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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見到時慶年,凌洲才有機會順理成章地揪出時慶年的把柄遞給時鈺。 “不準?!本芙^來得猝不及防。 “?。俊绷柚捭读?,“為什么啊?!?/br> 時鈺反握住凌洲的手,笑著摸摸他的臉,“你的病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確定不是越休息越嚴重嗎?凌洲還想說些什么,時鈺就已經(jīng)起身離開——還拿走了凌洲讓系統(tǒng)偽造時慶年筆記的書信。 【主人,你這是干什么?】系統(tǒng)慌亂地圍著凌洲飛來飛去——凌洲竟是想從窗邊跳下去! “沒事兒,我就是做個樣子?!绷柚藓芟鼐揪o了窗簾,偽裝出一副想哥哥想到要翻窗出逃的假象。 只要能讓時鈺相信自己跟時慶年是一伙的,才能將計劃進行下去——為了達到目的凌洲堪稱不擇手段。 這下,凌洲很快驚動了家里的傭人們。張媽嚇得哭叫起來,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摔下去。 “你還生著病呢!趕緊乖乖下來,別鬧了!” “你,你個小糊涂蟲!你大哥這么疼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呢!你跟二哥哥再親,能親得過大哥嗎?!” 一片慌亂之中,只有時鈺抱著胳膊站在樓下望著凌洲,仿佛耳邊的紛擾不存在一般。他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凌洲臉上,靜靜地望著他。 凌洲正摸不準時鈺是不是上鉤了,就忽然一陣頭暈。 【警告警告,第二位面危險人物嚴霜燼黑化值已達90%?。?!】 【第二位面陷入危機!】 【是否立即傳送回第二位面?】 凌洲被忽如其來的變故打亂計劃,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判斷,就下意識選擇要回到第二位面。 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花... 最后的畫面,只有張媽尖叫這往他這邊跑...還有時鈺瞬間沖過來的身影。 —— 嘶!凌洲是在臭烘烘的橋洞下醒來的。 他身上還背著離開時的書包,校服、球鞋...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都像是在泥巴地里滾了好幾圈一樣,又破又爛。 凌洲:“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主人,根據(jù)位面檢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年以后...】 “什么...” 【按照這個位面的時間線來看,您當初被學校停學后就消失無蹤,距離上一次跟危險人物見面已經(jīng)是一年前?!?/br> 也就是說,凌洲跟嚴霜燼在學校里告別,還笑嘻嘻地說“我在家里等你”之后,就直接失蹤了,一年?! 難怪嚴霜燼黑化值飆升...凌洲恍恍惚惚地起身,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書包陷入了深思。 “小黃...” 【在的呢,主人?!?/br> “現(xiàn)在,立刻幫我編撰一份我被人威脅、催債、逃亡的記錄,要快?!?/br> 凌洲能夠感應到,他很快就要見到嚴霜燼。 “我——”凌洲還想吩咐什么,就被一束強光照得瞇上了眼。 “什么人?”遠處有人大喊。 【十分鐘前,您逃亡的資料已經(jīng)編撰完畢?!?/br> 【警告,嚴霜燼找到了您的資料!】 【嚴霜燼的人正在向您靠近!】 凌洲看著遠處的一群黑衣人,開口問:“嚴霜燼現(xiàn)在,是個什么身份?!?/br> 【嚴霜燼資料調(diào)取中...】 【嚴霜燼:愛意值99%,黑化值90%! 目前身份:在校大學生】 凌洲:“...”你告訴我,什么樣的大學生能在十分鐘內(nèi)鎖定一個失蹤了一年的人,還收攏這么一幫黑衣壯漢來逮他? 第10章 一路上凌洲都被蒙著眼,他看不見車子的行駛路線卻能感覺到自己離市區(qū)越來越遠。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一行黑衣人帶著凌洲下了車。眼前的黑布被解開的那一刻,凌洲一愣。 眼前是一處偏僻的郊野山莊,整座山莊綿延而去竟是占了小半座山。寂靜的山莊里,一處小巧精致的洋樓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如同泥潭里兀自綻放的玫瑰。詭異又陰森。 凌洲看著那座房子,遲疑、又有些不可置信。他記得自己上學的時候跟凌洲描述過,自己將來要是有錢了要蓋一座小洋樓——其實,那座小洋樓正是凌洲現(xiàn)實世界中的房子。 沒想到,當時顯得漠不關心的嚴霜燼不僅記下了,還真的...將房子修了起來——用一年的時間?不,或許從凌洲提起的那一天,嚴霜燼就已經(jīng)在默默準備。 他規(guī)劃好了兩人的未來,想象著以后的一切一切...然后,凌洲就這樣消失了。 這一年里,嚴霜燼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看著漸漸清晰起來的房子,恍然間,凌洲有種現(xiàn)實與虛無交替的荒謬感。 房子里的裝修毫無意外也是按照凌洲當初說過的那樣,幾乎跟凌洲之前的家里毫無二致。 “嚴霜燼呢?”凌洲被安置在沙發(fā)上,他環(huán)顧著四周并沒有看見嚴霜燼的身影。 黑衣人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沒有回應。凌洲:“那我能去洗個澡嗎?”他說著想起身去浴室。 黑衣人擋住了他的去處,“他吩咐了,讓您在這兒等。” “行吧。”凌洲百無聊賴地坐下,拉開了自己書包的拉鏈。里面的書本已經(jīng)發(fā)黃,那張停學通知上的字跡也暈成墨點子。 他翻了會兒,手指摸到了一個小盒子。凌洲疑惑地將盒子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禮物盒樣式的東西。他記得自己書包里沒有這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