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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怎么可能呢? 他才十歲,怎么可能晉至得道? 白蘞對上衛(wèi)引的目光。 里面沒有半分稚氣,也沒有多少偽裝。 這是貨真價實的十歲,從他看見衛(wèi)引的第一眼起。 雖說衛(wèi)引修煉速度確實很快,才不到一年就已洞玄,但洞玄到得道的距離并不是化神到洞玄可比擬的。 玉容一臉同情,“我覺得你該去看看腦子,不然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界主都不能一日得道,在座的有哪個人能?” “你就這么確定,是同一個人在渡劫?” 如果白蘞承認,就是在冒犯界主。 玉容也冒犯了界主,不過渡寺向來不是個守規(guī)矩的地方,玉容背靠渡寺,自然也十分地不受管教。 白蘞卻不行。 他的一舉一動代表著長生門,絕對不能落了自家宗門的面子。 玉容向來喜歡跟他吵,不僅吵,話還多,所以她出口懟人,其他修士倒是覺得沒什么。 可白蘞若是一直跟她懟,便是有問題了。 這也是刻板印象,但對玉容很有利。 白蘞突然有種感覺。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是長生門沒弄這一出,他也就不會有理說不清楚。 在白蘞的嘆息中,長生門請來的得道尊者終于來救場了。 “是誰惹我徒兒如此焦急???” 一聲輕問,語氣含糖夾甜,話里沒半分媚意,卻能讓人酥了半邊身子,仿佛有人在耳鬢廝磨,句句在輕喚,步步在淪陷。 來者是得道尊,不少修士扛不住這聲波攻擊,齊齊退后一步,險些癱在地上。 修真者大多清心寡欲,竟被這短短幾個字勾起了心中欲望。 有些年紀小的修士覺得萬分難堪,怒而甩袖,“長生門搶了我們的寶物不說,居然還要讓我們出丑嗎?” “哪位小朋友說話那么動聽,下次不要再說了?!?/br> 流光閃現(xiàn),勾勒出一道纖長人影,來者披散長發(fā),青發(fā)上孤零零別了只仙鶴,連晉交領(lǐng)都被他穿出股別樣的輕佻風流來,露出的小半胸膛沒有半分修士的風采,反而像只魅魔。 可偏不是妖魔。 那名出聲的年輕修士沒忍住,重重吞了口口水。 好大一聲。 周圍人向他看來。 他唰得臉紅,連忙揮袖離去。 “我讓你走了嗎?”來者笑道:“沒找到罪魁禍首前,你們……一個也別想走?!?/br> 年輕修士“咣”地撞在了特制的空氣墻上。 此地已被封鎖! 白蘞無奈:“師尊,您不怕被長老說教嗎?”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這衣服怎么了不能穿?”白無懶洋洋道:“不好看嗎?” “……好看?!卑滋`回的倒是認真。 “我這種男菩薩,可不能被埋沒。”白無用折扇輕輕敲他的頭,走到他前面,“是你說渡寺隊伍里無得道?” 遙遙一望,精準地看到玉容等人。 玉容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就算白無站沒站樣,語氣帶笑,他也是個得道尊者。 不輸于懷仁法師的得道尊。 她也向宗門求救了,但不知為何那群得道還沒趕過來。 該不會是玩瘋了沒看到傳音符吧? 玉容只能硬著頭皮上,“就算是我突破了,也無法說明我就是霧境主人吧?!?/br> 而且就算是霧境主人又怎么了,霧境的東西本來就是衛(wèi)引的! 這些人休想分羹! 長生門顛倒黑白,強詞奪理—— 無非是損害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 “懷仁法師這是有什么急事嗎?”顧明月一手拿酒壺,一手執(zhí)杯,向他輕笑:“人生得意須盡歡,不如喝幾口?” “是長生門門主讓你在此攔我?” 懷仁法師說話也不客氣,“這是要撕破臉?” 顧明月?lián)u頭,“哪里哪里,懷仁法師莫要向長生門扣帽子,我們長生門……” 他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攻勢襲來! 顧明月終于變了臉,“懷仁,你是要與長生門撕破臉嗎?” “你說錯了?!睉讶史◣熋鏌o表情,“我只想撕你的臉?!?/br> 兩人在這打了起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成功攔住了趕去救援的懷仁法師,但顧明月還是很生氣。 他的實力暴露了! “原來少門主已得道中期。”懷仁法師幽幽道。 “不用你假惺惺?!鳖櫭髟吕湫?。 “不,我只是想說,”懷仁法師道:“你好菜。” “我家衛(wèi)引一日得道,你怎么用了十幾年才邁出一小步?是不是殘了?” 顧明月:“……” “你不也是嗎?!” “我們不一樣?!睉讶史◣煈z憫道:“我是他師叔?!?/br> “你終于承認霧境是衛(wèi)引的東西了!我看你面對眾怒——”顧明月反應(yīng)過來,咬牙切齒。 “不會吧,不會還有人覺得修真界的眾怒如水火吧?”懷仁法師的火球燒了顧明月的發(fā)尾,顧明月?lián)趿似渌?,急急去滅頭發(fā)上的火,聽到懷仁法師道:“你的友宗就是我們的敵宗,正好一起得罪擺明立場,省得某些宗門賊心不死,想當墻頭草來獻殷勤。” “實在是令人作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