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71節(jié)
更何況…… 時(shí)閱川從不看輕人的惡。 孟玉妝既然連砍人頭顱都如此放肆,倘若真豁得出去,頂著孟大叔女兒的臉,只消得在堂前眾人面前將衣服一扒,那么…… 孟大叔此生都要在痛苦當(dāng)中。 …… 方方面面細(xì)節(jié)都考慮到位,時(shí)閱川看著孟大叔情緒稍好一些,這才說道: “大叔,我看您與那位孫成虎軍士關(guān)系頗盡,等到燈會(huì)散場,不知能否請他帶人來,提前在院中守著?!?/br> 殺人,他時(shí)閱川也做得。 但是就這樣不明不白殺了,城中無頭尸案又該怎么破?給城主府親手捉拿,也好叫真正的【孟玉妝】保留清名。 孟大叔的身影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 白麓這才好奇道:“你說,孟玉妝是怎么砍人的?” 說來道去,她的身手只是普通人,可如今城中無頭尸體都有兩具,再加上真正的孟玉妝……她怎么能保證對方不反抗呢? 時(shí)閱川沉思道:“或許——這與她的靈術(shù)有關(guān)?” 畢竟若是用了藥,或是有別的傷,仵作早該驗(yàn)出來的。 白麓還挺好奇:“那我今晚可得好好見識一下!” 她說著,眼看前方有一只巨大的龍形燈籠,又趕緊沖了過去—— 既是燈會(huì)結(jié)束才動(dòng)手,那就不要耽誤現(xiàn)在的快樂嘛! …… 孫成虎正忙的腳不沾地。 如今夜間,城門自有別人來守,他的工作就是陪著兄弟們來回在街上巡邏—— 這燈會(huì),熱鬧是熱鬧,可他們累也是真的累呀! 此刻一個(gè)兩個(gè)站在那里,哈欠連天,雙目都熬得通紅,只盼著今夜結(jié)束后,能輪流休個(gè)假,這才能硬頂著。 可走著走著,卻見孟大叔跌跌撞撞沖過來: “大虎!今夜,務(wù)必要請你幫個(gè)忙!” …… 子時(shí)的更聲敲響了。 下一刻,巡街人二話不說便勒令清接,周圍商戶們早有經(jīng)驗(yàn),此刻也相當(dāng)配合的,趕緊將燈籠取下,燭火熄滅。 長工短工們七手八腳,利利落落便將庭前打掃的干干凈凈,等到桌椅板凳一歸位,大伙便也要快些回去啦! 而在此刻,碧玉樓仍是喧囂鼎沸。 良辰帶著兜帽站在門前,此刻氣喘微微,看到白麓過來,忍不住露出笑意來: “我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脫身的!就怕趕不及!” 凈街之后城內(nèi)宵禁,便不叫人隨意行走了,良辰對今晚白麓所說的【搞事情】,那可是萬分期待呢! 白麓看了看她,明顯沒受什么傷的樣子,于是也笑嘻嘻道:“趕不及就只能可惜啦!走走走,待會(huì)兒還要你在院子外頭刺激刺激她,叫她出門來,咱們的城主府軍士才好偷偷進(jìn)去埋伏!” 軍士?! 這么大陣仗?! 良辰的笑容更燦爛了。 第81章 扎心了 已過子時(shí)。 滿城燈火慢慢消失,來此游玩的百姓們也都迅速的按照原計(jì)劃,回家的回家住宿的住宿。 此刻凈街鑼聲一響,城中又再一次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 孫成虎帶著弟兄們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街道附近,兄弟們這幾天連軸轉(zhuǎn),早就熬的兩眼通紅,不住的打著呵欠: “虎哥,咱們今晚過來,到底要做什么?。俊?/br> 孫成虎猶豫一番:“這位相熟的大叔告訴我,說是有了無頭尸兇手的線索——不過他也不敢肯定,所以請?jiān)蹅兊苄纸裢磉^來!” 這話一說,隊(duì)伍里大家精神一振——捉拿兇手,必定有賞錢啊! “那還等什么?哪個(gè)可疑,咱們盤問后若有對不上的,先押回去審審再說!” 何苦深更半夜里藏在這街道小巷呢? 要知道,5月底,蚊子都出來了啊! 