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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那是個意外!”重明鳥舌頭打結(jié),“本來我也不知道的!” 它冤枉??! 那是李家人為了對付它使出的詭計,剝奪了它一小部分神魂,令神魂與人修誕下子嗣,神魂被李家人抹殺,它也沒有那部分的記憶。 而子嗣,一部分被李家人拿來做實(shí)驗(yàn),一部分被它得知后,在它的幫助下跑了。 李家人想借子嗣提取出重明鳥的神通與血脈傳承,毫無疑問,他們失敗了。 重明鳥那次與尊主并肩作戰(zhàn)后重傷近亡,又落入與三重天合作的李家人手上,這群蛇妖從它本體上無法提取神通,便想了這么個餿主意。 只不過雙雙失敗。 它的修為重傷后治愈不當(dāng),又中了詛咒,最后跌到大乘中期,因?yàn)樘斓懒λ?,在二重天無法回到得道。 而李家人放血割rou蠱惑一條龍,把它折騰到了化神期。 它再怎么樣也是上古神獸,所以生命力很旺盛,最后因?yàn)閷λ麄儧]有用處又殺不死,被李家人封在刀山。 若不是天道那廝把它騙過來,它也不會來二重天。 最后,它對尊主、二重天子民、天道都有了感情,也不想再離開了。 起碼走,也得跟他們一起走。 “辛苦了?!?/br> 重明鳥頭頂傳來一道極輕的聲音。 它眼睛一熱,“不辛苦不辛苦。” 哪里有你辛苦。 它親眼看著尊主在它面前死了九次。 道骨盡折,尸首分離,血染紅天際,連天道都在悲慟。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前世基本所有人都很慘 第090章 懦夫 “多謝相助?!泵纤掭p輕抬眼, 對渡寺的人頷首。 “自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幫。” 懷仁法師失笑,“我們雖是三重天的子民,可這等盜竊之事,我們是做不來的?!?/br> “就算是沒有二重天的氣運(yùn)加成, 該得道的修士依舊得道, 身死道消的也不會就此改變結(jié)局?!?/br> “妄想投機(jī)取巧、偷雞摸狗的小人, 這輩子都成不了仙?!?/br> 作為既得利益者, 懷仁法師等人卻分外不喜長生門的做法。 他不需要盜竊別界的氣運(yùn)來證明自己。 他的道更不需要這虛無縹緲的氣運(yùn)來維持。 如果可以,懷仁法師寧可沒有這部分氣運(yùn)。 “這氣運(yùn)從哪里來的, 就回哪里去?!?/br> 聞言,不悔法師也開口了:“君子愛財, 取之有道?!?/br> 懷仁法師:“……” “這話你來說不合適吧?”他記得不悔法師可是薅了別人不少羊毛。 “你來說也不合適?!辈换诜◣熎乘谎郏朴频溃骸拔矣浀谩坝腥苏说t?!?/br> “我用的是長生門孝敬我的藥材?!睉讶史◣煼瘩g。 “所以說你也不合適?!?/br> 懷仁法師:“……”竟無話可說。 “你若真喜歡煉丹, 可向梅浮游討教, 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費(fèi)靈植?!辈换诜◣煵痪o不慢地吐槽。 懷仁法師看了梅浮游一眼, 覺得討教這事很懸,“還是算了, 我怕他會對我動手?!?/br> “也是,你對煉丹是八竅通七竅?!辈换诜◣燑c(diǎn)點(diǎn)頭。 一竅不通。 懷仁法師冷冷看著他, 不悔法師仿佛沒有看到他的視線, 而是別過頭,在欣賞其他風(fēng)景。 一群人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其樂融融的模樣。 重明鳥又賊兮兮湊到衛(wèi)引面前, 笑道:“小衛(wèi)引, 你在想什么?” 本來以為衛(wèi)引不會答的重明鳥突然聽到了耳邊傳來聲音:“在想一個人?!?/br> “想他死了沒。”衛(wèi)引心不在焉。 他以為第二魂收了回來, 他就不會對謝行休心慈手軟。 可謝行休一走, 他卻有些不適應(yīng)了起來, 止不住地?fù)?dān)憂對方一介化神巔峰, 會不會被人刁難,會不會寸步難行,會不會身死道消? 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 衛(wèi)引并不想對方就這么死了。 他還沒有真的痛痛快快與對方打一場。 暢快淋漓的感覺,許久未曾有了。 重明鳥正期待衛(wèi)引的“在想一個人”后面會接什么情話,結(jié)果就等來了這句話。 它滿臉滄桑。 果然就不能指望衛(wèi)引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 被衛(wèi)引牽掛著的某人已經(jīng)成功混進(jìn)了長生門,順利突破至洞玄后期,他將自己關(guān)于二重天的記憶封在了第三仙的身上,等待某一日撞見第三仙并恢復(fù)記憶。 第三仙在某個安全的地區(qū)老實(shí)本分地待著,并不出彩。 沒了二重天的記憶,謝行休感覺自己心里有點(diǎn)空,至于哪里空,他也說不上來。 心里不舒服就閉關(guān),謝行休直接閉了一年的關(guān),出來已是大乘后期。 他的修行速度很快,而這一年里,梅浮游晉至得道后期,衛(wèi)引得道中期,二重天來三重天的所有修士厚積薄發(fā),均已修至大乘,除了謝尋壑。 謝尋壑目前是洞玄后期,但以他的悟性與資質(zhì),已經(jīng)算是很努力的結(jié)果。 長生門有只天生劍心的狐貍少年忍受不了顧明月的sao擾,逃離了長生門,投奔渡寺,經(jīng)過了層層選拔,進(jìn)了內(nèi)門。 謝行休看到一向不善言辭的白蘞頭一次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灌酒發(fā)呆,眼神里的光飄忽,似是透過眼前景色想起了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