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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鈺面前,其他人都顯得沒那么難搞了。 “小黃,這次是怎么回事兒?”凌洲詢問系統(tǒng),“我不是已經(jīng)脫離了第一位面嗎?怎么還會看見顧成耀?” 系統(tǒng)【根據(jù)主系統(tǒng)觀測,您并沒有回到第一位面的記錄。這種情況,可能是您在做夢...】 做夢?那這夢也太真實了吧。凌洲揉揉眉心,“那時鈺呢?那邊又是怎么回事兒?” 【由于您離開其他位面的時間太長,導(dǎo)致人物能量耗盡就進(jìn)入休眠模式了】 【就像上次您在第一位面長時間逗留,這個位面的您就進(jìn)入了中暑昏迷狀態(tài)——還好您及時回歸,才只是短暫地昏迷了一會?!?/br> 凌洲沉思了一會兒,將心里的計劃捋了一遍。越是這種時候,他越鎮(zhèn)定,腦子里的思路也越來清晰。 黑胖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老大不好了,紅毛他們一口咬定是咱們先惹事兒,他們那群人里不知道怎么有個人住院了,非得說是你把他打了!現(xiàn)在學(xué)校那邊正在調(diào)查呢?!?/br> 凌洲掀起眼皮,慢悠悠地說:“把人打住院,一般都是要停學(xué)處分的吧?” “對?。‖F(xiàn)在怎么辦??!” 凌洲笑著掛斷了電話,正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挺好。 星期一,學(xué)校向凌洲發(fā)出停學(xué)通知。凌洲老老實實地辦理了停學(xué)手續(xù)。教導(dǎo)主任見他態(tài)度良好,人又生得討喜,到底心軟了,“凌洲同學(xué),你打架的行為確實不對,但是這次的打架事件還沒有定論。你就好好回家反省一段時間。學(xué)校會把事情查清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學(xué)生?!?/br> “好的,謝謝老師?!绷柚扌那椴诲e,拿著停學(xué)通知打算回家收拾收拾,就出發(fā)。 不料迎面撞上了嚴(yán)霜燼。凌洲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就被人一把拉過,帶到了雜物室里。 “松手?!绷柚蘅吭趬γ妫粐?yán)霜燼嚴(yán)嚴(yán)實實地堵在了門背后的角落里。 “職高的那個人不是你打的,你為什么不解釋?”嚴(yán)霜燼嘴唇有些干燥,眼睛里帶著疲憊——顯然是這幾天為這事忙壞了。 嚴(yán)霜燼扣住了凌洲亂動的手,沉聲問他,“他們擺明了沒有證據(jù),只要你不承認(rèn)學(xué)校根本就不會處分你?!?/br> “凌洲,你到底在干什么?” 凌洲:“我沒——”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真的,我爸...校長他們打算正式開除你?” 凌洲心思一轉(zhuǎn),將腦袋一低,靠在了嚴(yán)霜燼肩頭。 嚴(yán)霜燼正在氣頭上,被他這么一鬧氣焰瞬間熄滅。不得不說,凌洲總是能準(zhǔn)確地把握住每個人物的軟肋。 在顧成耀這種老男人跟前要使勁作,在嚴(yán)霜燼這種嘴硬心軟的家伙面前賣慘就對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嚴(yán)霜燼頓了頓,抬手又放下,放下又抬手,還是抱住了凌洲。 “男朋友...你說我是不是特差勁?!绷柚廾鏌o表情地說著頹喪可憐的話。 “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混混,打架斗毆惹是生非。我的解釋又有什么用呢?!绷柚尴衲O駱拥剜托σ宦?,“也就只有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br> 嚴(yán)霜燼沉默了一瞬,隨即將人抱緊,“別怕,你還有我?!?/br> 一向高傲的人低下了頭,捧著凌洲的臉,吻了吻他的眉心。 “我一定會找出證據(jù)?!眹?yán)霜燼眸子一沉。他會讓那群人付出代價。 凌洲點點頭,“好?!?/br> “那你去查吧?!绷柚薇称鹱约旱男?,朝嚴(yán)霜燼揮揮手,“我在家里等你?!?/br> 凌洲扯起一個笑,“查得慢也沒關(guān)系,不著急?!?/br> 最好查上十天半個月,那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對付其他人了。 凌洲正打算趁這幾天去第四位面轉(zhuǎn)轉(zhuǎn),系統(tǒng)的聲音卻驟然響起【警告警告,危險人物時鈺有傷害您的傾向!警告!】 凌洲:“...” “他怎么傷害我?” 系統(tǒng)【他,他似乎...在您的藥里下了毒。】 凌洲:“去第三位面?!?/br> 片刻,凌洲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他的“好大哥”端著藥,遞到他嘴邊。 時鈺:“嗯?醒了呢?!?/br> “正好,把藥喝了吧?!睍r鈺溫柔地摸了摸凌洲的臉頰,“我親愛的弟弟。”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里時鈺的愛意值和黑化值寫反了,抱歉?。ㄒ呀?jīng)改了 【更新一下數(shù)據(jù)】 時鈺:愛意值44.44%、黑化值90%——因為這個家伙黑化值太高,所以這一章洲洲子才要中途去第三位面做任務(wù)。 裴斯年:愛意值90%、黑化值50% 嚴(yán)霜燼:愛意值99%、黑化值20% 顧成耀:愛意值100%、黑化值:未知 第9章 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一雙眼睛卻好看得不像話,清亮濕潤寶石一般。生著病的原因,他并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只是用那雙水潤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床邊的哥哥。 時鈺搖搖頭,笑著說:“看來小洲不喜歡喝藥呢?!彼唤?jīng)心地握著瓷碗,手指緩緩轉(zhuǎn)動匙羹,像個疼愛弟弟的大哥般嘆了口氣,“可是不吃藥,又怎么好起來呢?!?/br> 病床上的弟弟乖巧地點點頭,聽話地張開了嘴。 時鈺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握著碗的手也慢慢擱在了膝頭。一雙古井般幽深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好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