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185節(jié)
他們身為奴隸,每日不是挨罵就是挨打,如今來了大政,這里男男女女嗓門都好大,好像隨時要砍人…… 他們只能努力繃著。 如今卻有這樣漂亮的姑娘,輕聲細語對她們說話,兩個奴隸瞬間手足無措。 雖然磕磕絆絆,但顯然基礎溝通還是能行的。 “不是說要獻給國王嗎?花就這樣曬著嗎?” 這顯然是個早就被囑咐過的問題,兩個奴隸面色又繃起來: “我們有、有辦法!” 他們強調道:“秘方。” 兩個人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白麓笑了起來,轉移話題:“那能賣給我一把嗎?” “我很好奇?!?/br> 胡圖貴族對待奴隸,那自然是不會交代那么多的,只是拿著鞭子講了幾個重點,剩下的便叫他們沉默就行了。 但……主人也沒說,人家這樣輕聲細語地問,又是沒有提過的問題,該怎么回答呀? 兩人面面相覷。 白麓也不急,反而從油紙里掏出兩個rou包子,掰開一個——那股霸道的暄軟的面和菜rou混合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是西坊市這種大型交易市場少有賣的東西。 兩個奴隸眼睛都直了。 他們不停的咽著口水,肚子里發(fā)出咕嚕嚕的叫聲,早上的半個窩頭就水,仿佛像是沒吃一樣。 “我拿兩個包子換,行嗎?” 她把包子遞過去。 奴隸們只掙扎了一瞬間——這些花收回去也是在院子里被曬干,根本沒有人要,他們走的時候也根本不會帶…… “給你!” 對方突然拎著筐子,將里頭所有的花都抓了出來:“都給你!” 白麓笑了出來。 一個奴隸制的過度,對人命的輕賤還不如對螻蟻的哀憐。自然也想不到,尊重和善心所能帶來的好處。 她眨眨眼:“那……明天給你們帶更好吃的,能不能讓我去倉庫看看?” 兩個啃著包子狼吞虎咽的奴隸抬起頭來,難以置信: 世界上,還有比他們吃的這個“包子”,更好吃的東西嗎? 現(xiàn)在……哪怕主人說砍一刀,他們也不怕了! 第218章 怎么處理 白麓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鄭醫(yī)師正盯著兩只老鼠,奮筆疾書,白麓瞅過去,發(fā)現(xiàn)他從今日開始,便將老鼠的身長體重毛色如何都寫上去了,包括吃的花生稻谷…… 反正是足夠詳細。 再看時閱川,他對白麓從西坊市回來,卻什么也沒帶,半點不稀奇: “果然確認了?” 白麓點頭:“對。第一年花錢收購,只是想養(yǎng)成大家種植的習慣,那些花兒在所謂的倉庫里胡亂堆著,早就被太陽曬的干焦了。” 鄭醫(yī)師抬起頭來,愁眉苦臉:“可一粒果實數百種子,百姓若是留種,可怎么避免呢?” 他醫(yī)者仁心,多生縝密,怕的就是有人好奇,萬一嘗了這漿液呢? 畢竟,天底下的東西,只分“能吃”和“不能吃”兩種??! 鄭醫(yī)師左思右想,最終下定決心:“不如我多做些殺草的藥粉,你們趁夜把他們種的天桑都毒死?” 白麓瞬間瞪圓了眼睛:“鄭醫(yī)師,你可不要像周扒皮一樣,逮著我們使勁壓榨呀!” “你知道燕州城有多大嗎?” “你知道有多少戶人家嗎?” “你知道他們院子里種了多少這玩意兒嗎?” 撒藥粉,還得精準的撒,不能傷到其他的花花草草,還得考慮有沒有毒害后遺癥……偏偏有能力悄無聲息干這事的就時閱川靈甲和自己,生產隊的驢都沒敢這么使喚的! 白麓控訴的看著這007的黑心醫(yī)生。 