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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98節(jié)

    “你這jian商!不過是能止痛十二個時辰,竟要這樣的高價!想錢想瘋了嗎?”

    “你才是傻子!十二個時辰半點痛也感覺不到,咱們覺得不值當(dāng)!有錢人家的公子細皮嫩rou,能吃這苦頭?”

    “這可是靈藥!再說了,你不是給你公子買嗎?我要五百兩,你不會跟你家主人說六百兩嗎?!”

    “又不讓你出錢!”

    “我可告訴你,靈藥就剩這兩份,你不要,我這就去問問這驛站里的崔家公子!”

    “你這也太貴了,都不知道有沒有用……”

    “肯定有用,不如這樣,你先給定金百兩,剩下的有效果了再給!”

    “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昧下我的錢!不然我喊出來,你也好不了!”

    “愛要不要!”

    隨后便又是那人攔著,二人就五百兩銀子反復(fù)砍價,最終又卡在四百九十九兩……

    崔家仆人:……

    他魂不守舍的端著水回了房間,迎面卻又是一只茶杯狠狠砸過來,小仆從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有熱乎乎的血慢慢順著眉骨淌下……

    “痛死本公子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仆從頂著熱血跪下,一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在恐懼中突然橫生一股勇氣:“公子,我剛聽人說有神藥,能保十二時辰無痛——大約是需要千兩銀!”

    崔天瑯渾身一激動:“有這種神藥?!”

    至于一千兩銀子……對于崔家來說,那是事兒嗎?他現(xiàn)在只被這胯下的痛苦折磨瘋了!尤其服侍的還是兩個溫柔小意的婢女……

    “去把藥帶來!”

    仆從卻是動都不動,只猶豫道:“公子,銀子……”

    崔天瑯不由又想起來他酬謝給人的銀子,此刻心中暗恨!但……痛的太難受了,他金尊玉貴長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是有絹布首飾還有用來打點的禮品嗎?送過去作價!”

    等到了赤霞州,再寫信回家要錢便是!如今他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

    白麓喜滋滋的又收了一大堆東西,其中還有一只精美的妝匣,里頭好精巧一套首飾,就是……

    “寶石品質(zhì)略次了些。”

    時閱川拿著絹布擦了擦手,不大看得上這些東西。

    白麓驚訝:“你連這個都懂?”

    時閱川一滯。

    阿麓是不是對他這個公子身份了解的不太夠?

    因此他主動解釋:“大戶人家,子女便是不專門學(xué),見的也不少?!?/br>
    “更何況,崔家養(yǎng)了一群能工巧匠,首飾頭面向來以精巧出名,這是他們拿手的物件?!?/br>
    “只可惜近些年來精巧有余,品質(zhì)不足,如今只有年輕的富戶才偏愛些?!?/br>
    “他們怎么想的?高端市場才容易打造品牌啊!”白麓納悶。

    在現(xiàn)代,每一個檔次都有對應(yīng)的客戶,但是古代不同,這里所有東西都要對標(biāo)身份,倘若一開始不能打好品質(zhì),最終不高不低,反而沒什么前景。

    時閱川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靈甲帶回來的東西:“崔家先祖心狠手黑,當(dāng)年為了擴張生意,使出了不少下作手段,包括這些能工巧匠,如今便是他們世代奴役的。”

    “可惜,任是他能力通天,到底不能千年萬年,如今崔家守著家底,實際早已江河日下了?!?/br>
    “崔記首飾,當(dāng)年也是享譽帝都的,如今……不過是些戴著玩兒的東西?!?/br>
    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仍舊能在丹州橫行霸道罷了。

    當(dāng)然了,若論起來,時家還比不上呢,但是時閱川的見識來源于他的智慧和在帝都的歷練……

    不過這些,白麓是不感興趣的。

    她正好奇地試著拿著一支蝴蝶釵往頭上杵,可惜了,由于不太會搞發(fā)型,如今每天都是一個道士發(fā)髻【她強調(diào)這是丸子頭】,但是由于古代沒有皮筋,扎頭發(fā)用布帶,所以沒辦法做出松松垮垮的美感來。

    再加上騎馬……

    最終,道士頭就被扎得緊緊的,名副其實。

    也因此,這會兒發(fā)髻太緊,那支顫巍巍的蝴蝶釵隔著發(fā)網(wǎng),半天也沒扎進去。

    時閱川忍了忍笑,最終緩緩伸手捏住了那跟釵子,緩緩插了進去:“這樣品質(zhì)的東西,實在配不上阿麓?!?/br>
    他則暗暗思量著自己這些年收來的金玉寶石……

    第113章 身子太虛啊

    白麓卻是無所謂,反而新奇地甩了甩頭:“什么配不配的,我喜歡我開心,就是最好最配的?!?/br>
    鏡中的少女臉頰粉白,眉目靈動,不說話的時候,瞧著靈秀極了。

    白麓又一瞬間嘆氣——唉,造孽??!怎么還沒十八歲呢!

