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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眸光晦暗,沒說話,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鉗住了林楠的下頜,毫無預兆的吻了下去,在林楠驚訝的推搡時更是惡劣的以犬牙輕咬唇瓣,迫使懷中人發(fā)出微弱的痛呼。 與顧衍從前表露的溫柔一面不同,這個吻充滿了他隱含在骨子里的強勢與掌控。 “我若是將你當做神明,又怎會這樣吻你。” 顧衍剛剛著實為林楠的質疑氣惱,懲罰過后啄吻著林楠印著齒痕的下唇,眼眸瞇起,“難道你見過哪個信徒,對神明有這種非分之想嗎?” 林楠哽住,在他的見識里,的確沒有這樣的“信徒”。 不是疏離敬畏,就是犯上作亂。 林楠呆呆的神情,落在顧衍眼底就是可愛的想讓人抱在懷里揉搓。 顧衍能感受到,很多時候林楠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十分復雜,夾雜著難以言明的哀切。 離得越近,就越能體會深處的暗語。 那是無聲的求救。 他想了很多也猜不出,林楠到底是希望自己拉住他,帶他離開泥潭,還是被他抓住,陪他一同墜落深淵。 最終也沒得出結論,但這不妨礙他自愿伸出手。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愿意接受。 “我的母親,只在我幼時偶爾會照顧我?guī)滋?,但我五歲那年,她忽然不見了,再出現(xiàn)就是她的葬禮。” “至于父親……你也知道?!?/br> 顧衍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眸光沉沉,“雖然母親給了我強過其他生命的力量,但如果有的選,我一直希望自己不要出生。” “只是命運就是這樣,從不給人選擇的機會,無法改變,只能接受?!?/br> “然后我便明白,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被人欺負了不能只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也要允許‘對方是個人渣’的情況存在,你明白嗎?” 林楠愣住,在眼眶感到濕熱的瞬間飛快眨眼,似乎想掙脫名為顧衍的迷障。 兩人在冰冷的神殿里擁抱,花瓣被緊貼的身體擠壓,破碎,流出暗紅的汁液,染紅了純白的衣袍。 顧衍以下頜輕蹭林楠柔軟的發(fā)旋,手掌順著緊繃的背脊一路上游,摩挲到后頸,親昵的揉了揉。 “不要感到不安,你本該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去做,”顧衍頓住,眸光一閃,低聲道,“如果你愿意,我會以愛人的身份永遠陪著你?!?/br> 小家伙總是在確定名分的時候縮回去,雖然曖昧著也好,但總要有名分,有些事才能順理成章。 畢竟他不想再睡沙發(fā)了。 “……永遠?” 林楠的心臟不聽話的砰砰直跳,蜜糖的甘甜涌上心頭,但他卻固執(zhí)的將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嗓音微顫:“沒有什么是永遠的?!?/br> 顧衍不惱,只是笑,“你若是不信,不如來考驗我,就從現(xiàn)在開始?!?/br> “我們兩個,就以永遠為期限,如何?!?/br> 習慣性逃避的林楠意外的沉默了,漆黑的眼瞳定定的看著顧衍柔和的眉眼,慢慢伸出手摩挲著男人俊美的臉龐。 似乎在確定他的真實。 顧衍配合的側過頭,甚至在他手中蹭了蹭。 林楠眸光恍惚一瞬,輕聲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br> 顧衍眉梢微挑,正要開口,就被懷里的人略顯兇狠的按著肩頭壓下。 男人的肩背肌rou微微緊繃,轉瞬便順從的向后仰去。 林楠蠻狠的撞了上來,強硬的碰撞讓唇畔溢出血絲,化為情感的催化劑,被顧衍舔舐著加深了這個吻。 天旋地轉后,顧衍跌入柔軟的被褥,兩人轉瞬便回到了臥房,厚重的窗簾簌簌垂落,將高窗遮擋。 林楠跨坐在顧衍上方,帷幔被他扯得散落,另一只手狀似無意的撐在顧衍腰側。 之前幫著系圍裙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顧衍的腰與寬闊的肩背相比,很細,比例格外好看。 顧衍仰望著林楠被晦暗暈染的精致眉眼,五指穿過林楠蓬松的發(fā)絲,帶著人俯身,于眉間落下一吻。 林楠努力控制超速的心跳,想表現(xiàn)出風輕云淡的模樣,以維持表面的冷靜。 他看似慢條斯理的拉扯開顧衍的領口,喉結來回滾動,沒話找話的開口,“其實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承認那些沒做過的事?” “嗯?”昏暗的氛圍下,顧衍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林楠在問審訊時發(fā)生的事。 但他的神情哪怕隱沒在暗淡的光線中,也比林楠還要疑惑,“因為當時,你看起來很希望我認下來?!?/br> 林楠勾著衣衫的手僵?。骸埃??” 他有嗎! “而且你知道我沒做過,就足夠了。”顧衍撐起上身,放低聲音黏黏糊糊的湊過來。 “那時我還以為,你是準備順理成章的把我關起來,只讓你一個人——審問。” 顧衍促狹的彎了眉眼,以鼻尖親昵的蹭著林楠抑制不住泛紅的耳垂,“不過現(xiàn)在要審,也來得及。” 說到這個,林楠就想起這人昨晚睡沙發(fā)的舉措,一把抓緊顧衍的衣襟,讓他們靠的更近。 一字一頓,他宣誓一般說道:“你屬于我?!?/br> 不再是誰的兒子,誰的親朋,從此脫離小世界的輪回,成為他的一部分。 顧衍冷峻的眉目舒展開,低低的應了一聲,湊上去索吻,靈巧的指節(jié)勾住林楠緊攥帷幔的手指,交握著拉回賬內,被黑暗吞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