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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法學(xué)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聯(lián)合法學(xué)院上下差點(diǎn)沒把校長室給掀了。 劉主任給他收拾爛攤子不是一次兩次。不過...他看了一眼孤零零站在那兒的凌洲,想,好在這回碰見的是好說話的文院。 而且凌洲的資料他看過,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要條件沒條件,要背景沒背景。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路從小村子里掙扎到大城市的。 劉主任嚴(yán)厲地呵斥了想要說話的凌洲,順便還罵了幾句幫腔的輔導(dǎo)員。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立刻道歉,否則不僅你自己受處分,文院的風(fēng)氣也會被你連累!” 劉主任:“你自己掂量掂量。” 凌洲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去給他一拳。他忍了又忍,才咬著牙,說:“好,但是,我想跟王琦同學(xué)單獨(dú)聊聊?!?/br> “行啊?!蓖蹒詾榱柚藿K于服軟,笑著說?!皠⑹?,你們先出去吧。” 等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王琦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凌洲,帶著nongnong的暗示意味。 王琦:“我還以為你是哪兒來的大人物呢,敢在學(xué)校這么拽?!彼覟?zāi)樂禍地說,“怎么樣,惹事兒的滋味不好受吧。” “先惹事的是你?!绷柚拚f,“如果不是你先跟蹤尾隨,還偷拍,我又怎么會揍你?!?/br> 王琦:“那我不是對你挺有感覺么?!彼睦锏乃惚P打得很響,“要不這樣吧,你也不用給我道歉了,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 “我的初衷就是想跟你接觸接觸,如果你識好歹的知道怎么做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以后上學(xué)不會有任何困難?!?/br> 王琦看著凌洲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鬼迷心竅地想,只要凌洲愿意,他以后也不是不能給他砸錢讓他過人上人的生活。 “呵...你的意思是,可以給我錢,順便還能利用你的背景,給我開后門?” 王琦一向用慣了這些伎倆,他熟練地拋出誘餌,“大三下學(xué)期不是有個外派留學(xué)計(jì)劃嗎?你要是識相,我也不是不能幫你?!?/br> 凌洲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王琦以為自己再一次掉到了大魚,目光愈發(fā)囂張。 “早這么識相——” 忽地,凌洲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 “你說我沒有證據(jù)。這不就是證據(jù)么?!绷柚奘掌鹧鹧b的順從,露出屬于狐貍的狡猾。 他慢悠悠地走近王琦,抬指狠狠按在他發(fā)青的傷口上。 “狗東西,說說,你靠這些坑了多少人,嗯?” 王琦疼得面目猙獰,大叫起來。 門外的人呼地涌了進(jìn)來。劉主任見狀,快步上前,一把扯過凌洲的衣領(lǐng)將人甩開。 凌洲一時(shí)沒防備,往后退的時(shí)候被身邊的椅子腿兒絆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手上的錄音筆還沒來得及上傳云端,就這樣甩了出去。 凌洲抬手要去拿,王琦卻顧不上疼痛,先一步?jīng)_過來一腳踩在了凌洲的手指上。 艸...凌洲頓時(shí)疼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王琦,不用管那些東西。”劉主任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兒。 他還是小看了凌洲,沒想到對方還會耍這些小手段。 可這些小手段在強(qiáng)大的背景下,就如同滴水如海掀不起一絲波瀾。 “小孩子玩兒的把戲。”劉主任居高臨下地看著凌洲,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 凌洲捂著自己有些發(fā)麻的手指——好在系統(tǒng)還算給力,在凌洲被踩的下一秒,就拼盡全力開啟了【痛覺免疫】 凌洲才避免了十指連心的慘痛。 輔導(dǎo)員連忙過來,蹲在凌洲身邊問他有沒有大礙。 凌洲搖搖頭,只是盯著王琦。那眼神,冷得嚇人。 輔導(dǎo)員不由朝劉主任吼起來,“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 劉主任抱著胳膊,冷哼一聲,“這里不是給你們講道理的地方——” “那哪里是能講道理的地方呢?!?/br>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凌洲盯著王琦,發(fā)現(xiàn)王琦原本囂張的表情愣了愣。 劉主任也隨之一愣。見兩人的神色不對勁,凌洲這才回過頭,看了一眼。 裴斯年背著光站在門口,凌洲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聽見他沉穩(wěn)讓人安心的聲音。 “警局、法院?各位覺得哪里是能好好講道理的地方,我愿意奉陪到底?!?/br> 他說著,很快走到凌洲的身邊,看著凌洲還捂著手指,裴斯年的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 裴斯年沒有多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拿出常年隨身攜帶的藥膏,“讓我看看?!?/br> 凌洲聽話地將手遞到男人的掌心,在感受到熟悉溫暖的溫度后,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 一旁的王琦也沒想到,在這里能碰見裴斯年這種業(yè)界大佬。 裴斯年是每一個信息科技領(lǐng)域?qū)W生心中的神,是每年臨考前都要摩拜的大佬。 憑借著深厚的背景,王琦還有幸去參加過京大的信息研究峰會。 他還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有機(jī)會跟裴斯年說上幾句話。 在見到裴斯年的那一刻,王琦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甚至超過了害怕。 “裴教授,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您?!蓖蹒f著,見裴斯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認(rèn)真地給凌洲涂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