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第1節(jié)
《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作者:荊棘之歌 內(nèi)容簡介: 白麓在靈氣復(fù)蘇古代的吃吃喝喝日常。 甚至一點也不辛苦的“逃荒”…… 有男主,但感情戲不多。 男德男德,美貌最合! 標簽:女強 爆笑 爽文 穿越 輕松 第1章 開局成丫鬟 大政333年。 南洲城,春榮街。 佩戴著長刀的侍衛(wèi)正在高聲講解: “……國師說了,天象異常,怪事兒越來越多,最近一段時間很有可能會更多!” “但是大家不要慌,靈氣泄露也不全是壞事,大家看那些出問題的花草蟲獸就曉得了,萬一接觸靈氣漩渦,也不一定會死——有可能奇形怪狀,也有可能擁有神仙能力!” 底下有人叫嚷起來:“騙人!這分明是要命的東西!我家大侄子上個月就挨著那什么靈潮,整個人都炸開了!” 另一個也叫喊道:“就是!李老二,你也是咱們南洲城的,可不能騙鄉(xiāng)親們!那回那個小乞丐也是挨到那個藍乎乎的漩渦,整個人都變成一個大飯碗,啪嗒就碎了!” 世道不穩(wěn),大家也想發(fā)泄,吵著吵著,爛菜葉子臭鞋底子都砸上去了。 衙役們抱頭鼠竄,一邊還高聲道: “也不一定的……” 但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虛弱,只能再次強調(diào):“擁有神仙能力,以后是能進帝都皇城的!陛下還會有賞!” “帝都皇城知道吧,有國師在,安穩(wěn)極了!” 底下的父老鄉(xiāng)親可不信這鬼話。 ——上戰(zhàn)場還有可能當(dāng)將軍呢,那咋不見人人都是將軍呢? 與嘈雜的人群不同,一邊的墻角處,一個膚色雪白,眉目清麗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格外冷靜地認真傾聽。 并且聽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 自己,穿越了。 …… 穿越的時機有些不妙,卻又有些美妙。 不妙的是,白麓所在的大政國天象異常,冷不丁會有詭異的“靈潮”害人性命,顯然世道不穩(wěn)。 而妙的是,南洲城的第一大戶——時府,打算舉家搬遷到帝都。如今收拾妥當(dāng),今日傍晚,已經(jīng)放走了所有要走的下人。 白麓來的及時,醒轉(zhuǎn)過來時,已經(jīng)無人在意她的狀態(tài),只來得及領(lǐng)了退還的契書,整個人便稀里糊涂出府了。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考慮怎么賺錢贖身,這就……自由了? …… 思維七拐八繞,腳步也跟著本能走,只消得一刻鐘,她就已經(jīng)來到了“自家”租住的大院門口。 白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被歲月侵蝕的老宅子,還有墻壁上茂盛的不可思議的爬山虎,眉頭微皺了皺。 因為眼前的爬山虎,密密麻麻枝葉層層,與其說是它攀附著這座宅子,倒不如說,它已如囚籠一般將整棟宅院牢牢包裹。 厚重油亮的葉片下,不知是怎樣粗壯的莖桿。甚至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爬山虎便像活了一般,枝葉擰動摩擦,宛如一團詭異的長蛇…… 白麓眉頭一挑,一只手便直接就刺進了重重葉片中—— 快如閃電。 …… 她收回目光,慢慢將埋在油亮葉片上的手收回來,三根手指捏著的,恰好是一條足有七八十厘米長度的大蛇。 此刻,大蛇七寸脖頸已經(jīng)被捏碎,蛇頭耷拉著,整條軀體軟綿綿的。粘滑的液體感糊在手上,白麓凝眉盯了這玩意一會兒,隨手將蛇又扔進葉子里頭了。 一邊進門一邊順手拿葉子擦了兩下,動作格外熟練。 不大的屋子里,陳翠娘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著繡繃,一絲不茍地慢慢勾勒形狀。 如果忽略顴骨處紫青色的腫脹,倒也算得上歲月靜好。 此刻,歲月靜好的娘親看著女兒,一臉擔(dān)憂:“阿麓,你臉怎么這么白?是不是疼得厲害?” 