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59節(jié)
就一句話而已,怎么連推銷都有了? 少女手里拿著那塊板子,頗有些無措。 倒是她身邊的男人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見動作,引得時閱川多看了兩眼。 女孩這才意識到,趕緊介紹: “我叫孟玉妝,這是我爹?!?/br> 她側(cè)頭看去時,那中年男人才沉默的點了下頭,以示應答。 靈甲也皺起了眉頭。 ——這父女倆可真古怪?。?/br> 但一轉(zhuǎn)頭,又瞧見小王和小青兩個伸長了脖子,不由又嘆口氣: 這世道,啥東西不古怪呀? 阿金在牛背上也多瞧了兩眼,不過他顯然不怎么感興趣,也沒覺得面前這新認識的人能有資格認識珍貴的自己,便又毫無興趣的趴了回去。 白麓卻是興致盎然: “我叫白麓,我們從南洲城來,準備去云州,你們是橘洲人嗎?” 然而話問出去,卻沒人回答。 只見孟玉妝眼神牢牢釘在時閱川臉上,恨不得拔都拔不下來! …… 唉。 大漂亮果然是大漂亮。 白麓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此刻也很是理解這種感受。然而時閱川卻微蹙了眉,對這種眼神十分不喜。 他已敏銳感覺到,眼前這姑娘的眼神,并不是單純的欣賞,反而是充滿著一種奇特的感覺。 白麓見他皺眉,立刻插在二人中間,笑嘻嘻對孟玉妝說道: “怎么樣?他是不是很好看?” “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br> 語氣仿佛小孩子炫耀寶藏,分外真摯。 時閱川微翹嘴角,沒有多話。 孟玉妝卻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臉,神情有些恍惚。 片刻后,她又笑了起來: “卻是人間無雙!” “不過,”她摩梭著自己的臉頰玩笑道: “我長得也不差?!?/br> 小姑娘自戀一點有什么問題呢? 白麓自己還覺得自己是個小仙女呢,只見她連連點頭: “確實確實!” 兩個女孩子歡歡喜喜湊做了堆,一邊說話一邊接著趕路。 而那沉默的中年人背著背簍,里頭是些散亂的草藥,也不知塞了幾層,只將簍子壓的沉甸甸的。 …… 兩個姑娘在前頭嘻嘻哈哈,眾人綴在身側(cè),時閱川也是仍舊沉默。 但,盡管再怎么沉默,他的那張臉在夕陽余暉下,仿佛要生出光輝來! 就連側(cè)臉的線條,都無一不是驚心動魄的美。 孟玉妝一邊跟白麓說話,一邊又實在忍不住,不停側(cè)頭看去。 時閱川面無表情,仿佛并未察覺。 反倒是白麓對她晃晃手指: “你不可以老看他哦?!?/br> “啊?” 突然被人這樣攔下視線,年輕的姑娘有點沒反應過來。 卻見白麓笑起來: “這是我的意中人哦,你可以欣賞,但是不能一直看?!?/br> 孟玉妝一愣,隨即又捂嘴笑了起來: “好的好的。” 她分外理解的點點頭:“我只是覺得你的意中人長得過分好看了——好的,我現(xiàn)在不看了?!?/br> 白麓半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對時閱川獻寶一樣笑。 時閱川眉目柔和下來,隨即想到之前的拒絕,又重新繃緊了唇角。 …… 而這時,孟玉妝已然有了新的話題。 “你眼睛生的真好看,我也想要這樣向上翹的雙眼皮,像我現(xiàn)如今這對,總有些微垂,不是很合我心意。” “哎?”白麓愣住了。 “可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非常有特色??!尤其是一雙眼睛,我見猶憐——眼尾下垂看起來又減齡又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你竟然不喜歡嗎?” 孟玉妝卻苦悶地低下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時候看鏡子覺得自己樣貌不錯,可是……可是跟姐妹們走在路上,所有人都覺得好看的不是我?!?/br> “我身上是有哪里有什么缺憾嗎?為什么無論臉多么出色,大家仍是看不到。” 越說越沮喪。 白麓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很漂亮。臉很完美,也很有特色,但是……” “你自己看的都是小銅鏡吧,當然問題不太好顯現(xiàn)。但是你頭小臉小,肩背這里卻有點厚,顯然體態(tài)不太襯這張幼嫩的臉——小玉meimei,你若想更完美,閑暇時還需舒展一下肩背才行?!?/br> …… 這話一說,孟玉妝下意識捂住肩膀,恍然大悟: “是了!” 她就說換來換去怎么也不完美,如今想來,竟還是這身體的問題! 可,身子怎么才能變完美呢? “那簡單呀,”白麓說的輕而易舉:“沒事針對性鍛煉一下就好了……啊,八段錦練一練,也是有幫助的?!?/br> 孟玉妝鄭重點頭,眼神又在白麓瘦削的肩背上看了一眼,此刻羨慕道:“那要多久才能練成你這樣的體態(tài)?。俊?/br> 個子瘦高,身材看著也瘦削,只隨意穿了便服,便顯得這樣利落又英氣…… 白麓笑的意味深長。 她把拳頭繃緊,那可是能一拳一個大黃的。 想要練成自己這樣的體態(tài)? 她委婉道:“那可能需要好幾年吧!” 孟玉妝的表情瞬間垮塌。 第66章 能去你家住住嗎? 前方官道漸漸寬敞,也越來越平整,越是接近橘洲的城墻,城門口往來的人也越是多。 這一回,就連白麓也狠狠松一松肩膀:“可算見著個正常的城市了!” 時閱川也松了眉頭:“看來,橘洲大約情況還好?!?/br> 明明距離靈潮暴發(fā)沒過多久,可眼前這樣繁華的景象,卻仿佛已隔了好多年了。 小青也忍不住變了回來,卻見孟玉妝眨了眨眼:“咦,這是你在靈潮里獲得的能力嗎?” 顯然并不驚奇。 時閱川看她一眼,卻又立刻被孟玉妝察覺,對方眼神直勾勾盯著他,最后卻又滿意的微笑轉(zhuǎn)過頭去接著與白麓說笑…… 而她身側(cè)的爹,卻仍是麻木的走動著,面目漠然,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 …… 城門口依次排著隊。 孟玉妝父女倆上前去,門口的小兵一邊順手從簍子里摸了棵草藥拿在手里裝模作樣的看,一邊笑嘻嘻湊過去:“孟大叔,上回吃酒我跟你說的那個事……” 說著,眼神又看了看孟玉妝,得到對方下意識的一個笑來。 直到這時,白麓等人才終于聽見孟大叔的聲音—— 粗啞,干裂。 仿佛每吐出一個字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 “沒……沒緣分吧?!?/br> 白麓側(cè)頭看去,只見孟玉妝好奇地問道:“爹,你們背著我說什么呢?” 而這中年漢子眼眶微紅,握著背簍的手卻死死攥緊,青筋暴起,關(guān)節(jié)處用力過度,泛出可怕的白色。 但面對女兒,卻仍是勉強微笑:“沒什么?!?/br> …… “啊?”門口的兵士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