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214節(jié)
“對待下人特別殘暴,每天只給豆子饅頭?!?/br> 皇甫將軍蹙起眉頭:不應該呀,他們不是有錢嗎?怎么吃的跟這軍中3月不發(fā)糧餉似的? “您知道租過去的5名囚犯們每天吃什么嗎?一頓兩碗糠。豬都不如!” “就這,還是那些囚犯們拼死得來了待遇——不然就只給吃土的!” “我聽他們討論,馮神醫(yī)跟過去后,沒事就會切一截腸子和一個手指頭泡一泡,然后大家一起觀賞……” “今天晚上,他們還將餓了大半天的囚犯們灌了藥,然后準備再切開看看……” 這群軍士們跟倒也不敢跟得太緊,只是在草場那邊隱約聽到些話,這會兒就拿手在自己肚上比劃: “他們說,人的身體里有心肝脾肺腎,得打開看看究竟在什么地方?!?/br> “還說切掉的手指頭能不能再重新縫好……” “他們還讓一個男人拿繡花針在豬皮上縫,說下一回就縫人!” 這些話一出口,包括皇甫將軍在內(nèi),都是倒抽一口冷氣!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啊,將軍!” “您若是不信,今晚便可前去觀察——我們走時,”說話的軍士打了個哆嗦: “馮神醫(yī)正煮了一大鍋熱水,已經(jīng)給那囚犯們灌了藥了!” 皇甫將軍和軍師對視一眼,此刻霍然站起身來,表情嚴肅極了—— “雖然都是最大惡極的囚犯,千刀萬剮罪有應得!但,我也絕不允許他們吃人!” “財神爺也不行!” 第254章 過日子也太精打細算了 皇甫將軍腳步匆匆! 云州雖然又窮又偏,但他絕不允許轄下有如此喪心病狂的吃人事件!煮熟了也不行! 此刻,他帶著軍師和李法算,已經(jīng)做好了痛苦的準備。 畢竟,那可是要跟財神爺決裂??! 夜色中的民宅早已關(guān)上大門,只能隱約聽到里頭不斷有人奔走的聲音,還有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以及靈甲粗獷的大嗓門: “開飯了!” 兄弟們急忙圍上:“哇今晚有rou!” “好大塊的骨頭——這是哪里的rou?” “公子,我們待會啃骨頭肯定不好看,我們?nèi)ツ沁呑雷映粤恕?/br> 皇甫將軍心神欲裂:他們來遲了嗎?人rou已經(jīng)燉熟了嗎? 這群喪心病狂的窮兇極惡之人,他絕不會—— “哐當!” 院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矢④娛栈赝?,惡狠狠的瞪著眾人,卻聽時閱川緩聲問道:“將軍已在門前徘徊多時,不知是有何要事?” 他早早就聽到聲音,但饒是智計過人,時閱川在心里盤算許久,也未能找出兩方交惡的可能。 最終只琢磨著——該不會皇甫將軍借了錢又后悔吧? 那他們大約只能上山吃大戶去了。 白麓在這一刻也跟他心有靈犀,此刻捧著比她臉盤子還大的飯碗站起來,眼神很是危險: “將軍,我借條都打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空氣中彌漫著燉rou的香氣,還有一股霸道的香辛味道混著烤魚,別提多勾人了。 這聞起來……好像就是豬rou啊。 大伙兒而隱秘的對視一眼,最終,皇甫將軍看著過于坦蕩的眾人,猶豫片刻: “那個……我也餓了。” 他要親自驗證! 白麓瞬間無語。 她一邊安排奴隸們迅速收拾出碗筷桌凳,一邊小聲跟時閱川吐槽: “不是我說,這云州的一把手,過日子也太精打細算了些!” 不是才收的盆滿缽滿的嗎,如今為了口rou就來蹭飯了。 唉!白麓憐憫的想:估計是以前窮怕了,算了,等回到帝都還是盡快還錢吧。 …… 靈甲的手藝,那可是經(jīng)過白麓百般挑剔而成,往前他一心照顧公子,無心精進廚藝,可自打認識了她…… 說起來怪心酸的,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掂大勺。 