鄭醫(yī)師茫茫然眨眨眼:“額……周扒皮是誰?” 白麓:…… 總之,這一條pass掉了。 …… 時閱川想來也不想夜黑風高做出這等事,此刻看著靈甲:“我倒有一個法子,百姓既是為了利益來種植,那么,我們也可以——” “不,我們不可以!”靈甲按住腰間的荷包,字字鏗鏘。。 他盯著這敗家小老爺們:“公子,我們沒錢揮霍的!” “更何況不是不想打草驚蛇嗎?人家收購還有個借口,咱們收購為什么?這招不合適。” 時閱川想了想:“我應當還是有些積蓄——” “你沒有!”靈甲盯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看待敗家子的心痛:“公子,你的宅子和莊園,都不考慮了嗎?” 時閱川心說,阿麓給了那么多晉升之策,千金散盡還復來,完全不成問題。 但…… 一路走來,靈甲已經熬得頗是焦慮,男子漢大丈夫,容忍他兩分又如何? 于是閉口不再說話。 倒是白麓若有所思:“這個主意……也不是不行。” 這下子,靈甲真的要哭出來了。 只見她分析道:“不用我們加價收購,只需要讓胡圖的收購人說兩句話——比如,國王不愛這花了,今年最后一波收購,明年不來了。” “然后再把花重新改改價,不分開沒開花,成熟度如何,通通十棵一文錢?!?/br> “讓他們告訴百姓,緊急收購完這波就要走了?!?/br> 股市里遇見降價,人人都要拋售的,如今價格沒降多少,明年不收購,一旦有人瘋狂開賣,剩下的必定也有。 …… 當然了,這條計策也不是沒有漏洞的。 “這天?;ㄩL得紅火喜慶,萬一百姓留作自家觀賞,又當如何?” 鄭醫(yī)師對于此等毒物,十分憂慮。 白麓卻擺擺手:“就算咱們這里不種,東真漫山遍野的草場上也都是——倘若一力禁止,反而會使得有新人越發(fā)鉆研?!?/br> “好看就好看吧,牡丹花好看,也沒見人要把種子摘下來吃??!” 真要是觀賞成一定規(guī)模了,那時他們必定已然回了帝都,到時候上下傳令,不比單打獨斗的強? 至于花錢。 谷頲白麓看著靈甲:“咱們沒有加價,反而降價,一個銅板就10朵花……你數數看能花多少錢?” 那……那肯定是沒多少的。 靈甲還以為又要荷包大出血,高價收購才能將這件事解決,如今乍一聽竟不需要加價,立刻便有了朝三暮四的快樂。 他于是點起頭,答應掏這筆錢了。 那現(xiàn)在就只剩一個問題了—— “胡圖人會聽話嗎?” …… 胡圖人會聽話嗎? 白麓第2日又來了西坊市。 這一次,她特意帶來了烤鴨,燒鵝和魚羹。 配上又大又白又軟的饅頭,引得兩個胡圖小奴隸眼睛都直了。 “你們主人都不在,你們?yōu)槭裁床惶优苣???/br> 她好奇的問。 然而兩個小奴隸卻瞬間一梗,隨后便是驚天動地的嗆咳聲: “咳咳咳——” 白麓無語——就問一問而已,還沒讓他們真跑呢,嚇成這個樣子? 那他們的日子——得多難啊。 想到這里,她笑得越發(fā)真誠了。 兩個小蘿莉嗆咳之后,吃東西仿佛都沒那么香了,此刻手里抓著油汪汪的鴨腿,警惕的看著她: “我們,不跑?;?,也給你。你們,不能砍我們?!?/br> 白麓越發(fā)柔聲細語:“誰要砍你們了?我們大政國,從來不無緣無故砍人的?!?/br> “不信你們再想想,這段時間你們在西坊市,主人家也不在,有人打過你們嗎?” 燕州邊民彪炳,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但不許在坊市里打,違者罰款! 天大地大,錢最大。 因此,兩個奴隸茫茫然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