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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幾個月,風鶴領略到了世界的參差: 他騎小駱駝,大明星開豪車; 他穿的衣服又破又舊,大明星從頭到腳都光鮮華麗; 他餐餐窩窩頭,大明星一頓飯錢夠他吃一年。 風鶴:“好有錢?!彼埠孟胱兊糜绣XQAQ 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的那天,大明星終于朝風鶴伸出手,“跟我走么?” 荒漠的小鷹被帶離了家鄉(xiāng)。 再也沒能飛回家。 *** 多年后,獲獎無數(shù)、名利雙收的樂壇第一人白朝辭接受采訪。 主持人:“聽說您獲得金曲的那首歌是特意為一個人寫的?” 白朝辭:“是的?!?/br> “方便透露,那個人是誰嗎?” 白朝辭捧著冷冰冰的獎杯,眼底卻一絲光亮都無,“是我愛人。” 是起初的驚鴻一瞥,是后來的白月光、朱砂痣。 是背著他從風沙中死里逃生的人; 也是黃沙埋骨,此后經(jīng)年,都再不愿入他夢的人。 *** 風鶴離開他的那個清晨,平靜得跟無數(shù)個早晨一樣。 半生糾葛,風鶴留給他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是荒漠的鷹,不是你的籠中雀?!?/br> —— 重生后的風鶴:誰是你愛人,老子是你爹:) #論重生后如何帶領父老鄉(xiāng)親們脫貧致富,走上人生巔峰# 第23章 擺在凌洲眼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是繼續(xù)在豪門當富貴小少爺。但隨時要面對時鈺這個覬覦自己身子的陰鷙變。態(tài)大反派。 另一條,是跟著顧成耀回家當豪門少夫...豪門未婚夫。 鑒于顧成耀比較方便哄騙忽悠,凌洲機靈地選擇站在了顧總的身后。 他躲在顧成耀身后, 單薄的身軀像一朵迎風搖曳的小白花。 他看著時鈺,像是累極了,“時鈺,你別再逼我?!?/br> “凌洲...”時鈺眼睜睜看著凌洲靠在了那個男人身上??粗麑α硪粋€男人流露出純良無害、甚至是依戀的神色。 從前是時慶年,現(xiàn)在是顧成耀...時鈺苦笑一聲, 凌洲留給他的總是這么殘忍的現(xiàn)實。 分明,是凌洲自己先莽莽撞撞地闖進他的世界。是凌洲先在他昏暗的世界里點起一束光。 是凌洲用天真單純的眼神,用最純情的感情一步步將時鈺攻陷。 可當時鈺企圖伸手去觸摸那束光的時候, 凌洲又殘忍地收回了所有的愛意。 凌洲告訴他:“我曾經(jīng)愛的哥哥沒有了,我也不喜歡你了?!?/br> 他愛他偽裝出來的虛幻,卻不接受他的真實。 “小洲,你不是親口說過喜歡大哥的么?你分明說過, 最喜歡跟大哥在一起?!?/br> 時鈺深吸一口氣,才按捺住想要將人搶過來的沖動。 “小洲,你不能讓我愛上你, 又將我推開。” 凌洲無辜地看著時鈺, 殺人誅心, “你知道的,我喜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你啊。” 是啊...良善溫和,斯文有禮——這些都不過是時鈺偽裝出來,用來迷惑對手的假象。 真正的時鈺是偏執(zhí)的、陰暗的、森冷無情的。 “時鈺, 我好歹也差點為你丟了性命。你要是真的還有一點良知, 就放我走?!?/br> 凌洲轉(zhuǎn)過身,沒有再看他。 又一次, 凌洲留給時鈺的,是決絕離開的背影。 半晌,才傳來男人低啞絕望的聲音。 “好...” 時鈺垂眸,沒人能看見他眼底可怖的黑暗。 凌洲終究是離開了他。時鈺甚至沒有抬眸去看兩人離開的背影。 沒關系...沒關系的,很快,他親愛的弟弟就會再次回到他身邊——時鈺這樣告訴自己,才能稍稍緩解心中翻騰的殺意。 他緩緩坐在凌洲躺過的病床前,伸手撫摸枕頭上殘存的溫度。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只要顧成耀不在了,他的弟弟就會回來的。 “顧成耀...”時鈺輕笑著,眼底卻是風雨欲來。殺了顧成耀的念頭在男人腦子里瘋狂叫囂。 —— 原以為顧成耀會叫司機開車,可男人卻坐在了主駕駛位。 凌洲一邊打開車上的音響找自己喜歡的音樂,一邊不經(jīng)意地說:“司機呢,怎么不叫他開?!?/br> 顧成耀是個工作狂魔,就算是在車上也是文件不離手。寬闊舒適度的保姆車算是顧成耀的第二個辦公場所。 凌洲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握方向盤。不得不說,這男人認真開車的模樣還有點小帥。 “不放心別人開?!鳖櫝梢恳暻胺?,神情比在工作時還要專注。 凌洲一笑,“這有什么不放心...”話未說完,他意識到顧成耀為什么不放心。 看來當初的那場車禍給顧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顧成耀:“以后出門,我送你?!?/br> “好啊?!绷柚尢稍谝伪成希瑧醒笱蟮鼗卮?。 一句不經(jīng)意的回答,卻讓男人終于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以后...還好,他們倆還有以后,還有未來。 對于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兩人都出于各自的目的避而不談。一個不忍提起,一個神游天外被路邊的餛飩攤吸引了注意力。 “哥,我要吃那個?!绷柚尢е更c了點車窗,指著對面馬路的餛飩攤,眼睛亮晶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