    眼看著身邊的神仙公子,她又情不自禁地攥住了時閱川的手:“就像你,你也沒說過我樣貌不如你,配不上你??!”

    時閱川笑出聲來。

    他已經(jīng)沒那么愛臉紅了,此刻只猶豫著,到底也跟著表露心意:“白麓純樸天然,赤子之心,我懂的?!?/br>
    白麓卻嘆了口氣:不,你不懂。

    但是這個話題扯起來就是不同時代的差距了,她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你了解的好多啊,難怪能給出五百兩的價格!”

    時閱川并不居功:“崔家人臉面為重,偏偏橫行跋扈,又嬌生慣養(yǎng),這等傷痛,怎么可能忍受?”

    阿金那一爪子,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當(dāng)真是半點不留??!

    況且,他是拼殺過的,rou體疼痛就是疼痛,并不是意志力強就是不痛的,不過是能不能忍罷了。

    而這崔家兄妹,一個忍不住yin心,一個忍不住惡意,又怎么可能忍受這種痛苦?

    ……

    不過……

    “我也沒想到,那小仆竟敢要一千兩的價!”

    更離譜的是,崔天瑯竟然同意了。

    這是金尊玉貴久了,全不把錢當(dāng)錢了。也不知崔家多年積蓄,夠得上他們幾番揮霍……

    唔,這么說來,難怪急沖沖要去赤霞州,支持新道學(xué)——想來靠山不穩(wěn),如今開始另謀前路了。

    可惜啊,當(dāng)今陛下,并不是那等癡迷皇權(quán)的人?。《麄?,連這些表面的事情都察覺不出來了。

    如此看來,上位者胸?zé)o底線,更無眼界,下仆怨恨已久,欺瞞之心越盛,但崔家還是老一套的轄制手段,且不把下人當(dāng)人……

    崔家,離衰敗不遠了。

    ……

    “對了,靈甲不是說瞧瞧那醫(yī)師的傷?怎么還沒動靜?”

    白麓把弄回來的東西一一看了一遍,這才想起來他們今晚還做了好人好事。

    正說著,靈甲卻匆匆敲門過來:“公子!那醫(yī)師多年傳承,身上的杖傷雖是嚴(yán)重,但是已經(jīng)沒大礙了,只需要趴著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br>
    “不過,因是跟小青挨著,他順手給小青把了脈,說是小青生長迅猛,內(nèi)里卻匱乏,需多吃些大補之物,才能改善這困倦!”

    實際上是醫(yī)師無以為報,瞧著小青臉色不太對,似乎是外實內(nèi)需,身體內(nèi)耗過重,這才順手瞧了瞧……

    白麓瞬間站了起來:“真的嗎?”

    這醫(yī)師有兩把刷子??!”

    ……

    推開房門,小青仍舊沉沉睡著,醫(yī)師雖然趴著,可顯然精神還好,見人過來,便指點道:“你們做的很好,他日常困倦,便是體內(nèi)太虛,支撐不了行動。”

    “這時候,切忌強迫他多動多行——我聽說他自從有這癥狀便是日夜沉睡?很好,很好!”

    “只有這樣,才能減緩身體消耗?!?/br>
    “不過,長此以往,很有可能會陷入枯竭——”

    這醫(yī)師顯然是個話嘮,此刻后背還纏裹著刺鼻的藥,活血化瘀的刺鼻味道整間屋子都是,卻半點不影響他的絮絮叨叨——

    “唉,這個靈潮,真?zhèn)€害死人!”

    “有些人看著當(dāng)時九死一生逃出生天,還有這等靈術(shù),但是幾年前靈潮初起時我等便有記錄——有靈術(shù)卻后續(xù)不知進補的,很多人都有枯竭之危!”

    “當(dāng)然,也有部分人無礙,只是全無規(guī)律,我等見識太少,也沒什么辦法……”

    白麓懂了——說白了,就是看臉,非酋或者歐皇唄。

    醫(yī)師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去捋胡須,沒曾想胳膊一抬,后腰就又是一陣劇痛,只能“哎喲哎喲”又放了回去。

    白麓卻是驚喜莫名:“哇!幾年前你就有研究?!”

    這也太牛了吧!隨手就救了個醫(yī)學(xué)大拿!她果然是天選之子!

    醫(yī)師得意極了:“我等辛苦背誦藥典,望聞問切這樣辛苦才學(xué)出皮毛,可有人一招靈術(shù)在手,就能輕易超越……”

    越說越不服氣,顯然內(nèi)心是想贏了靈術(shù)的!

    ……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肯定不是兩方高下,而是……

    “小青后續(xù)要補什么?怎么補?補多少?”

    “這……”醫(yī)師猶豫起來:“普通的大補之物也行,但是效果不如有靈效的。不過靈物難得,普通的補品多給些,也行的?!?/br>
    “只是這補起來,單說人參首烏等,最起碼就要五千兩的花費……”

    他猶豫的看了看周圍——房間是驛站的中等房間,睡兩個人。而這群人中,沒有一人穿綾羅綢緞……五千兩,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