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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偶是不知道痛的,它們被擊倒之后就干脆四肢著地,以古怪卻又迅速的姿勢爬行著再次撲上來,即使被后面更多涌上來的人偶踩在腳底也沒有絲毫停歇,雙臂奮力掙扎著想要抓住什么。 “沈聲!”宋穎拼盡全力推開撲到她身上的沉重人偶,手里的匕首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這些人偶悍不畏死,即使胳膊斷了,腿也遺失了,依然奮不顧身前仆后繼的執(zhí)行著他們的任務(wù),匕首沒有任何作用。 “別管我!我沒事!” 沈聲的小腿不聽使喚,連從椅子上站起來都做不到,他只能讓同伴們不要管他,盡全力去阻止張玲玲。 或許是因為他老老實實的并沒有反抗,人偶們就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越過了他徑直的向正在艱難前進(jìn)的隊伍涌去。 快想想辦法,一定有什么是你能夠做到的。 沈聲將目光從在人偶大軍中愈發(fā)狼狽的同伴們的身上移開,橋南和的力氣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宋穎已經(jīng)連鞋子都不在自己腳上了,就連被護(hù)在中間的江鏡的眼鏡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他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胳膊用后背幫忙抵擋著人偶們的攻擊。 一定存在的,破局的辦法。 沈聲的目光停留在了張玲玲的身上,她游刃有余的站在舞臺上,周身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偶,她的嘴唇快速的動著,似乎在吟唱著某種骯臟邪惡的咒語,沈聲只要稍微試圖去感應(yīng)就會感到一陣頭暈和惡心。 在儀式成功之前,張玲玲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脆弱的會被殺死的人類罷了,只要殺掉張玲玲,一定就可以! 但是怎么要才能突破人偶的阻攔接近到張玲玲身邊,以橋南和他們現(xiàn)在的速度而言,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將視線從張玲玲的身上挪開,沈聲的眼神驟然一亮: 對了!這幾次大規(guī)模的人偶襲擊之中都有一個共同點,小提琴聲! 只要能夠讓小提琴聲停下來或者受到干擾,人偶的行動就勢必會受到影響,這樣一來橋南和他們也能接近張玲玲了! 沈聲摸了摸口袋順利的摸出手機(jī),幸好手機(jī)沒有放在背包里,不然就被張玲玲一起拿走了。 點開歌單第一首曲目并將聲音調(diào)到最大,下一秒死亡搖滾樂席卷全場! 演奏著小提琴的子華痛苦的皺起眉做出了痛苦的表情,琴聲無法維持先前的平穩(wěn),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成調(diào)子的樂章讓人偶們的動作也開始遲疑,甚至混亂的開始了互相攻擊。 張玲玲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瞪出來,沈聲毫不膽怯的回給她一個挑釁的手勢,有本事你就下來弄死我啊。 張玲玲都要氣炸了,但是偏偏她詠唱著的咒語絲毫不能停下來,這一會兒她心態(tài)的劇烈波動已經(jīng)讓整段咒文的連貫性大打折扣,要是再被干擾只怕是整段詠唱全都白費了。 這會兒她只能在心里詛咒該死的沈聲,一會兒要把他的四肢都卸下來喂食尸鬼,頭顱做成人偶吊在他同伴的尸體前,永遠(yuǎn)承受痛苦悲慘的命運。 此刻她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jīng)方寸大亂,但是她現(xiàn)在咒文正念到最關(guān)鍵的關(guān)頭上,實在是沒有一點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心別的,她只能一揮手讓人偶全都停下來,胡亂的都堆在通往她面前的道路上用血rou之軀為她阻擋攻擊。 橋南和立時抓住了這來之不易的機(jī)會,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快速向前推進(jìn),但是人偶真的太多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緊挨在一起,連推動的余地都沒有,真的已經(jīng),無法再前進(jìn)半步了。 橋南和緊盯著已經(jīng)僅有五六米距離的舞臺,不甘心的發(fā)出了怒吼,然而這一次爆發(fā)也只是讓數(shù)量多到恐怖的人偶大軍向內(nèi)又被擠了一點而已。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張玲玲慢慢找回了詠唱的節(jié)奏,原本磕磕巴巴的聲音重新一點點流暢起來,大廳中甚至已經(jīng)開始伴隨著她的吟誦而產(chǎn)生的莫名的古老波動,這是咒術(shù)進(jìn)入尾聲的預(yù)告。 那是人類的天敵,只要窺視一角就會陷入無盡的瘋狂之中的通往深淵的大門。 宋穎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不爭氣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淌下來,身體輕飄飄的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疲憊了,精神也有種漂浮著的感覺: 啊,我今天就要死了啊。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不想死。 但是已經(jīng)沒有前進(jìn)的余地了。 “······我也許還有辦法。” 說話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江鏡用胳膊捂著自己的臉,他痛苦又恐懼的死死抓著自己的一頭亂七八糟的短發(fā),聲音因為哭泣和害怕的情緒變得無比嘶啞,“我好怕,我好害怕,可是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大家都會死?!?/br> 他放下了自己的手臂,五官因為過度的驚懼扭成一團(tuán),但是他卻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本書,一本沈聲非常眼熟的書。 深色的封皮,慘白的書扣。 沈聲意識到了他要做什么,“不!江鏡!” “我好害怕,我到了現(xiàn)在也在還害怕,我真的很沒用,我明明應(yīng)該一點也不猶豫的打開它的,但是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啊?!?/br> 江鏡幾乎是在嘶吼了,沈聲從沒見過他這副痛苦到了極致,又膽怯到了極致的表情,他的手顫抖著,但是卻堅定的打開了這本蘊含著時間的詛咒的書本。 “我······我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什么事都辦不好,總是說錯話······”他崩潰的大哭,臉上涕泗橫流,但是聲音卻一點點變得穩(wěn)定,帶著某種甚至令人感到不安的力量,“但是我現(xiàn)在想要勇敢一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