此刻,皇甫將軍默默的站在鍋灶前盛著第3碗飯,那是一個跟他頭那么大的大海碗,雖是粗陶的,但不影響能裝。 米飯很快在碗中拱出一個微妙的弧度,皇甫將軍左右看了看,唯恐自己這頓飯蹭的太過丟臉——好歹也是個將軍呢。 于是左思右想,又拿出飯勺來,將高高拱起的米飯狠狠往下壓實,接著再一點一點的往上壘。 等到他重新端碗回到飯桌上,身側(cè)的軍師正捧著一塊排骨又嗦又啃,轉(zhuǎn)頭見將軍的大碗滿滿當當,不由問道: “將軍,怎么盛這樣滿?等會兒都不好拌菜了?!?/br> 皇甫將軍耳朵微紅,眼神卻兇惡:“啰嗦!” “咱們是來做客的,怎好意思一直添飯?” “等吃過這一碗,我就不吃了?!?/br> 軍師翻了個白眼——你剛才添第2碗飯的時候也這么說的。 谷入 …… 等到大伙兒酒足飯飽,小明小亮便招呼著新來的奴隸們收拾碗筷干活。 一頓飯幾十人,那可不是小工程。好在奴隸們干活十分周到,學的也很快,再過幾日,靈甲怕是連菜都不用切了。 皇甫將軍盯著這群光頭小奴隸,再瞧他們默不作聲的樣子,心中已知了來歷。 不過,胡圖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才不管呢。 而這時,時閱川才起身給皇甫將軍倒了一杯濃茶來: “將軍深夜趕來,敢問是有何要事?”總不至于是真的蹭飯吧。 皇甫將軍想起正事,此刻摸了摸肚子,又看看剛被奴隸們收拾走的rou骨頭——人rou他沒吃過,但今晚吃的絕對是豬rou。 “聽聞馮神醫(yī)要拿囚犯們做實驗,特地來看一看——雖然這些都是死囚,但有些底線,是絕不能破的。” 比如吃人rou。 馮神醫(yī)剛興奮的撩開簾子,便聽到皇甫將軍這樣一句話,他之前跟將軍打過好幾次交道,如今一張臉板得yingying的: “將軍此話何意?囚犯們分明是我們花銀子租來的,若不好好利用還非要講什么人性底線——他們販賣幼童時,可沒想過有什么底線!” 天哪。這可是馮神醫(yī)除醫(yī)學知識外,說出的最長一句話! 眾人都驚訝的看過來。 皇甫將軍也急了:“殺人歸殺人!他奶奶的這群狗玩意兒遲早我也要拉出去千刀萬剮的!” “但吃人就是不行!” 雖然看大家的狀態(tài),如今還沒吃過,可以后吃也是不行的。 皇甫將軍并非蠢笨,而是他幼年時平叛,恰逢天災大旱,餓瓢遍野,易子而食……人性,經(jīng)不起考驗的。 而吃了人的人,也是絕對不一樣的。 馮神醫(yī)氣個半死:“什么吃人!我若想吃,軍中那么多人夠吃了!為何還要花錢買囚犯!” 話音剛落,卻見軍師一雙利眼已經(jīng)看過來: “馮神醫(yī),你竟然還肖想軍中男兒!” 馮神醫(yī):…… 算了算了,跟你們一群扯什么?有什么意義嗎? 他伸手,招呼時閱川和白麓: “來看看,我剛把他皮膚割開,但不同的地方,流血速度也大不一樣——這莫非就是白麓姑娘說的靜脈和動脈?” “那些傷口我與鄭醫(yī)師一人一條胳膊的縫了起來,兩邊用的是不同的金創(chuàng)藥,剛好也可以看看藥性?!?/br> “接下來這段時間,這個人便叫大伙兒好好照顧著,躺床上休養(yǎng)吧。” 皇甫將軍已經(jīng)驚訝的說不出聲來。 “你……” 好半天,他才神色復雜的道:“在活人身上刀割針縫,倘若傳出去,酷烈二字加身,你都再無一日安寧。” 鄭醫(yī)師搖了搖頭,馮神醫(yī)卻得意一笑:“今日罵名,焉知千百年后不會有人奉我為醫(yī)道圣人?” “這群人死不足惜,但將軍,倘若這樣大的刀傷創(chuàng)口真能縫合,軍中兒郎又能多活多少條命?” 皇甫將軍沒說話。 下一刻,他突然嚴肅的道: “馮神醫(yī),你曾做過我軍中供奉,既然如此,那我便特批10名死囚給你,希望你能從人身上,研習得更多的活命機會!” “這是命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