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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重天那里出什么事了嗎? 褚辭憂慮抬頭,很想立即回去。 而衛(wèi)引閉眼后, 神魂被牽引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宅院內, 尊主端坐在那, 任由窗外花瓣落入懷中。 “尊主?”衛(wèi)引走過去。 尊主抬起頭,看到他的模樣后, 似是有些意外,“你好像沒受傷?” 衛(wèi)引沒聽懂這句話, “我為何要受傷?” “我本以為你會在重傷時來到這里, 看來是我算錯了。”他支起下巴,放下玉簡, 神識略過衛(wèi)引的身體, “你成長了很多。大戰(zhàn)已開, 戰(zhàn)況如何?” 衛(wèi)引滿腦子都是“大戰(zhàn)已開”這幾個字, 他眉頭緊皺, “您是說, 三重天的修士已經破壁而出了?” “看來你不在戰(zhàn)事那里?!弊鹬鞒夹囊稽c,提取了衛(wèi)引的部分記憶,“血脈傳承?倒是不錯,只不過三重天底牌未用,萬事還需多加小心?!?/br> 衛(wèi)引想問問戰(zhàn)況,但尊主方才剛問過他,明顯是不知道的,他便咽下言語,道:“我當如何?” “你可知,得道巔峰倘若渡劫失敗,又活了下來,會變成什么?” 衛(wèi)引搖搖頭。 尊主指尖一劃,兩個字在空中呈現出來。 “半仙。俗稱墮仙?!弊鹬骶従忛_口:“華容子便是墮仙,墮仙不可渡劫,不可飛升,只能等待著壽元耗盡的那一刻到來?!?/br> “華容子已換了新的道身,想要重新修仙,再成仙?!毙l(wèi)引道。 “與天道一起企圖瞞天過海?未免太過小看司法主?!弊鹬鲹u搖頭,“一葉障目。” “長生門里不止華容子一名墮仙。”尊主的語速快而平穩(wěn):“我這次喊你過來,也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墮仙的實力遠不是得道巔峰可比,就連我,也是經歷車輪戰(zhàn)后,死于華容子手上。” 他聽起來有些惋惜,“若不是靈力耗盡,我倒是可以與那時的華容子打個平手?!?/br> 是華容子殺了尊主? 衛(wèi)引眉目一動。 “想替我報仇?”尊主拍了拍他的肩膀,“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以前的你實力還不夠,而如今,你已有知道這些的權利。” 華容子從未真正出手過,除了殺尊主那次。 這么看來,或許師父也不是他的對手。 衛(wèi)引思索著,聽到尊主道:“想必我的轉世已經恢復了實力,記憶也恢復了九成九,但三重天得道數量眾多,我一人顧及不了太多。” 他嘆口氣,“二重天交給你們這些小輩了?!?/br> “這是我從別界薅來的圖騰,共有三招,時間不多了,你能領會一招便可?!弊鹬饔衷谛l(wèi)引眉心一點,“回去吧。” 景色變換,再睜開眼,看到謝行休把手腕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師兄,你醒了?” “是尊主嗎?”褚辭也盯著他看。 衛(wèi)引點點頭。 “尊主傳授給你了什么好東西?”褚辭雙眼一亮,很想見識尊主的神通。 “是一種圖騰,聽說是別的修真界那邊傳過來的?!毙l(wèi)引攤開手,手腕處一種復雜又古怪的圖案,用rou眼看過去,立即引起識海動蕩,像是多看一眼都讓人惶惶不安,直擊神魂。 此圖案可以隱藏起來,他心念一動,圖騰消失。 “這是尊主跟景弦歌一起淘來的好寶貝吧?”褚辭眨眨眼。 二重天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景弦歌就是天道。 這也是因為現在的二重天沒有了叛徒,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瞞不下去了。 衛(wèi)引看向遠處。 “大戰(zhàn)開始,玄虛子前輩卻沒有放我們出去的意思?!?/br> 褚辭眉間藏不住的郁色也展現出來,語氣低沉:“我?guī)煾杆赡芤呀浭芰酥貍?,我好擔心她?!?/br> 擔心是沒有用的。 如果二重天這次的難關渡不過,所有人都得死。 三重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嬰兒或者老人。 幾人情緒低落,而混子塔靈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們。 “大不了都進入佛塔避難嘛,一個個垂頭喪氣是什么意思噢!” “你不懂?!瘪肄o幽幽抬頭,“那是我們的家園,我們不能放棄?!?/br> “不能放棄二重天,也不能放棄那些低階修士?!?/br> 天道哪怕重開,哪怕化身眾生,不也沒放棄他們嗎? 他們又怎能自己放棄自己? 衛(wèi)引的重生真相,基本已經都猜到了。 是景弦歌用了幾百年小心翼翼韜光養(yǎng)晦的天道力,換來了往前推移一百年,好為二重天爭取生的機會。 塔靈癟癟嘴。 它確實是不懂嘍,因為它對三重天天道沒什的好感。 …… 二重天的戰(zhàn)局仍在繼續(xù)。 孟宿的卜卦力令她身邊的人都只受了輕傷,看起來還游刃有余。 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更多的人都受了不小的傷,楚行云把流出來的腸子塞回去,退下去吞了顆丹藥,簡單包扎過后又沖了上去。 二魔王也受了重傷,坐在傷員區(qū)低低喘息。 華容子、長生門門主都沒出手,他們這邊差不多卻都上了戰(zhàn)場。 三重天的人像是看猴一樣,看著二重天茍延殘喘,狼狽掙扎。 令人不爽。 丹藥供給是夠的,梅浮游、藥宗少主之前耗費眾多天材地寶,煉制了很多珍貴丹藥,每個人發(fā)的都有,不然他們也堅持不了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