孫成虎卻皺緊眉頭—— “都給我小心些!注意觀察,等到里頭有人出來,咱們得迅速進(jìn)去埋伏好!說不定能抓個(gè)人贓并獲!” 嚯!人贓并獲? 那要這么說,這賞錢還不得翻倍呀? 大伙摩拳擦掌:“您放心,怎么安排弟兄們怎么做!” …… 對此毫無察覺的孟玉妝,此刻正靜靜坐在房間里,油燈挑的亮亮的,正拿著一面磨得同樣光亮的鏡子,來回打量著自己的臉。 “這么看來,確實(shí)是有些普通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該選這個(gè)頭的,原瞧這這酒窩可親又可愛,十分討人歡喜,這才一時(shí)沒忍住換給了自己。 可是在美貌面前,可愛不值一提呀。 尤其是看過了良辰和時(shí)閱川,孟玉妝攬鏡自照,便連眉毛的弧度都開始挑剔起來。 不過,今晚大家玩的累,一定睡得很熟,正好是天賜良機(jī)! 她正按捺住激動(dòng)的心情,卻聽外頭有女聲抬高嗓門—— “阿麓你也真是的,那個(gè)孟玉妝,容貌寡淡又普通,干嘛要與她做朋友?” 聽起來柔柔軟軟,正是今日那位良辰! 孟玉妝咬緊牙根。 ——這賤女人! 下一刻,又聽白麓嘻嘻哈哈:“你懂什么?鮮花也是綠葉襯托呀!有她在身邊對比,我不就顯得好看了嗎?” “更何況我今晚特意約你也到孟家來,就是想給你也介紹一位綠葉呀!” “你看她,面容寡淡,酒窩又顯稚氣,腰背粗厚,氣質(zhì)更是全無——偏偏年紀(jì)小,豈不正好?” “良辰,待會(huì)兒你可得哄哄她,只有這樣,你才能夠被襯托的更美!” “這倒也是,而且啊,你看她的妝,畫的多難看??!就算是有十分的美貌也只留住了八分……嘖嘖嘖!” 平日里溫柔多情的人說起刻薄話來,簡直像是鞭子抽在了孟玉妝的臉上! 讓她一瞬間臉頰火辣辣的,心中卻是恨不得把對方的臉都劃爛! …… 兩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孟玉妝為方便行事,特意挑著這間屋子,與大街只有一墻之隔! 此刻,討論起孟玉妝的缺點(diǎn)來,那簡直是肆無忌憚! “說來也怪,孟大叔明明說自己女兒常年上山摘草藥的,我原本以為是筋骨流暢的好身段,卻沒曾想,腰背微塌,小腿也粗粗的……” 白麓似乎有些疑惑。 卻聽良辰道:“你呀,到底沒吃過苦,不知道這腰背塌下去,原是天生該伺候人的!所以才抬不起頭,直不起腰。” “至于這小腿粗嘛,像我們樓中那服侍人的婢女,天長日久的站著,可不就越來越粗嗎?” “唉,說來倒真是丫鬟身子,咱們跟她在一起也行……姐妹們相聚也是要人伺候的!” 若說之前的話,還叫孟玉妝保有理智,只在內(nèi)心幻想提刀砍人。 這些話一說,她兩眼都紅了! ——這兩個(gè)賤人。 啊啊啊啊?。。?! 她要瘋了! 她要拿刀剁碎她們的身子!那頭,白麓的容貌不如良辰,便拿來踢著玩吧。 良辰這女人……呵!不忙砍頭,非得叫她先跪地求饒不可! 這出離的憤怒刺激著孟玉妝,她緊緊握住床邊的斧頭,又看看手邊的紙包,狠狠心,又直接往里頭加了兩份??! …… 隔著一堵墻,白麓便清晰地聽到里頭的呼吸聲慢慢遠(yuǎn)去。 她對良辰贊許的一笑,隨后又小聲道:“待會(huì)兒我引她走遠(yuǎn)一點(diǎn),大虎哥,你們動(dòng)作迅速些!” 黑暗的巷子里,角落里傳來幾不可聞的應(yīng)聲。 再拐過一道墻,白麓便敲響了孟家的大門。 開門的果然是迫不及待的孟玉妝。 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笑意有多牽強(qiáng),恨與嫉妒又是那樣的明顯。 “阿麓,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眼神朝后看一下,卻沒能看到人。 白麓笑嘻嘻道:“小玉meimei,我跟良辰一見如故,如今已是好姐妹了,今天特意約她來跟我小住一晚,順便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