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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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女兒掉入火坑,她苦口婆心規(guī)勸,用盡辦法阻攔,最后落得母女反目成仇。 王翠花早年守寡,失去女兒的她整日抑郁寡歡。 三年過去,女兒在連生了兩個女兒后被狗男人一家趕回了娘家……而她,也被查出得了乳腺癌。 好在他們家的老房子要拆遷,醫(yī)生也說這病是早期,治愈的機會很大。 然而女兒卻說,早晚都是死,就不要浪費錢了,不如留著給她們母女生活。 王翠花這一輩子幾乎都是圍著女兒轉(zhuǎn),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養(yǎng)了一頭白眼狼。 再睜眼,重生到女兒鬧著要結(jié)婚的前夕。 王翠花冷笑。行啊,嫁人隨意,先把這斷絕母女關(guān)系的協(xié)議簽一下。 這世她要好好對自己,開開心心過,不要再為這個沒良心的女兒抑郁成疾。 --- 預收文《我媽逼婚手段太過殘忍》,小甜餅,甜甜的戀愛我也想要有~~ 我,膚白貌美智商高兜里有錢,天生咸魚命。 然,這樣一個好青年,不過因為到了二十五歲,就同樣躲不過一個問題——逼婚。 我媽這個逼婚界中的戰(zhàn)斗機,戰(zhàn)斗機中的vip,逼婚的手段太過慘(五)絕(花)人(八)寰(門),以至我這個智商140的人也不得不在情感論壇上發(fā)帖求助。 #親媽逼婚,該怎么辦?# 網(wǎng)友提刀打開帖子,看完正文內(nèi)容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用金錢瓦解意志,果然殘忍” “恐怖如斯,但凡十個人都扛不住這糖衣炮彈?!?/br> “現(xiàn)在,立刻,去相親。回來lv、el、gucci,最新款,隨便挑。”房間外傳來母上大人的怒吼,我敲鍵盤的手一抖,趕忙和出謀劃策的網(wǎng)友告別: “不說了,我媽逼婚手段太過殘忍,這次我又要屈服了?!?/br> #論有百億家產(chǎn)需要繼承的苦惱# 文案第一人稱,正文第三人稱。 第2章 許大山和李惠蘭倉惶來到廚房,見兒子在地上打滾,看上去生龍活虎,懸著的心才放下。剛才那聲撕心裂肺的嘶喊可真把他們嚇到了。 只是,兒子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鬧起來? 夫妻兩人很有默契把目光轉(zhuǎn)向許大丫,不可避免的,自然也看到了她端在手里的那半碗雞蛋羹。 不等他們開口問,撒潑哭鬧的許濤見父母進來,指著許大丫怨恨控訴她吃了他的雞蛋羹。說到心痛處,他哭鬧的更大聲。大有找到靠山,放肆之勢。 李惠蘭一聽雞蛋羹被許大丫吃了,頓時就覺得有股熱血涌向腦門,頂?shù)盟X殼嗡嗡作響。 她懷著孕呢,多少次想給自己煮個雞蛋吃都沒舍得,全省著給兒子補補營養(yǎng)。這死丫頭在床上躺了幾天,不僅人養(yǎng)懶了還把膽子養(yǎng)肥了,敢搶弟弟的雞蛋吃了。 如果不是想著過兩天就要帶著她去城里把親生女兒換回來,擔心打人會留下痕跡,讓對方誤以為他們虐待她,不利于換回孩子,李惠蘭已經(jīng)拿起放在門角的掃帚打人了。 不能打,李惠蘭罵人的語氣就更不好:“不是和你說過弟弟身體不好,雞蛋要讓給他吃,病了一場就忘了?” 包惜惜知道偏愛容易讓人蒙蔽雙眼,只是不知道也會降低智商。 正常人一看就知道,許濤這不叫身體不好,就是純粹的繼承了父母基因里的矮瘦黑。都八歲了,個子還跟五六歲似的,以后長大了多半也是跟許大山一樣不足一米六。吃多少雞蛋都改變不了。 倒也不是她稀罕這碗雞蛋羹,而是在床上躺了幾天,中間只吃過幾碗白粥,身體餓的不行。在李惠蘭開口讓她去蒸雞蛋羹的時候,包惜惜就生出了個主意,蒸好了自己吃。 她知道,自己吃了這雞蛋,肯定會讓所有人不高興。但不高興又如何?最嚴重不過打罵。罵她無所謂,權(quán)當鍛煉聽力。若是動手打,她就裝暈再躺幾天,急死他們。 