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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校董,得益于他作威作福的好侄子,他在學校里的聲望也算是全完了。 凌洲估計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在校園里引起一陣風波。以往校方還能用職權庇護王琦,可這一次,他沒有徇私枉法的能力。 拼背景么,凌洲想,放眼整個世界估計都沒人能拼得過那四個bug一樣的男人。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惡人還需惡人磨。 “院花...不是,凌洲,”女生跑過來,指著不遠處說,“你的幾個哥哥不知道為什么事兒吵起來了。” 凌洲解決完了王琦正痛快著呢,他順著女生指導方向看去,登時心里一緊。 只顧著教訓王琦,他都沒想過四個男人湊一塊兒是會出大事的! 更要命的是,現(xiàn)在系統(tǒng)也陷入了休眠,凌洲更加摸不透幾個男人的狀態(tài)。 他只能閉著眼、咬著牙上前,強行分開幾人。 “你們注意點兒,這是我學校?!?/br> 凌洲不知道今天他們?yōu)槭裁淳拖袷羌s好了一樣齊齊找上門。他毫無防備,又破事兒纏身,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么辦。 “行?!眹浪獱a不知道跟其他人起了什么沖突,一張臉冷得像是十月寒冰。 他扯過凌洲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我說了,我跟他還有一筆賬沒算完。他得跟我走?!?/br> 顧成耀克制著想要弄死嚴霜燼的沖動,“你最好把手拿開?!?/br> 嚴霜燼不退不讓,反而將凌洲擋在身后,“我說了,他必須跟我走?!?/br> 凌洲:“那個...” 顧成耀:“我不想在這兒跟你起沖突,你要是不想死,現(xiàn)在,拿開你的手。” 凌洲再一次——“那什么...” 嚴霜燼:“我說了——”裴斯年截斷了他的話,“請你尊重凌洲的選擇。他不欠你什么?!?/br> 時鈺跟著冷笑一聲,“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沒說話,你有什么資格——” 嚴霜燼:“就憑他是我未婚夫?!?/br>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隨后,顧成耀冷笑著打破沉默:“在場的幾個誰沒有收到過戒指?”他頓了頓,又一笑,“對了,時鈺先生這位‘哥哥’自然不在‘未婚夫’的范疇之內?!?/br> 凌洲幾乎當場自閉。 做壞事是一回事,做壞事被人當場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凌洲覺得十分丟臉,有種上網沖浪被掀了馬甲當眾處刑的羞恥感。 時鈺:“一個破戒指而已,凌洲以前可是跟我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br> 顧成耀:“一輩子...這種話,凌洲說了多少遍恐怕他自己都算不清?!?/br> “看來顧總被拋棄后總算是清醒了不少?!?/br> 還是裴斯年及時制止了這場越發(fā)驚心動魄的話題,“互相誅心,不過是傷人傷己?!?/br> 嚴霜燼聞言,看了一眼臉色并不好的凌洲,終究是沒忍心,“都別再說了,閉嘴吧?!?/br> 幾個人這才齊齊閉上了嘴。只是,有的暗自神傷,有的怒火攻心久久不能平靜。 唯獨裴斯年仿佛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依舊滿心滿眼都是凌洲。 他拉過凌洲的手,緩聲說:“小洲,我不怪你。” 凌洲一愣,接著裴斯年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跟其他幾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溫和地說:“你愛玩兒、喜歡新鮮我都懂。我愿意等著你回家,永遠等著你回家?!?/br> 這,這正室一樣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凌洲摸著裴斯年溫暖干燥的手指,胡亂地想著,含糊地應了一句。 裴斯年接著說:“他們是不是很兇?”他自然而然地將自己跟幾個男人劃分出來,站在了凌洲的身邊。 凌洲看了看顧成耀,又看了看嚴霜燼,還有那個一臉假笑但掩蓋不住殺氣的時鈺。 他誠實地點點頭。確實很兇啊。 裴斯年將人輕輕抱在懷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別怕,我不會生你的氣。也不會兇你?!?/br> 并沒有兇凌洲、只是互相攻擊的幾個男人:“...” 片刻,凌洲不安地從裴斯年的懷里掙脫出來。他看了看四周漸漸變得多的人群,決定先避開這個可怕的場面。 凌洲:“我還有事兒,我先回去。” 顧成耀:“你下午沒課。跟我回去...”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強勢,他只能忍了忍,放緩了聲音,“我有事要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事兒非得今天跟凌洲說。”嚴霜燼不遑多讓。 時鈺不肯放棄好哥哥人設,只能開始玩兒心眼,“小洲,張媽很想你。你回去看看她吧。” 凌洲深深吸了口氣,“我要回宿舍補覺?!?/br> 見幾個人還要爭,凌洲索性將三角理論再一次搬了出來。 “我有四天假,但是我不想到處搬家——所以你們分成兩組,我一組陪兩天行不行?” 就當是報答今天幾個男人為他——也是為那幾個受害者出頭。 凌洲也不是白眼狼,在位面的時候他能肆無忌憚地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可他現(xiàn)在已經漸漸意識到,這里是真實的世界,沒有什么是應該的。 凌洲趁著男人們震驚陷入沉默的間隙,接著說:“不然,你們就還是石頭剪刀布。” “贏的那個人,有一個月的時間?!绷柚抟荒樥J真地提議,“你們自己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