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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躍入星空的懷抱。 ——“星星?!?/br> 記憶中閃過與此時十分相似的片段。 有人陪著他靠在這看星星,其實視線都被高樓云朵遮擋,星星只是借口。 但自己當(dāng)時很高興。 林楠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放下手掌,由著傷口愈合,“……” 顧衍。 心驚膽戰(zhàn)的主系統(tǒng)悄悄嘆氣,林楠一個月來幾乎天天如此,總是驚醒,自殘。 起初主系統(tǒng)還建議神不睡覺也沒關(guān)系,或者開燈入睡,林楠不僅不聽,甚至還將怒火燒到了主系統(tǒng)身上。 然后繼續(xù)自虐一樣關(guān)燈睡覺,重復(fù)夢魘。 如此幾次,直嚇得主系統(tǒng)龜縮著不敢冒頭,就怕再次被遷怒。 顧衍,真的如檢測那般,是高危嗎? 但他似乎是讓林楠冷靜下來的唯一方法。 主系統(tǒng)找上林楠,是希望借他的手消滅這個“游戲”,它才能完全自由,卻沒想到林楠居然有情感,精神狀態(tài)也非常不穩(wěn)定! 它必須要想想辦法!不然自由沒得到!它也要瘋了! * “頭兒,傭兵七居然主動想加入咱們?”保鏢又驚又喜,但是很快皺起眉。 “這么巧?” 書房桌前的男人面容剛毅,眉宇間都是長者的沉穩(wěn),“用人不疑?!?/br> “等他到了,安排去護衛(wèi)隊。” “???”保鏢只是懷疑七來的太巧,但護衛(wèi)隊可不是保護頭兒的,那可是最底層的中心城護衛(wèi)隊。 中心城寸土寸金,下滴雨都能砸到貴人,護衛(wèi)隊的人別說晉升了,糊□□命都夠點嗆。 “頭兒,太屈才了吧?”萬一這人死了吧? 鐘景天微微搖頭,“他若是和報告上一樣有能力,就能自己爬上來。” “更何況,直接安排在我身邊,其他人不會服,鬧出事了圣芒那邊也會警惕?!?/br> “這種時候,絕不能功虧一簣。” 鐘景天鷹眼微瞇,看著傭兵七簡潔的資料,雖然沒什么根據(jù),但他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以手握拳虛抵在唇邊,鐘景天壓抑不住的低咳數(shù)聲。 胸腔震動時扯動臟器,鐘景天眉頭緊蹙,忍下喉嚨翻涌的血腥氣,然后又和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翻閱資料。 保鏢在一旁欲言又止,看著鐘景天又要熬夜忙到天亮的架勢,心里暗自有了決斷。 “頭兒,神藥停產(chǎn)應(yīng)該是真的了,咱們這邊加把勁把那惡心人的福利停掉,哪怕有SAT幫他的忙,圣芒也必死無疑?!?/br> 保鏢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鐘景天的神色。 “只是商會最近在扶持一個什么,舊神?打的旗號是被人遺忘的古神,非?;钴S,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我去看了,那些‘神跡’手段也比圣芒高明的多了!” “我都要信了!” 相信真的有神。 “你想說什么?”鐘景天對待自己人還是比較和善的,他也是猜出了保鏢的意圖,才更想嘆氣。 這具身體什么樣了,他自己最清楚。 辛苦了他們還不放棄,奔波求藥。 “頭兒,應(yīng)該是商會把圣芒的東西拿到手了?!?/br> 鐘景天:“……?” 他緩慢的抬起頭,瞳孔放大,“你說什么?” 這次布局逼迫圣芒,目的就是要搞清楚他們內(nèi)部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確認(rèn)“神藥”是否還能繼續(xù)生產(chǎn)。 鐘景天從不覺得有人能在圣芒手下拿走他們的“實驗體”。 早些年,他就失敗了無數(shù)次。 “商會三長老發(fā)來過邀請,您要親自去看看么?” 鐘景天將傭兵七的資料放在桌上,淡定的吐出一個字,“去。” 保鏢立刻積極配合道:“那您先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 鐘景天:“……” * 清晨,林楠神色如常的下樓用餐,絲毫看不出內(nèi)心壓抑的反派念頭,端著牛奶來到專門空出來一塊露天陽臺花園。 之前在主系統(tǒng)的提醒下,他在虛無空間找到了一個閑置的吊藤椅,簡潔不失華貴,與草木芬芳、花朵搖曳的美景極為相配。 然后就開始新一天的曬太陽生活。 林楠非常喜歡陽光,他喜歡一切亮晶晶的、或有活力的東西,他需要這些事物來提醒自己眼前的美好都不是幻覺,真的恢復(fù)了自由。 他最不缺的就是享受閑適的時光。 日頭升起,樓下的庭院傳來了喧鬧聲,助理有意提高的聲音格外明顯。 “三長老,會長并不在這……”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蒼老的聲音打斷,說著為他好的話,語氣卻全是傲慢,“小子,今日來的可是貴客,你再敢阻攔,鶴菀那丫頭也保不住你?!?/br> 助力臉色難看的很,這三長老素來為老不尊,經(jīng)常臉都不要的撒潑,這次不知怎么了突然找到了這! 他只希望里面的安德里能聽到他的聲音,趕緊聯(lián)系會長才行。 林楠有意用金霧代表自己的能力,實際上只是為了好看,當(dāng)然也是安慰人類脆弱的神經(jīng)。 他的能力并不需要媒介,這事說出來只會讓人們恐慌,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遮掩一二也無妨。 外面確實有很多人,生命力強弱也各不同,被圍在中間的那人十分特別,他虛弱的就像是燃燼的火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