昨夜她聽到李惠蘭夫妻深夜談話,對她反反復復發(fā)燒已經(jīng)有些焦慮,擔心還沒換回親生女兒,親女兒養(yǎng)父母就下鄉(xiāng)了。萬一真這樣,不知道要去哪個鄉(xiāng)村找。 包惜惜覺得,若真還沒來得及換回,親生女兒隨養(yǎng)父母下鄉(xiāng)了,他們多半是不會去尋的。且不說現(xiàn)在這時候出行有多不方便,加上李惠蘭現(xiàn)在還懷著三胎,單那筆出門尋人的費用他們就拿不出來。 她不否認李惠蘭重視血脈親情,但在李惠蘭的生命中,那些被重視的排在親情前面東西太多,不然當年就不會狠得下心把剛出生的孩子調(diào)換。 不過她不會讓來不及換回兩人身份這種事發(fā)生的,小說里李慧妍一家是1968年冬下放到東北某農(nóng)場的,離這時間還有些日子。但她也不想拖,只想盡早讓兩人回歸正位。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想辦法改變親生父母下鄉(xiāng)的命運,也可以少點被李惠蘭使喚干活。 這幾天是因為她昏昏沉沉高燒不退,只能躺在床上,不然這里里外外的事又得使喚她干。 把別人的孩子當作免費的小奴隸使喚還暗自得意,要她和這樣的人生活,她寧可住草棚吃草根。 這樣想,原小說的爛尾程度好像也不是那么爛了。 李惠蘭不知道她想著其他事,還以為她在乖乖挨罵。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許大丫在被罵的時候從不為自己爭辯,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形容也不夸張。 想到這里李惠蘭心里舒服了幾分,她可是把這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哪怕已經(jīng)過去十年,李惠蘭仍然覺得,十年前那個夜晚,她趁著所有人不備換調(diào)了兩個孩子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事。 若非如此,她的親生女兒怎么能在那么好的環(huán)境下長大。若非如此,她的親兒子后來怎么能每天一個雞蛋。若非如此,這幾年她怎么能幾乎什么家務(wù)活都不用干。 洗衣做飯掃地,許大丫六歲起就能一個人做好。再大一點,還跟著他們夫妻一起下地干活,掙半個工分。如果是親生女兒,她多半是不舍得的。 “還楞……” “我餓了?!?/br> 李惠蘭和包惜惜同時開口。 李惠蘭本想說‘還愣在那做什么,快把雞蛋羹給弟弟’,只是她錯愕了,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包惜惜則淡淡往下說道:“你讓我自己去廚房蒸雞蛋羹……” 蒸好了當然自己吃了,可惜剛蒸好的雞蛋羹太燙,她只吃了一半,不然她肯定要一口氣吃完的。肚子還空空的,整個人也沒什么力氣。 李惠蘭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那是讓她蒸給弟弟吃的。以前說一聲就明白,蒸好吹涼端到弟弟跟前。這次怎么回事,發(fā)燒把腦子燒傻了? 這不是不可能,村里那個大花不就是小時候一次高燒好幾天不退,之后腦子才變得不靈活的。 這么想,李惠蘭便認真打量起她來。 這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她面無表情眼神空洞,還真沒了往日的靈動。 許濤見父母還沒打jiejie,哭聲又提高了幾分貝,李惠蘭上前想把他拉起來。 許大丫在床上躺了幾天,家里衛(wèi)生沒人打掃,地板臟的不行。許濤先是在房間滾,后又在廚房滾,渾身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 可許濤還在等著父母打罵這個搶了他雞蛋羹吃的jiejie,哪肯這么輕易起來。李惠蘭才伸出手,他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另一邊,身上又沾了一圈灰塵。嘴里還不依不饒嚷著,她吃了他的雞蛋羹。 一直以來,他對這個jiejie有什么不滿時,都是通過這種撒潑的方式逼得父母懲罰她。