天折騰下來又累又餓,這會只想快點坐下,吃上一碗熱粥。他兇巴巴罵兒子,都八歲的人了還整天哭哭鬧鬧,跟個女孩子似的,再這樣他就要打人了。 許濤今天也是憋到脾氣上來了,才不管父親的恐嚇,干脆往地上一坐,兩腿使勁蹬了起來。 許大山火了,在院子里找了一會,給他找到了根拇指粗的棍子,拿起來就往兒子身上打。 許濤給打的嗷嗷叫,也不敢繼續(xù)鬧騰了,蹭一聲站起身就往屋子里跑。 這一切包文雅看得目瞪口呆,那么粗的棍子就往人身上打,不會打死人嗎? 她害怕的不自覺兩手交叉摟住手臂。 終于可以坐下休息了,許大山讓李惠蘭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李惠蘭應了聲,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的女兒,看上去似乎比自己還累,只得捶了兩下有些發(fā)酸的腿后掙扎著站起身。 早上出門前她煮了一大鍋夠,許濤一個人肯定吃不完的。誰料去到廚房掀開鍋蓋一看,空空如也。 李惠蘭頓時火了,扯著大嗓門問許濤:“你這個敗家子,我煮的一鍋粥都去哪里了?!?/br> 許濤躲在房間里,聽到母親的話,砰一聲打開窗,大聲告訴她都吃完了。 “那么一大鍋粥你吃的完?” 許濤卻是很肯定地說,他都吃完了。 李惠蘭不信,那可是一家人兩頓飯的分量??慑伩樟擞质鞘聦?。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她只能暫時不去糾結(jié)這個,開始淘米煮粥。 架好柴火后,李惠蘭回到客廳,不知道從哪里又摸出一盞煤油燈,點亮后拉起女兒的手,說讓她看看睡的房間。 進來一看,包文雅心都要碎了。這就是她以后睡覺的房間嗎? 她呆呆坐在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不知道過去多久,李惠蘭喊她吃飯。她也卻是是餓了,然等看著放在跟前的粥,她還是沒忍住瞪大眼睛。 這碗里面真有米粒嗎? 可她真的餓了,含淚吃起來。她忽然很后悔,中午放學回家那會,為什么要嫌棄那碟窩窩頭。如果吃了,現(xiàn)在也許不會那么餓。 她好想問李惠蘭,家里是不是天天都這么吃。 可是她不敢問,今天她受的刺激太多了,多到她已經(jīng)承受不起了。 他們?nèi)齻€在吃晚飯的時候,許濤穿著拖鞋從房間跑出來,指責包文雅問這個是誰。 李惠蘭笑瞇瞇告訴他:“這個是你jiejie,親jiejie。” 許濤不懂,從哪里蹦出來這么一個不認識的jiejie?那許大丫呢? 說到許大丫,李惠蘭也不想和孩子解釋太多,只是跟他強調(diào):“以后別提許大丫,文雅才是你親jiejie?!?/br> 許濤錯愣住了,他有些懷疑父母是不是將她賣了。不過他很快就糾結(jié)這個,對于他來說誰是是jiejie都沒所謂,有所謂的是這個jiejie是不是一樣會照顧他。 李惠蘭笑了,說了句當然。 這下輪到包文雅愣住了。 吃飽后包文雅簡單洗了個腳,這洗腳水還是她自己端的。 躺在那硬邦邦的模板床上,包文雅再也忍不住,任由眼淚順著嘴角滑落,最后濕了那破破爛爛的枕頭。 她就算做了再足的心理準備也沒想到這個家是這樣的。 房子又矮又破,甚至還沒有電燈,還有個那么頑皮的弟弟,父親也好像比自己以為的要暴力。 但哭過后,她還是在心里告訴自己,住破房子也比住草棚好。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至少身份清白。只要身份清白,肯定就能擁有光明的未來。 對,現(xiàn)在一切的苦難都是暫時的,她才不會后悔做出跟親生父母的決定。 作者有話說: 謝謝評論的小可愛~么么噠 第9章 包文雅和親生父母坐上縣城回鄉(xiāng)鎮(zhèn)的小巴在路上顛簸的時候,包惜惜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分析著包家明這次被公安抓進局子的事。 