一邊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娘早跟你說了,你爹要你的月銀,你給就算了,別跟你爹犟——他一喝酒就沒個輕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麓不是很懂這位母親的邏輯,但是這不妨礙她實話實說:“昨晚上那一腳踹得我脾臟破裂,非常疼。” 疼到小姑娘麻木又習(xí)慣,只以為是跟往常一樣,熬一熬就過去了。 誰知,這一熬,硬是沒熬過去。 …… 陳翠娘喋喋不休的抱怨終于在此刻停住了。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白麓,一邊猶豫道:“阿麓,你……是不是還在恨你爹啊?” “可不能有這個心思,他畢竟是你爹!” “我知道你爹喝醉了愛動手,忍忍就過去了?!?/br> “咱們以前在肅州,隔壁的陳丫你記得不?她爹還是個賭鬼呢,你瞧,陳丫六歲就被她爹賣了!” “你爹多好,都不賭錢的!” “再說了,他畢竟是個男人,有點脾氣正常,你可是他女兒,不能跟他斗氣的?!?/br> 話音剛落,陳翠娘又看了看天色,“哎喲”一聲:“你爹今晚在外頭吃酒,咱娘倆喝些粥便好,娘去做!你快些收拾,可不要費了燈油!” 當(dāng)娘的匆匆忙開始收拾繡繃繡線,白麓站在原地,突然玩味地笑了笑。 一個家暴的爹,一個軟弱的娘。 但是……很奇怪,這么多年來,挨打最多的,竟然是才十六歲的女兒? 至于陳翠娘,頂多是些青紫的皮rou傷。 不是說皮rou傷不疼,但是在年幼的女兒常被打折胳膊打斷肋骨或者頭破血流的情況下,這種對比,就有些諷刺了。 好在暗傷雖多,但她附身時,身體里卻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氣流在身體里不斷穿梭,以至于不過片刻,就精神抖擻全無疼痛的站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輩子大災(zāi)變前期,動植物變異帶來的異能激活? 想想包裹著房屋的詭異爬山虎,還有自己在門外掐死的那條蛇…… 白麓皺起眉頭,卻又很快開始抬起手來,細細打量。 …… 小姑娘的手,平平無奇。 幾年前的逃荒路上,也曾刨過土扒過樹皮的,但是在時府做了花匠,每天蒔花弄草,倒把身體養(yǎng)起來了。 如今對著暮色看去,細白柔軟,仿佛并無什么不同。 但是…… 白麓忽得化掌為拳,狠狠向前一搗—— “啪!” 空氣中傳來了迅疾破空的聲響。 那是強大的力量、超快的速度,所帶來的絕對武力! 她慢慢收回手,歪了歪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 當(dāng)窗外泛起暗藍的夜色,白有貴拎著一只半空的酒壇搖搖擺擺砸開了門。 陳翠娘匆匆忙迎上前來:“她爹,可吃好了沒有?要不我再煮碗面給你墊墊?” 白有貴醉眼朦朧,含含糊糊揮手一巴掌抽過去:“臭娘們,話怎么這么多!” 一邊自顧自坐在飯桌上,借著半醉的酒意,摸索出酒碗來,仍舊慢慢喝著。 陳翠娘頂著帶巴掌印的臉,殷勤的打了熱水過來伺候,見狀也無奈地紅了眼圈:“她爹,你昨兒晚上打孩子,打得也太狠了些……咱們阿麓還要上工的,打壞了可叫老爺夫人們怎么看?” 簽了契約做奴婢的,哪怕是活契,那也是主家說了算。除此之外,親娘老子也管不了的。 白有貴酒意上頭,此刻一砸酒碗:“你個敗家娘們,斷了我家香火不說,養(yǎng)個女兒還是個白眼狼!” “小蹄子還想攢私房呢?呸!她的命都是我給的,敢動心思,我提腳賣了她!也叫她吃點教訓(xùn)!” 說罷又嘿笑起來:“她,嗝……也到年齡了……” 陳翠娘臉色慘白,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咱們阿麓孝順呢,你瞧,月銀不是都給你了?你可不能再打她了,她還沒成家呢?打壞了身子,我也不活了!” 話剛說完,卻見白有貴又惡狠狠站了起來,滿臉的紅色,連帶著瞪著她的眼神也兇狠起來—— 陳翠娘心頭一跳,下意識喊道:“阿麓!” 白麓冷靜地站了起來。 陳翠娘看著她,著急地呵斥道: “趕緊過來,給你爹磕個頭認個錯,以后你乖一點,就不這樣打你了!” 這犟丫頭,怎么就偏是個丫頭呢?倘若是個兒子,倘若能給白家承繼香火,多好啊! 想到這里,陳翠娘趕緊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