這次還沒達成,他肯起來才怪。 李惠蘭看到兒子這樣更是火都來,恐嚇他再不起來,就讓許大山打他屁股。 他們夫妻兩人在這個親生兒子面前,向來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動手教訓的那個一直都是許大山。天不怕地不怕的許濤對這個父親還是從骨子里畏懼的,因為他動手打人是真的疼。 許濤偷偷看了父親一眼,看出他是真的不耐煩了,也不敢再在地上撒潑打滾了,不情不愿站了起來。 李惠蘭從大丫手里奪過那吃剩的半碗雞蛋羹遞給兒子:“吶,還有半碗?!?/br> “不要,我才不要吃她吃剩的。”許濤很激動,從來都是許大丫吃他吃剩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他吃她吃剩的,他才不要。 許濤手一甩 ,因為太過用力,直接把李惠蘭捧著的碗甩飛了。 哐一聲,碗摔成碎片,那半碗雞蛋羹也在地上糊成一灘。 李惠蘭看著自己都沒舍得吃的雞蛋就這么浪費了,頭皮瞬間崩得緊緊。 她再也忍不住,啪一聲一巴掌甩了出去。 瞬間,包惜惜臉上就多了一道鮮紅的手指印。 包惜惜條件反射捂住被打的半邊臉,率先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真疼。其后憤怒才涌了上來。 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挨人巴掌。如果不是發(fā)生穿越這種事,她相信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種屈辱經(jīng)歷。 李惠蘭這一巴掌打的她腦袋嗡嗡作響,可見并沒有手下留情,也讓包惜惜徹底明白到孩童和成年人的實力差距懸殊。李惠蘭再瘦小,終歸也是成年人,使盡全力打人的力道不是她一個小孩子的身軀能承受的,更別說這個身軀剛在鬼門關(guān)晃了圈,虛的很。 縱使憤怒,她能做的反應(yīng)不是一巴掌還回去。 以牙還牙,那是旗鼓相當才能有的選擇。 不過,她自問接下來的反應(yīng)也不虧。 挨了一巴掌后,包惜惜身子搖搖欲墜,搖晃之間不湊巧把許濤給撞倒在地,她最后也是借以用手扶在灶臺上才堪堪站穩(wěn)。 臉色很不好的她此刻想的是,沒想到許濤這么輕,剛才撞的力道好像大了點,他估計摔的不輕。 對許濤的這一撞,四分主觀六分客觀。 李惠蘭那一巴掌下來,她確實有些站立不穩(wěn),憤怒之下將計就計,把這仇報在許濤身上??扇绻皇窃S濤如此不堪一擊,也不至于會跌得這么重。 許濤才停下哭鬧沒多久,被這么一撞,整個人猶如皮球一樣彈倒在地,疼的他立刻又哇哇哭起來,邊哭邊不忘偷偷打量父母。 以前許大丫對他的照顧稍微疏忽一點,父母都會揍她。這次直接把他撞倒,還不往死里打?想到這,即便摔的很疼,他仍舊幸災(zāi)樂禍。 自打有記憶起,他就喜歡看許大丫被揍,經(jīng)常沒事都要整出點事來讓她挨揍。 許濤想的沒錯,許大山看到兒子被撞倒跌的那么重,當即氣的要動手打人,卻被李惠蘭阻止了。 他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妻子,不明白她為什么阻攔自己。剛才如果旁邊湊齊奧有張桌椅什么的,只怕兒子腦袋都磕破了。 李惠蘭呢,當然也是很想把許大丫往死里打。但見她挨了自己一巴掌就面色慘白站立不穩(wěn),只得把這念頭壓下。 這死丫頭平時身子骨好的很,怎么躺了幾天就變得弱不禁風? 她對許大山說:“算了,她身子還沒好利……” 索字還沒說出來,就見許大丫整個人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 包惜惜再睜開眼,又是躺在那張硌人木板床上。 她在承受了李惠蘭一巴掌又奮力撞了許濤一下后,支撐不住暈倒了。 不是裝的,是真的暈倒了。 這身體經(jīng)歷了溺水、高燒,饑渴,真的羸弱到不行。 屋內(nèi)光線有些暗,包惜惜猜測時間應(yīng)該不早了。 屋外聽不到雨聲,也聽不到人聲。很安靜,仿佛沒人似的,也不知道那一家三口去哪里了。 太久沒喝水,她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