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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郁難道不是和簡日曦……嗎? 半小時之后,搬來的翻土機開始在地上挖溝,談郁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又開了挖掘機去拆之前沒有拆干凈的石板屋子。不知道桑為閔什么時候冒出來的,腳邊跟著幾只白鴨子,在邊上問他:“讓我上去?” 談郁莫名:“這里就一個座位?!?/br> “可以擠擠?!鄙殚h手腳并用爬進了駕駛座,兩人挨在一起。 藍發(fā)青年低頭看了眼cao作盤屏幕,又說:“看不出來你會用這個。” 談郁應(yīng)了聲,又問:“你要試試嗎?” 桑為閔轉(zhuǎn)頭看向他。車廂的空間窄而小,兩人可以說是擠在一起,肩膀挨著肩膀,他能感受到談郁身上的體溫,仿佛是談郁就坐在他身上。他轉(zhuǎn)過頭時兩人的距離就更近了。 桑為閔忽然湊近了他,在快要碰到他臉頰的時候停了下來,微微一笑,說:“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可愛?!?/br> 少年微微抬起眼,臉上仍然缺乏表情:“什么可愛?” “就是很認真做別的事,實在很不解風(fēng)情……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對挖掘機感興趣吧。”桑為閔笑了笑,“其實是開玩笑的。你坐過去一點?!?/br> 挖掘機在桑為閔在cao作下艱難地搗碎了之前地上的舊石屋子,談郁在一旁指揮,他對剛才桑為閔的玩笑沒有多少反應(yīng),只在分神思考那幾只鴨子一天得吃多少飼料、什么時候下蛋。 等到挖掘機完成任務(wù),把石塊堆到一邊,談郁從上面跳下來,又琢磨翻土和播種的事。桑為閔坐在一邊,看著這個人皺著眉頭研究翻土機。 他為什么在沒必要的地方較真…… 怪可愛的。 “你種過菜嗎?” 談郁總算想起了桑為閔。 青年搭著他的肩膀,懶洋洋道:“沒有,但我可以幫你干活。” 談郁轉(zhuǎn)過頭與他對視,說:“沒必要?!?/br> 這個距離,桑為閔能瞥見少年淡粉的嘴巴上的細微紋路,藍瞳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臉上毫無神情,即便在太陽底下曬了一下午,他身上那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一點兒也沒化掉。 談郁思索片刻:“算了,先吃飯吧。” 他從桑為閔手中掙開,像一只抓不住的魚,游進了那間簡陋棚屋里。 彈幕正在嘲笑桑為閔。 ——笑死,追人大失敗 ——小談好冷漠哦,我喜 ——你發(fā)表曖昧言論的時候小談大概在想“明天種什么菜呢要不要支個棚子” ——美人不解風(fēng)情的場面又增加了摩多摩多 桑為閔半點也不生氣。 他也跟著進了棚屋,談郁正在端口上研究今晚吃什么。 “要不要把直播關(guān)了?”他問談郁。 談郁看了時間,快到晚上,于是跟觀眾道了別關(guān)閉直播系統(tǒng)。 終端上有些消息,剛才看地沒來得及查勘。 周琴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你開挖掘機的時候就上趨勢第一了,廣告商又又找來,等你回來看看。你先吃飯吧。” 談郁應(yīng)了聲,剛放下終端,又響了,這次是簡日曦。 一接通通話,他就聽見一把冷冰冰的嗓音:“你倒是和他混在一起?” “你是說桑為閔?” “是啊,”簡日曦冷笑,“他是我家里那個私生子弟弟。挺有心機的,特地飛去邊境找你玩挖掘機。我只知道白暉濡司晉遠,沒想到還有個桑為閔?!?/br> 談郁對他倆的矛盾提不起興趣,毫無反應(yīng)地回答:“嗯,還有事嗎?” “我晚點也過去。” “你也玩挖掘機?” 簡日曦氣笑了:“我過去看你,可以吧?”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這人到底來干什么的?開演唱會? 談郁莫名。 【我聽出了打小三的醋味,還是雙重buff……】 桑為閔在一邊聽著,語氣飄忽:“沒事,讓他來唄。哥,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嗎?” “一般吧。”他回答。 “那就好?!彼{發(fā)的青年托腮說著,在談郁的目光下又緩緩垂下眼簾,“簡日曦要是在這里,估計會揍我吧。” 私生子和家里的長子,看起來關(guān)系很差。 談郁聽著桑為閔可憐兮兮的語氣,一時沒有回答。 青年那雙淡金的瞳仁一刻不眨地盯著他看,氤氳著晦暗的光,乍一看,的確能在他身上找到與簡日曦的相似之處。 在少年望著他打量的時候,桑為閔更湊近了一點,側(cè)過臉,輕輕地吻了下少年的面頰。 “上次說過的啊,見面可以不用吻手禮了。”桑為閔這么說著,“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后都不會做了。” 談郁皺眉:“我不喜歡。” 他其實一直不理解,為什么這些男人都喜歡圍著蟲母轉(zhuǎn)? 是雄蟲的本性嗎。 他又看了桑為閔一會兒,某些時刻,這兩兄弟幾乎一模一樣,待他有種偏執(zhí)又惡劣的味道。 這個世界的原著角色,真的有正常人嗎? 只有蘭軻是例外? 談郁不確定。 像是白暉濡,隨著上城的風(fēng)波已經(jīng)進入發(fā)病狀態(tài)了,也許這時候?qū)Ψ秸卺t(yī)院里。 他撥了電話給白暉濡,但通話過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聲,歉意十足地對他說:“白領(lǐng)主暫且沒有時間接聽通話?!?/br> --