在知道是因為被人舉報毀壞工廠機器才被抓進公安局,她反而松了口氣。至少在原著里包家明是在今年冬才下放的,這次大概率也會平安無事。 此時她想的更多的是,那個舉報他毀壞工廠機器的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從公安局出來時她擔心背后舉報之人早有預謀,買通好了工廠里的人,故而才特意提醒李慧妍去找那個讓父親回工廠修機器的人。 從那個老師傅的反應來看,顯然是沒有被收買的。 包家明是被廠里叫回去修機子的,就算那些師傅不出來作證,警察只要秉著查明真相的信念,很快就能查到。除非警察不想真查明,但據(jù)她觀察這同樣也不大可能。 一切看上去不像有預謀,所以污蔑父親的人只是想趁亂而為?舉報成功,大賺,不成功,不虧? 如果是這樣,她真不怎么擔心。 不過若想讓父親早點回家,最有效的辦法還是讓知情工友出面作證。奈何他們有所顧慮。 如果找一個他們同樣信賴的人出面勸說,出面作證的可能性是不是會大些? 想到這里,她腦海里浮現(xiàn)今天中午路過他們家,一句話就讓那幾個警察通融了半個小時的那個老爺爺。 雖然這會她還不大肯定他是誰,但同住在這個家屬大院里面,不是在單車廠上班的就是工人的家屬。 他說的話連警察都聽,說明這個人很有分量。而在這個家屬大院最有威望的人,怕就是老廠長沈立強。 如果求讓他幫忙去和那些工人說說,那些工人師傅應該愿意站出來作證??衫蠌S長已退休,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攤包家這趟渾水? 她能賭的也就他有那分正義感。 包惜惜想著這些的時候,樓下院子又傳來一陣陣激動的呼喊聲,應該是那些在院子玩耍的孩子玩的太激動了。 她忙起身走到父母房門口,把門推開了條縫,確認李慧妍還在睡覺,又輕輕把房間門關(guān)上。 李慧妍的狀態(tài)太差了,包惜惜希望她睡一覺后能好一點。 原著里李慧妍因為大半年時間過的提心吊膽,在下放到農(nóng)場的時候身體就很不好,說是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因為院子外的嬉笑聲太過熱鬧,包惜惜再次走到長廊處,微擰著眉看著院子里那群玩耍的孩子。 原來那群孩子在玩‘騎馬打仗’,有個小胖子背著自己的小伙伴把很多人干倒了,引得其他孩子嗷嗷叫。 這游戲包惜惜只在電視劇里看過,從電視上看和在現(xiàn)場看感覺完全不一樣。 空蕩的院子,十幾個孩子你來我往。腳下塵土飛揚,被人背著的那個孩子蹬直小腿不斷去頂別人,打得那個熱鬧。 電視劇演不出這樣的快樂。 這游戲隨著孩子越生越少越來越金貴,父母慢慢都不敢讓孩子玩,覺得太危險了。 包惜惜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她被這群天真爛漫的孩子的笑聲感染了,不禁也在心里感嘆起童年真美好, 而住在包惜惜樓上的沈子清此時正合上作業(yè)本,和爺爺和奶奶說了聲后出門下樓。在路過包家這一層的時候,看到站在走廊的包惜惜。 包惜惜感覺到身后有人,轉(zhuǎn)過頭,并下意識收緊笑容。 沒多久,她看到這個小男孩身影出現(xiàn)在院子里,加入了那群孩童中玩耍。 他背起了一個小孩子,靈敏在人群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很快把其他小孩都打趴下了。 孩子們都圍著他歡呼,看得包惜惜再次抿嘴一笑。 看得出來,他是這群孩子的孩子王。 身后再次傳來平穩(wěn)緩慢的下樓梯的腳步聲,強烈的直接讓包惜惜轉(zhuǎn)過身,看到的正是那位幫過他們家的老爺爺。 包惜惜他禮貌點了點頭。 因為這一點頭,沈立強停下了腳步,看了眼包家敞開著的大門。里面空無一人。 包家明被抓走了,李慧妍性子這么軟的人受得住嗎? 他忍不住問包惜惜:“你是他們家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